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顾肆,你媳妇儿领着孩子来给你送饭了
杜玥饶继续收拾家,今天只剩下些零碎的小活。
两小只还不等顾肆走远,一溜烟就要跑去玩,被杜玥饶一手一只提着衣领。
这年代没什么娱乐设施,每家每户都有三五个小孩。
所以双胞胎的同龄人很多。
门口,几个小豆丁探头探脑的,显然是来找双胞胎出去玩的。
小鸣撒欢的小老虎一样,一门心思往外跑。
杜玥饶拉不住他,转身和小寒规定道。
“太阳到头顶时候要回去吃饭,有什么事千万记得找娘,知道吗?”
小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村子里很安全,杜玥饶望着三五成群的小豆丁,放心了不少。
不知顾肆醒来的是有多早,院子已经被整理得差不多了。
杜玥饶只用把几个房间打扫一下就行。
昨天整天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以后,杜玥饶把注意打到后院上。
看着后院一大片荒芜的自留地,杜玥饶血脉里的农耕基因觉醒,不种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这个房子地理位置极好,后背靠山,门前有水,不过原主一直嫌弃离公路太远,认为住在这里和住在深山老林没区别。
但是现在,她有空间,住在那里抓个野鸡野兔,捕个鱼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上山挖到点什么宝贝也都有理有据。
还有就是后院,只要合理利用后院,她空间里的很多农作物就有了合理来源。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现在后院是一片荒地等着杜玥饶开垦。
这里的土质很一般,稍微有些农业常识的人都知道这里只能种些对土壤要求不高的豆类谷子。完全达不到杜玥饶心中的预期。
不过还好,她空间中的一汪灵泉派上了用场。
杜玥饶从空间中抽出源源不断的灵泉水,浇灌在土地上。
灵泉水不仅对人体有益处,还能改善土壤水质。
用这些灵泉水灌溉土地后,无论种什么都能事半功倍,长出来的植物也是富含灵气,对人体有益。
杜玥饶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该种些,很快在心里罗列出一个清单。
中午两个孩子不知去哪里玩的,一身泥回来。
怕杜玥饶骂他们,挣扎了很久才敢进家门。
也不敢看杜玥饶,撒丫子往淋浴间跑。
杜玥饶笑着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两天是秋收的紧要关头,顾肆提前说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天气炎热,杜玥饶也没什么食物,卤着五花肉做了几个肉夹馍搭配绿豆粥。
煮粥的时候,杜玥饶特意在里面放了冰糖。
出锅后又加入冰块降温。
两个孩子洗完澡出来,就喝到了冰凉可口的绿豆粥。
两个小家伙人一人捧着一个肉夹馍,饿狼一样啃着,经过几顿饭,两个小家伙的胃彻底被杜玥饶征服。
“慢点,没人和你们抢。”杜玥饶笑着给两个小家伙擦嘴。
杜玥饶简单收拾好厨房,哄着两人去午睡。
“吃完饭去睡觉,醒来一起去给爹送饭。”
“去给爹送饭!”
他们还从来没有给爹送过饭呢!
顾映鸣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接兴奋得睡不着了。
还是自己折腾累了,才缓缓睡过去。
杜玥饶趁着两人睡觉的功夫,把泥猴身上褪下来的衣服洗干净。
现在日头大,到下午差不多就干了。
时间差不多时,杜玥饶去叫两小只起床。
顾映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穿好衣服坐在床边。
杜玥饶叫醒顾映鸣,他惦记着去给爹送饭,并没有像昨天一样赖床,迅速穿好衣服,眼睛里写满了兴奋。
杜玥饶满意地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豆丁。
“好了,我们出发。”
“耶!”顾映鸣从床上蹦下来,像撒欢的小狗一样往外冲。
杜玥饶转身准备跟着出门,余光扫过一道强烈而又渴望的视线。
顾映寒坐在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似乎是在提醒她,娘你忘了什么东西。
杜玥饶还有着懵,看着小家伙眼里的期待,突然明白了什么。
走近小家伙,捧起他软乎乎的小脸,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们小寒今天也很棒哦。”
娘的声音好温柔,娘夸他了,还亲了他一口。
顾映寒眼睛亮晶晶的,脑袋中好像有烟花炸开,晕乎乎的。
返回来找哥哥的顾映鸣刚好看到这一幕,心脏酸酸软软的,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只以为是哥哥被这个坏女人抢走了,他才感到难过。
算了,只要哥哥开心就好,顾映鸣心不在焉地想。
给顾肆送饭的路上,两个小家伙跑来跑去,尽情释放孩子们的天性。
额前的碎发粘在脸上,小脸红彤彤的,兴奋得不行。
他们只见别人跟着自己的娘给爹送饭,还从来没体验和娘一起去给爹送饭呢!
杜玥饶在身后轻声嘱咐两人慢点别摔了,这才让两只皮猴子老实些许。
两小只经常在村里走动,很熟悉顾肆的上工路线,在前面为杜玥饶带路。
不少上了年纪没上工的老人家,坐在树荫下乘凉,看到杜玥饶提着盒饭领着儿子,纷纷一脸稀奇。
还有几位老人家逗弄着两兄弟,问他们去干什么。
顾映鸣一脸骄傲,告诉众人:“我们要去给我爹送饭。”
杜玥饶被他们盯着一阵头皮发麻,这可是村里最大的情报组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被传二百个谣言才能回去。
脚程加快了不少。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顾肆的身影。
天气炎热,顾肆褪去上衣。
露出一身宛如雕塑一样的腱子肉,搭配上冷漠英俊的脸庞。
让不少路过的大媳妇小姑娘都看直了眼。
其中也包括身为记分员的女主李菲菲。
“顾肆,你媳妇儿领着孩子来给你送饭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李菲菲才回过神来,慌忙将视线从顾肆身上划走。
杜玥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顾肆循着声音望去,一抹纤细的白色出现在田垄间,好像摇曳在花房中的名贵月季。
和周围的荒芜的环境格格不入,向着自己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