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辛苦钱？那是买命钱！
“是谁报案，说这里有诈骗分子？”
两辆警车开进宋庄村，一队机关人员从车里下来。
“同志，就是他！”
宋倩来到机关同志面前，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被我们识破骗术后还恼羞成怒，对村民出手，机关同志，你们看看，都给张婶打成什么样了。”
宋倩把张婶拉过来，指着她漏风的嘴巴。
机关人员皱了皱眉。
“你确定他真的是诈骗犯？”
怎么看都不像啊。
单从外貌看。
秦凡仪表堂堂，山上修道十年，更是养出超凡脱俗的气质，对比之下，宋庄村的一众村民贼眉鼠眼，眼神躲躲闪闪的，更像是他们诈骗秦凡，然后秦凡奋起反抗才打伤了人。
宋庄村的民风口碑在这一带是出了名差，机关同志的第一印象就是是他们反咬一口。
不过办案不能凭印象，一名机关同志来到秦凡面前，颇为客气的问道：“你好，宋庄村报案说你诈骗，请你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秦凡点头道：“没问题，我接受机关调查。”
是非曲直，单凭宋倩他们一张嘴自然是不能下定论的。
宋庄村位于大山深处，出行极为不便。
有机关同志带他出去，倒是省了秦凡不少事。
至于山里的妖怪会不会破封而出，宋庄村会不会因此损失惨重……秦凡懒得理会。
因果循环，就算宋庄村全村都死绝了也和他无关，这是报应。
见秦凡如此配合，机关人员内心的怀疑更甚，其中一人对宋倩说道：“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做一下闻讯笔录。”
“我，我也要跟你们走？”
宋倩心里有些慌。
她好歹也上过大专，知道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构不成诈骗，去了机关调查清楚后，说不定她也会被处罚。
想到这里，宋倩有些懊悔。
都怪自己太想在村民面前表现能力，脑子一热才报了警。
还有秦凡，装什么装。
刚才要是服个软，事情哪会闹到这个样子。
“同志，同志！”
宋忠军这时候站了出来：“你们调查事情得讲究证据对不对。”
“这个秦凡说山里有妖怪，他为我们除妖让我们村每个人都给他1000块钱。”
“你们去山里调查一下，只要没有妖怪，这不就能证明秦凡是诈骗了？”
宋忠军文化不高，但是个人精，十分圆滑。
他说完还冲着背后的村民使了个眼色，一众村民反应过来，纷纷顺着他的话嚷了起来。
“对对对，同志，你们去山里调查一下。”
“这样就算到了机关，他也不能胡搅蛮缠了。”
……
秦凡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宋庄村人的表演。
直到听到他们这么说，才开口：“同志，他们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听。”
宋庄村的人哪里是让机关去调查取证，分明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根据他师父的说法。
山里的妖怪不是寻常野兽修炼成精的，而是枉死的人和兽怨念而成。
宋庄村村民祖上原本是山上的土匪，被他们杀死的人尸骨都丢到了山上，经年累月才有了这只妖怪的出现。
因为是怨念所生，它没有实体，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对付。
“秦凡，你阻止机关同志上山调查，就是怕自己的谎话被拆穿吧！”
宋倩冷哼道：“你要是答应之前说的条件，我们还能跟机关同志求情，谅解你。”
“妖怪？”
机关人员听着他们的话，再看看秦凡道士的打扮，也怀疑起来：“你不会真的用这种说辞非法骗取财物吧？”
“同志，我是不是诈骗你们可以仔细调查，但是不要上山。”
“山里真的有妖怪。”
十年时间，这只妖怪被封印在山洞中虽然出不来，但依然可以吸收山中的污秽之气，它只会比之前更厉害。
机关人员乐了：“没想到啊，看你浓眉大眼的，竟然真的是神棍。”
“你们说的对，办案要讲证据，我倒要看看，这山里究竟有什么妖怪。”
“小吴，你在这里看着他，其他人跟我上山。”
“你们村谁是村长支书，派几个人给我们领路。”
“我是支书。”
宋忠军期期艾艾的开口：“同志，就是村后面那座山，山上只有一条山路，顺着上就行，不用我们领路了吧？”
有没有妖怪，宋忠军比谁都清楚。
他不过是想让机关人员替他们处理掉。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但只通到半山腰，之后就没路了，没有人带领机关同志怎么找到妖怪在的山洞？”
“宋支书，你不敢派人上去，是因为知道那妖怪存在，所以害怕是吗？”
秦凡抬了抬眼皮，冷笑道：“既然这样，那可就不是我诈骗你们，是你们报假警，这罪名比诈骗更严重。”
宋庄村的人死不死不关秦凡的事情，但他作为修道之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枉死。
他这么说，就是逼宋庄村的人和机关同志一起上山。
这只妖怪是因为宋庄村造下的杀孽出现的，它会优先攻击宋庄村的人。
“他说的没错，宋支书，到底是秦凡诈骗，还是你们报假警？”
“爸！”
宋倩将宋忠军拉到一旁，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宋忠军脸色一阵变化，十分为难。
“爸，难道你想看着我被机关抓进去吗，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亲爸！”
宋倩见宋忠军一直不松口，她立刻恼怒起来。
“行，你不答应，那我跟他们上去，我就不信真的有妖怪！”
“小倩！”
宋忠军咬了咬牙，看着村民说道：“有没有人想带路的，村里可以每人出1000块钱的辛苦费！”
听到有钱拿，一旁的村民眼睛一亮。
这些人里有几个年轻人，他们都跟宋倩一样，对当年的事情没多少印象。
再加上这些年宋庄村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都对妖怪不以为意。
“宋叔，我去！”
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刚开口就被拉了回去。
“爸，你干什么！那可是1000块钱啊！”
“你疯了，那是辛苦钱吗，那是买命钱！”
“哎呀爸，你别管了，这钱我拿定了！”
那名年轻人才不听这些。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五六个年轻人全都站出来：“宋叔，咱们是每个人都有吧？”
“没错！”
“行，机关同志，你们跟我们走吧！”
这几个年轻人兴冲冲的在前面领路。
“等会上山之后，都小心点。”
机关人员的队长孙正从村民的态度中嗅出一抹不对劲，提醒身后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