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凯撒的flag
“他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科隆大教堂礼拜时见到的那几个德意志的老牌容克贵族。”
凯撒慵懒地陷在客厅真皮沙发上，
轻轻摇晃着美女服务员准备好的白兰地
“都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腐朽陈旧的味道。”
凯撒似乎回忆起了不太好的经历，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但那群老东西早应该死在棺材里面才对。出现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真是奇怪。”
“有没有可能是老大你的错觉？”路明非提着两个提子往嘴里塞，
“不会，一个人的身份证可以作假，面容可以伪装，但从小熏陶出来的那股气质是无法伪装的。”
靠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楚子航主动开口，他望着窗外一点点汽车灯光组成的长龙，，瞳孔倒影着阴沉地天空
天空似乎要下雨
这是楚子航罕见的赞同了凯撒的观点
“那刚才那个人？”路明非茫然了，
“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二次从一个人身上回忆起那股味道，”
“但他的那股味道比那群该死的老头子还要浓郁。”凯撒轻轻抿了一口酒杯的白兰地，
“这么夸张？那第一个人是谁？”路明非长大嘴巴
“昂热。”
“校长？！”路明非大叫
“其实他只能算半个，昂热是个狂热革新派，他在努力去学习我们这个时代的东西，”
“到如今他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时间已经很大程度上冲淡了他身上的那股腐朽味道。”
“这也是我并不讨厌他的原因。”
其实凯撒对昂热真正不讨厌的原因是那个男人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单枪匹马征服了整个日本的蛇岐八家
并在一个极度艰难地岁月独自撑起了一个庞大的卡塞尔学院
这种霸道和魄力和他的人生宗旨有着本质性趋同，也是凯撒本次来日本的挑战内容
他要成为继昂热之后第二个以欧洲贵族身份征服日本的人，
如果不是出生的晚，他自信会是第一个，也必须是
“所以刚刚的服务员是某个贵族家族的子弟？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酒店当一个服务员？”路明非反问
“这里是东京最顶级奢华的酒店，贵族家的子弟最喜欢这种奢华又有拜金美少女的地方。”凯撒回答
“我记得他刚刚提到了他的名字，叫什么梅涅克·卡塞尔？”
“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路明非吃完提子，目光瞧上了不远处的火龙果
“我们卡塞尔学院之所以是卡塞尔学院，是校长为了纪念一位我们秘党的领袖，他的名字。”楚子航声音顿了一下
看向路明非一字一顿
“也叫梅涅克·卡塞尔。”
路明非瞪大眼睛
“卡塞尔学院的英灵殿第一个名字就是梅涅克·卡塞尔。”
凯撒接过话，“按照家族记载的资料显示，梅涅克·卡塞尔是普鲁士容克贵族卡塞尔家族出身，是一个悲壮的屠龙家族。”
“老大的意思是？刚刚的服务员，”路明非捂着嘴巴，“他，他他是。”
“不可能。”
“怎么可能。”
楚子航和凯撒同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哼的一起扭过头去
“他是和校长一个时代的人，就算还活着也一百三十多岁了，但对方看起来比我们都年轻，而且，当年的梅涅克已经战死在了龙族的战场上。”
楚子航声音停顿了一下，他看过狮心会的历史档案，
身为狮心会的第一任领袖，档案对梅涅克·卡塞尔的记载极为模糊且夸张
在档案记录中这是一个能和龙王单对单，最后同龙王同归于尽的超级混血种
普通人看到这个档案或许会信以为真，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混血种，不清楚龙族和混血种之间的差距
更不清楚一个龙王究竟恐怖到什么地步
但楚子航非常清楚，而且随着他对爆血的逐渐熟练，
他言灵君焰的范围从五米扩大二十米半径的恐怖范围，
但和动辄蒸发整座长江之水的恐怖烛龙，展翼能覆盖整座芝加哥相比，他的言灵小的算得上是火星
他就已经深深地清楚龙和人这之间的沟壑深渊是根本无法用人的努力来填补的
“那他。”
“也许是重名罢了。”楚子航随口说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蛇岐八家应付我们的一个小手段。”凯撒开口
“那我们这次旅行还真是凶险啊，黑手党，上来就被通缉，还给我们下马威。”
路明非一点点数着自从来到日本遇到的事情
“一切才刚刚开始。”
“也对，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混血种。”路明非满嘴都是鹅肝，它们混着柠檬充斥在口腔之中
“就算是混血种也无所谓。甚至就算他真的是狮心会的第一任会长也无所谓。”
凯撒痛快的喝掉自己手中的白兰地，
砰
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看向路明非，又看向楚子航
“无论是谁，在这个时代，都要仰仗在我凯撒·加图索的鼻息之下。”凯撒瞳孔散发精光
“我会告诉他们，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老大不要随便立flag啊。”
“滚。”
“好嘞。”
－－－
东京
中野区
梅涅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3：08了
穿过狭窄的只能侧身通过的木质走廊，梅涅克听到了卧室里妹妹千鹤传来的匀称呼吸声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着阳台的白色窗帘，洁白的月光中
他看到了客厅木地板上放着的凌乱的螺丝刀等修理工具，以及拆开了外机皮壳子的空调外机
“这丫头竟然试图尝试修理空调。”梅涅克笑着摇摇头
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向阳台，
路过餐桌的时候，他看到了千鹤为他准备的晚饭便当，上面歪歪扭扭的用铅笔字写着
“哥哥の晚饭。”
似乎是韭菜鸡蛋，梅涅克闻到了浓郁的韭菜味
梅涅克撕下便条，打开冰箱门，橘黄柔和的光照亮小半个客厅，冰箱里面空荡荡的，
仅有两颗鸡蛋和一颗用保鲜膜包着的西红柿
他将便当放进冰箱冷藏柜，他是强悍的混血种，一顿不吃饭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但千鹤却不行
“还得努力挣钱啊，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蛇岐八家的工作。”
关上冰箱门，梅涅克走向阳台的空调外机
为了电费，梅涅克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洁白的月光看清了里面的状态，
要是19世纪的他知道自己将来有这么一天，
他一定会痛下决心给自己准备一个遗产基金会
梅涅克并不会修理空调，甚至以前的他都没有见过空调这种东西
但曾经的他在剑桥大学的精修过魔动力和龙族炼金术
也算专业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