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青梅竹马不一样的酸甜苦辣咸
王婵从前很得意别人叫她王夫人,做卫无患的妻子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偿所愿。
她父亲是皇上的近臣,官居三品,掌管户部。
母亲贵为诰命,出身名门。
她更是出身贵胄,从小一帆风顺,想要星星,父亲母亲就不会给月亮。
唯有情爱,她对卫无患一见钟情,却尝遍苦涩百味。
“大婚前,婚书句句,都是我的真心。卫无患,你对我当真如此心狠,一面、一眼,都不愿面对我?你以为,你还能回头吗?!”
念及过往,王婵本还有一丝眷恋,但看到卫无患仍不为所动,言语愈发嫉妒。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开心!
得不到的,她宁可丢进泥里,也不要被人捡去。
“她早就成婚生子,哪里还记得和你的海誓山盟?你以为摆脱了我,你们就能再续前缘吗?做梦!”
王夫人疾步走向狠心的男人,伸手指着对方大笑。
卫无患终于肯看她,只是话语比之前还要冷酷。
“我和你的纠缠纷争,从来与她无关。当年你利诱他人做假,又因私欲泄恨杀人,你我和离,就是恶因之果。这些年你同王大人利用战事中饱私囊,贪污了多少钱银?”
“你拿这些威胁我?”
王婵微微眯眼,目光幽深。
“不是威胁,是警告。”
卫无患表情冷硬地说出了那句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好自为之。”
两人无声对峙,他们背后的另一对青梅竹马也在互给眼神。
贺归梨眨眨眼,挥了挥手指头指向卫将军。
她没想到竹马这么速度地请来了箭靶子。
早知道王夫人深爱前夫,晏九就跟书院的夫子打听到了卫将军的一些事情。
果然这对前夫妻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晏九神情自然地眨了下眼睛,算是回答贺归梨。
两人“眉来眼去”没多久,王夫人突然叫了贺归梨。
“这位小神仙占卜极其灵验,你既然对有夫之妇念念不忘,不妨请她卜算一卦,了结相思之苦如何?哈哈哈哈!”
王夫人笑得腰肢无力,趴在贺归梨的肩膀上,目光却牢牢盯住卫无患。
她低头靠近贺归梨的脸颊,语气阴沉地请求。
“贺姑娘,可你知道卫将军和他的心上人,可能和好如初呀?哈哈!”
贺归梨被压地两肩沉沉,不敢乱动。
她用力眨眼,不敢说出答案。
幸好,王夫人并不是真心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卫将军也没有把这个挑衅放在心上,但他把目光移到了贺归梨身上。
“十五年前,你滥用私刑,害死了三位江湖术士,这位贺姑娘不会也是下一个受害者吧?进宫前,你想做什么假卦?王婵。”
“我要进宫,你只想质问我这些?”
王夫人站直身体,收起了所有笑容。
“这位贺姑娘的父亲找到了我,我要把人带走。”
卫将军向前一步,不容拒绝地命令。
王婵垂眼快速思考。
她放走那位贺仙公才几个时辰不到,对方居然这么巧找到了卫无患。
卫无患只是带兵经过白柳镇,按道理很快就要休整离开,居然还有闲情专门上门。
她本以为卫无患不会过来找她的。
拿粮草情报威胁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为了这么个小丫头?卫无患,你不会瞒着我什么事吧?”
卫将军没有回话,直接走上前挡开对方,低头对贺归梨说:“跟我走。”
王夫人被轻轻推开,倒在石凳上怀疑地回头凝视两人。
很明显两人并不相熟。
“她是我的人!”
贺归梨飞快地站在卫将军身后,看见王夫人起身扑过来,马上退到晏九身后。
卫将军抬手直接擒拿住对方,一个巧劲就推开了。
“有些事,一而再,不可再而三。”
卫将军冲晏九点点头,三个人直接离开了院子。
在廊上看守的侍卫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三人顺利地走出了大院。
卫将军抬手收队,包围了院子的百名亲兵马上集队一起离开。
卫无患和晏九两人同乘一座马车,低调离开。
“谢谢卫将军愿意相助,此事若无将军,恐怕我们难以平安离开。”
晏九拱手道谢,回头看了眼贺归梨。
“不必客气。我也曾在梨山书院进学,算起来,我们也是师兄弟。”
卫无患温和地摆手,和之前的冷酷无情截然两面。
他看着年少的两人,不禁好奇。
“贺姑娘还未及笄吗?”
贺归梨摇头,她也好奇地看着卫将军头上的白发。
算起来,卫将军比她爹还年轻,却早早生了白发,眼中也有更深的沧桑。
“当年你爹被我和王小姐的婚事所害,这事是我卫家有愧,贺姑娘今日能平安,也算是给贺先生一个交代。”
卫无患心中愧疚,他没有早点查明真相,让王婵迫害了数条人命,结成孽缘。
“您也是受害者。多谢将军救我出来,那位夫人可不好相处呢。”
贺归梨想到了难熬的夜,终究是过去了。
喜怒无常的王夫人真不好惹。
算卦准也惹不起。
“她以前,并不是这般跋扈无理、喜怒无常。”
也许是在陌生人面前,卫无患难得想起来王婵所说的,他们也曾是青梅竹马。
只是年少时,他并不和王婵相熟。
虽然两家互有来往,但少时的他很少碰到对方,仅有几面之缘就让两人结下了孽缘。
那桩婚事是他的不幸,对王婵来说,未必就真的如愿。
“待你们回去后,若有人为难,就只管来信找我。我常年守在边陲前线,离白花镇只有几日信程。”
说到这个,卫将军不由得想起自己前日收到的信件。
“你的字不错,却不像是书院所教,不知师从何人?”
若没有书院长的亲印,他还不敢相信,一位18岁的少年郎能有如此凌厉的笔锋字迹。
晏九微微迟疑,他看了眼贺归梨,有些谦逊地说:“我父亲曾是大隗三十九年的进士,我受父亲教导,学得杂糅些,不成体系。”
“我看比书院长教的好,不拘一格。”
卫无患闲聊着放松了心情,思绪又回到了心中的好奇。
他还是没忍住问:“你们……自幼便相识吗?”
青梅竹马,对他来说不是美好。
但在这两个少年的身上,他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年少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