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非凡的代价
从需要销毁的尸体上留下一部分有价值的东西？
难不成是要进行器官买卖？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黑暗了……
伊凡没想到身为正神教会的永夜贤者教会，居然还有这样的地下产业。
“这合法吗？”伊凡犹豫了一下问道。
“目前是合法的。”乔德回答道。
目前合法……伊凡细细品味着对方的措辞。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尸体都是我们的目标。”
乔德接着说道：“只有那些生前作恶多端，而且具备一定超凡特性的尸体，才需要我们进一步利用。至于一些善良的普通人，我们则必须要懂得尊重他们。”
“就像那个叫蒙克的血肉教派成员，他既是一名邪教徒，同时也是超凡者。即使死亡，身上的器官组织也具备一定的超凡特性，可以用来制作魔药甚至是某些特殊的超凡物品。”
听到这里，伊凡不禁想起了刚才在解剖室看到的画面——蒙克那具被打开的身体中，有一些诸如眼球、肾脏之类的器官已经不见了。
或许就是被贝蒂娜暗地里拿走的……
不过，在听完乔德的解释后，伊凡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针对生前作恶多端的超凡者，否则自己还真的有点下不去手……
“那从尸体上取下来的器官，我们该怎么利用？”伊凡问道。
这是他非常关心的一个问题，毕竟这关系到他之后的“额外收入”。
“通常的做法是，你把从尸体上取下来的身体组织交给我，我会想办法把它们卖掉，或者是让人制作成相应的超凡材料，至于收益嘛……”
乔德顿了一下，随后盯着伊凡那双宛如碎钻般的淡蓝色眼睛说道：
“百分之三十上交给教会，百分之十交给帮助我们处理身体组织的‘专业人士’，剩下的则由我们平分。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像蒙克这样的一阶超凡者，它身上的一些重要器官，可以卖出100-300金盾不等的高价。
当然，前提是这些器官足够完整，没有受到损害和外界的污染。
所以这也十分考验验尸人的专业素养。
不过在你成为正式的超凡者之后，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居然还要上交给教会百分之三十……怪不得乔德巡长这么熟练，原来是官方默许的生意。
不过即使如此，扣掉给乔德巡长以及“专业人士”的费用，自己也还能拿到百分之三十的收益。
如果真的像对方所说的那样，一个一阶超凡者的重要器官就能卖出100-300金盾的高价，那自己光是每月的“额外收入”就要超过每月80金盾的月薪……
怪不得之前在地方执法局的时候，有这么多同事梦想成为超凡者。
这赚钱的方法确实是多，多到令人意想不到……
想到这里，伊凡也不禁对自己将来“验尸官”的这份职业多了一些“认同感”。
而正当伊凡低着头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在光线昏暗的炼金室内回荡着。
“给你制作魔药的人来了。”听到脚步声后，乔德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制作魔药……
伊凡的心情也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将是他正式踏入非凡者世界的历史性时刻。
只是不知道给自己制作魔药的会是教会的哪位大人物……
吱呀——
随着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深黑色古典长袍的老头，他行动迟缓，脚步沉重，且每走一步都会伴随着如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
但是，当伊凡看清楚他的相貌时，却不由地吃了一惊：“格林先生？”
没错，此时进入到炼金室当中的，正是永夜贤者教会的门卫，老格林。
对于格林，伊凡还是非常熟悉的，毕竟对方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位同事，不过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的魔药居然是由这样一位再普通不过的门卫来制作……
格林提着一个银白色，刻有繁复花纹的箱子走了进来，冲着伊凡和乔德咧嘴笑了笑：
“时间就像是一头野驴啊，一晃眼我也到了前列腺经常造反的年纪了。”
乔德知道，对方这是在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不过他没有责怪对方，而是露出了笑容：“或许你可以去找贝蒂娜看一看。”
老格林连忙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要是我去找她看病，那第二天全教会的人就都会来关心我的前列腺。
况且，她的诊室可不太欢迎我这种又老又丑的家伙，你旁边这位才是她的最爱。”
看着老格林向自己投来眼神，伊凡立刻回忆起了贝蒂娜那过分热情的态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乔德笑了笑，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既然你来了，那伊凡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说完，他转向了身边的伊凡：“老格林确实是教会的门卫，但他也是这里最资深的超凡者，你如果有神秘学上的问题的话，也可以向他请教。”
“是最资深的一阶超凡者。”老格林一边将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一边纠正道。
很快，乔德便转身走出了炼金室，只留下了伊凡和老格林两个人。
“老实说，我没想到你居然有成为超凡者的天赋。”
此时，格林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大铁锅，随后用一根奇怪的刷子仔细地清理着锅内的灰尘。
“从过去的情况来看，入职的新人具备合格灵性标准的只是极少数……
所以我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为新人调制魔药了。”
听着对方的话，伊凡思索了一会后问道：“那上一个成为超凡者的新人是谁？”
格林没有立刻回答伊凡的问题，而是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把各种奇形怪状的器皿摆放在了桌面上。
然而，正当伊凡以为对方是因为年纪太大而没有听清自己的问题，并打算重新问一遍的时候，老格林说话了。
“应该是叫维拉吧？是个很年轻很有活力的姑娘，据说是从军队那里调过来的，能在30米的地方用转轮手枪准确无误地打碎一个酒瓶。
让我想想……她是哪条途径的非凡者来着？
哦，对，好像和乔德一样，也是⌈夜行人⌋途径的。”
维拉？
伊凡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确信自己当初看的人员名单上没有这个人：“乔德巡长好像没把她介绍给我认识。”
“当然。”老格林点了点头，随后从那个银白色的手提箱里拿出了一张黄褐色的羊皮纸，并慢慢地在桌面上展开。
“她在上个月的时候就牺牲了，死在了一名血肉教派邪教徒的手里。
尸体也被邪教徒砍碎并灌制成了香肠卖给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