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消息坏消息
坐在回去的车上，郑凡笑着摇了摇头。
作为经验丰富的黄牛，郑凡自然看得出熊嘉嘉心中所想。
郑凡承认，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熊嘉嘉不论是身材样貌还是性格都算不错。
但是。
我只有一点钱，我想自己花。
将熊嘉嘉发来的红包收下后，郑凡便是直接申请了关播。
对于自己这份工作，郑凡想的很简单。
一天最多接一单，够花就结束。
赚的再多，也没自己父母留下来的那几栋楼收租收的多啊。
然而，郑凡不知道的是。
他今天的直播全程，被人录了下来，发到了网上。
就在他刚下播后，微博上一个话题直接冲上了热搜榜！
#肯德基神医妙手回春#
在这个话题里，郑凡今天的直播全程赫然被放了出来。
“啥玩意儿，肯德基又买热搜了？”
“今天也不是周四啊。”
“哈？黄牛？上央台？？真假的？”
“这该不会是被抓了才上热搜的吧。”
“厌食症？？这黄牛要给人家治疗厌食症？”
“非法行医，这不妥妥的要被抓了？”
一开始，许多网友也十分疑惑不解。
只是，随着视频的播放，无数网友在这一刻彻底震惊了。
“卧槽！合着肯德基还能治疗厌食症啊？？”
“郑凡大夫妙手回春啊！”
“记得以后每周四去复查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熊嘉嘉遇到了什么鬼老板？”
“人家老板也不算啥坏人吧，她亲口说要滋补的食材。”
“对头，人家推荐的食材就是很滋补。”
“主要是这妹子太单纯了，居然连这东西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这哥们一开始就没想着带去医院呢！”
“不是，这尼玛确定是个黄牛？”
“现在黄牛的业务范围都这么广了吗？？”
“这尼玛不但想好了对策，甚至整个过程还细心的注意顾客的情绪？”
“对！换作我，我肯定当场就指出来了！”
“……”
震惊之余，许多网友总结下来发现。
郑凡的操作不但非常合适恰当，整个过程中也极为体面，从没刻意的让顾客觉得难堪过。
就算是那句‘不好吃’，也是从小表弟嘴巴里说出来的。
就冲这业务能力和心思细腻程度，无数网友心中发出一个巨大的疑问。
这特么的……确定是个黄牛吗？
……
帝都，央台大楼。
窗外夜幕初现，但窗内却灯火通明。
作为国家级别的电视台，央台的忙碌从来都是不间断的。
“凌导！第一天的数据出来了！”
工作人员一路小跑，兴奋的走到了凌薇薇的身边。
“咱们第一天的总热度有两千六百万！而且这个热度还在不断的增长！”
凌薇薇闻言，顿时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原本一直紧绷着的表情，在这一刻也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微笑。
两千六百万的热度，已经超过了自己和台长许诺的两千万。
自己的职业生涯，算是保住了。
“现在还在直播的有多少位选手？”
凌薇薇开口问道。
“目前还有……二百七十五位选手在直播。”
工作人员捧着电脑看了一眼，汇报道。
“有九十个选手不太上劲啊。”凌薇薇皱起了眉头。
这档节目虽然叫做《平凡的职业》，但节目的主旨是通过职业来展示每个选手的日常生活。
眼下才八点多钟就关播的，多半是一些直播效果不太好的选手摆烂了。
“这九十个已经下播的选手，就不要再投流量了。”
“把曝光多分给那些排名靠前的直播间。”
凌薇薇立刻安排了下去。
第一天节目就有两千六百万的热度，放在其他电视台，绝对就是个爆款节目。
但是在央台这种地方，这个热度只能算是刚刚进入及格线。
所以，凌薇薇很清楚，接下来就要把资源利用最大化，把曝光尽可能的倾斜给那些没有摆烂的选手。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后退了下去。
只是，还没等凌薇薇放松片刻，熟悉的脚步又迅速的折返了回来。
“凌导。”
工作人员推开办公室的门，表情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怎么了？”
看到这表情，凌薇薇瞬间心头一紧。
大概率是要出事儿了。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嘶。”
凌薇薇深吸一口气，和工作人员对视片刻后，开口道：“先说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有个黄牛被咱们选上了，也成了参赛选手。”
“什么？！”
凌薇薇站起来惊诧出声，表情瞬间定格。
作为央台的一名节目导演，她虽然没有负责过法治节目，但同事可有不少是做法制节目的。
耳濡目染的，她对法律相关的内容也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黄牛，这东西可是严打的职业！
至于黄牛所做的那些勾当，也是明令禁止被写进法律条款里的！
自己这节目，居然选上了个黄牛当参赛选手？！
堂堂央台，居然让一个黄牛上节目了？！
还是直播了一个黄牛犯法的过程？！
这已经不是违法两个字能处理的了，这是真正的在给央台脸上抹黑！
节目被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了！
至于自己，被央台开除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有了这层黑历史，自己怕是未来和导演行业都无缘了。
哪个节目敢请自己来当导演？！
一瞬间，凌薇薇面如死灰，脑袋里眩晕感不断传来，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还有好消息呢。”
看到凌薇薇这副表情，工作人员急忙开口道。
“什么好消息？”
“这个黄牛选手的直播间有五百多万的热度，一个人顶起半边天！”工作人员兴奋的说道。
只是，凌薇薇听到后，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
这算好消息？
五百多万人亲眼看着一个黄牛在央台违法犯罪？！
这是坏消息中的坏消息！
如果说这个黄牛的热度不高，那立刻封了直播间再加上道歉，说不定还能挽救下。
现在就冲着这五百多万热度，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