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雨欲来满楼风

山雨欲来满楼风。

“这个消息必须尽快传回大陆。”有风两眼炯炯、斩钉截铁地说：“哪怕丢了性命，我也要试一试！”

“不行！那样太冒险了，再想想吧，总归是有办法的。”陈老敲了敲旱烟杆，说。

“说不定到月底就解封了呢。”黑瞎子说，他一向乐观。

三个人的私会，在意见不合中散去。

几日后。

“小姐，您要去哪？”车夫打扮的有风拉着车过来说。

“圭月路。”那女人说，她身上穿了件中式旗袍，头上却带着顶棕色的法式帽。

“好叻，当心脚下。”有风说。

“小姐，你这时来香江太不是时候了，这里就快要打仗了。”拉起车的有风一边跑一边说。

“可别吓我，我听人说香江一直都很太平。”那女人脸色变了变，说。

“那是以前，现在早就不太平了，不信你看，那些人想出去的都出不去，等哪天他们不在街上举行抗议了才算是又太平了。”有风说。

“香江只许进不许出了？”那女人还是不肯相信说。

“外面的人挤破脑袋想进来，里面的人挤破脑袋想出去，多滑稽的事呀，小姐，圭月路到了。”有风说着停下了车。

“帮我打听个事，少不了你的赏钱。”那女人下车说，给了有风双倍还多的车钱。

见女人走后，有风嘀咕说：“出手真是阔绰，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打听我，我应该没有这样有钱的朋友吧。”

香江的灯红酒绿，繁华之下都是吃着人的骨头。

这晚有风拉着车从大都会路过，就见一个女人向他招手，于是跑了过去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上来，一把将有风给撞开，对着那女人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那女人没给好脸色，说：“你的那些花言巧语还是去对那些小姑娘说吧，走开！”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男人还想解释。

“我不关心你的私生活怎样，现在请你让开。”那女人打断说。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而那女人已经绕过了男人走上了有风的拉车，说：“走吧。”

有风瞧了眼那男人，见那男人同意后才拉着车跑开了。

“你赚我的车钱还得看他的脸色吗？”女人愠色说。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车夫，您和他我都得罪不起，还是饶了我吧。”有风边跑边说。

“算了，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女人紧了紧大衣说。

“几个车会我都打听过，都说没有那人。”有风说。

“真的没有那人？”女人面色变了又变，说。

“要是不信的话，小姐您可以再找人打听，我干车夫好些年了，车行里的人不说全认识，至少也认识个七七八八，确实没有那人。”有风说。

又一日。

三人的私会变成了四个人。

“介绍一下，这是雨迟同志。”陈老说。

“你好，我叫林刚，大家都习惯喊我黑瞎子。”黑瞎子接过话来说。

“你好，林刚同志。”雨迟说。

“陈识人怎么还未到？他一向准时。”此时陈老奇怪地说。

“对了黑瞎子，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邓老接着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黑瞎子笑了笑，说。

刚加入的雨迟听不懂这两人说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人推门进来打断了那两人的对话，来人气喘着说：“路上有事耽搁了，我来晚了。”

来人注意到狭窄的屋内多出了一个人，而当目光落到那人脸上，两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是你！”

“你们认识？”陈老奇怪地说。

黑瞎子一旁看着热闹。

“你好，我叫雨迟。”雨迟说。

“你好雨迟同志，我叫陈识。”有风说。

这时陈老开口了，他说：“消息传不出去，大陆那边还会来人，再这样下去，咱们这些年所做的都会功亏一篑。”

“我还是坚持认为我们需要冒险。”有风说。

“我赞同陈识同志的方案，除此之外，我们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将消息送出去。”雨迟说。

“也只有冒险了。”陈老妥协说。

黑瞎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几人，如果有风留心下黑瞎子，就会发现黑瞎子的异常，可是有风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雨迟身上。

四个人的会议，在意见统一中散去。

“你会来迟是给我买这个东西去了。”雨迟瞧着拿在手里的胭脂盒说。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会去了。”有风撇了撇嘴说。

“还不是你想利用我混进卫斯李的家中，不然哪会献殷勤，事情还是交给我去做吧，他也不是傻子，你接近我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雨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