第4章 军法当前，转机暗藏
赵副将的命令一下，传令兵便立刻出发，将正在接受众人欢呼的白起带到了军法处。
森严的军法处，肃杀之气弥漫，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让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
“白起，你可知罪？”赵副将的声音如同寒冰，在大厅中回荡，冰冷的声音撞击着众人的耳膜。
白起抬头，目光坚定，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报告副将，末将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你私自带兵出营，擅自行动，置军令于不顾，这难道不是罪吗？”赵副将怒喝，将手中的军报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军法处格外响亮。
周围的士兵窃窃私语，那细碎的声音像一群苍蝇嗡嗡作响，王虎和李校尉更是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白起被军法处置的场景。
李校尉更是添油加醋道：“副将大人，这小子目无军纪，早就该治治他了！”
“末将并非目无军纪，而是情况紧急，边境村庄告急，若不及时救援，后果不堪设想！末将虽是新兵，但也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白起不卑不亢地回应，掷地有声。
“好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过一个新兵蛋子，也敢妄谈军机大事？”孙军师捋着胡须，一脸的不屑，“你凭什么判断情况紧急？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能力应对敌军？你这是鲁莽，是草率！”
白起正要反驳，却见一人匆匆走进军法处，对着赵副将行了一礼，附耳低语了几句。
赵副将听完，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匈奴小队真的来犯？还……还被全歼了？”
这时，军法处外一阵骚动，边境村庄的张村长带着一群村民涌了进来。村民们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有的眼眶泛红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张村长走到前面，声音带着哭腔：“大人！青天大老爷啊！多亏了白起小将军！他简直就是天神下凡！要不是他，我们村子就完了！”
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地附和着表达对白起的感激。
原本幸灾乐祸的王虎和李校尉直接傻眼了，这剧情走向不对啊！说好的军法处置呢？怎么变成表彰大会了？
李校尉脸色铁青，心中暗骂：“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让他蒙混过关！”
孙军师捋着胡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小子，莫非真是天降奇才？
赵副将此时也有些骑虎难下，军令如山，白起私自带兵出营的确违反了军规。
但若真按军法处置，恐怕难以服众，毕竟白起这次立了大功，还救了整个村子。
思忖片刻，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白起，念你初犯，且此次作战有功，功过相抵，罚你……”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罚你负责兵营所有杂役，以儆效尤！”
李校尉和王虎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白起则神色平静地接受了处罚。
“等等！”赵副将又补充了一句，“虽然罚你做杂役，但新兵训练考核，你依然可以参加！”
此言一出，李校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杂役？呵呵，这小子，死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对王虎低语道，“接下来的考核，咱们有的玩了……”
秦军大营的操练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那扬起的尘土扑在脸上有些刺痒。
新兵考核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围观的士兵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在看热闹，更像是在等着看好戏。
李校尉站在高台上，嘴角挂着一抹阴险的笑容，眼神死死地盯着正在进行考核的白起。
“小子，让你逞英雄！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他心里暗自得意，手里紧紧捏着考核项目单，那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难度系数爆表的项目：负重越野二十里、徒手攀登绝壁、百步穿杨……每一个，都是新兵的噩梦。
“这……这也太狠了吧！”“是啊，这哪是考核，分明是故意刁难啊！”周围的新兵们议论纷纷，看向白起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就连一向看白起不顺眼的王虎，此刻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李校尉，下手也太黑了……”
白起却面不改色，仿佛没听到周围的议论一般，只是默默地准备着。
负重越野？小意思！想当年，他为了追兔子，可是翻山越岭都不带喘气的。
考核开始，白起就像开了挂一样，身背沉重的行囊开始负重越野二十里，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在平地上漫步，每一次落地都像是在向大地宣告他的无敌。
他奔跑起来带起一阵风，吹得旁边的小草沙沙作响，周围的老兵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速度，仿佛白起不是在进行考核，而是在进行一场表演秀。
接下来的徒手攀登绝壁，白起双手抓着绝壁的岩石，岩石有些粗糙，硌得手生疼，但他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攀登过程中，突然有一块松动的石块掉落，他敏捷地侧身避开，继续向上攀登，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至于百步穿杨……嗯，这个稍微有点挑战性，不过，谁让他小时候练过弹弓呢！白起拉弓搭箭，眼神专注地盯着目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靶子，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考核结束，白起的成绩遥遥领先，甚至超过了许多老兵，让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彻底傻眼了。
李校尉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走到白起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错嘛，小子，有点本事！不过……”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才只是开始！”
李校尉阴恻恻地一笑，“考核优异不代表一切，白起，你还记得你擅自出营的事吗？”
周围空气瞬间凝固，吃瓜群众们面面相觑，这瓜，看来还有后续啊！
白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小子果然要秋后算账了。
他强作镇定，朗声答道：“李校尉，你莫要血口喷人，末将的功绩众人皆知，你这般刁难，不过是嫉妒末将的才能，若将军知晓你如此行径，想必也不会轻饶。”
就在这时，赵副将走了过来，他眉头紧锁，看着白起优异的成绩，内心独白：“这小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材，若能好好打磨，将来必成大器。只是军法不可废，还需好好教导他遵守纪律。”
然后他沉声说道：“李校尉，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下结论。”
李校尉脸色微变，但仍强硬道：“副将大人，军法如山，岂容徇私！”
赵副将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军法如山，但也需明察秋毫。白起擅自出营，固然有错，但他救了张村长一家，也属实情。功过相抵，该如何处置，还需禀报将军定夺。”
李校尉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赵副将的命令，只得暂时作罢。
他狠狠地瞪了白起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算你走运！下次考核，我定让你原形毕露！”
白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就拭目以待吧！”
当天晚上，白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