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风云涌动

退朝之后，宁猛在回府途中，总感觉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紧紧盯着自己。他深知此事并未完全平息，明阳帝当时怒喝安禄山的那番话，并非单纯说给安禄山听，更是说给自己、说给王莽、说给朝中百官听的。他明白，明阳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另一边，明阳帝则秘密召集了一些心腹大臣。他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地说道：“那武威侯竟敢威胁朕！他怎敢如此嚣张？他怎么敢的？”

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出，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过了一会儿，明阳帝低声吩咐道：“那武威侯必须扳倒，你们暗中去搜集他更多的把柄，尤其是关于那孩子的，务必要做到一击致命。

心腹大臣们闻言，面露凝重之色，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深知，明阳帝的命令便是天命，必须无条件遵从。于是，众人纷纷领命，开始秘密行动，誓要将武威侯的把柄一一挖出。

其中一位心腹大臣，名为李渊，他乃是明阳帝的亲信，更是朝中的一把利剑。李渊领命后，立即着手调查武威侯的过往，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他深知，要扳倒一位国之栋梁，更是手握边军的大将军。绝非易事，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与此同时，武威侯宁猛也并未坐以待毙。他深知明阳帝对自己的猜忌与不满，更明白自己在这场博弈中的处境。于是，他开始暗中加强戒备，以防不测。同时，他也开始秘密联络自己在朝中的盟友，试图寻求他们的支持与帮助。

然而，这场政治博弈远比宁猛想象的更为复杂与残酷。明阳帝的心腹们四处活动，不仅搜集了宁猛的大量把柄，更是将矛头直指他的爱子。他们散布谣言，称那孩子便是贪狼星降世，将为帝国带来灾难。

这些谣言很快便在民间流传开来，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与不安。人们纷纷议论，对武威侯一家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诅咒那无辜的孩子。宁猛得知此事，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明阳帝的一道圣旨骤然降临武威侯府。圣旨之上，字字珠玑，却暗藏玄机：“武威侯宁猛，多年来为帝国披荆斩棘，立下赫赫战功，朕心甚慰。鉴于此，特召武威侯之长女宁无双入宫，于皇家学府深造，以彰其功。”

然而，宁猛心中却如明镜，深知这并非什么简单的入学之邀，而是明阳帝布下的一枚棋子，意在将其长女宁无双作为质子，软禁于宫墙之内，以此作为钳制自己的手段。这道圣旨，无异于一把无形的枷锁。

宁猛面容沉静如水，眼神中却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此时，那位手持宣纸的老太监安禄山缓缓开口，那如公鸭般尖锐的声音响起：“武威侯，接旨吧。”半跪着的宁猛闻言，动作沉稳地站起身，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

安禄山见状，再次启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请无双小姐随咱家前往皇宫求学。”此言一出，武威侯宁猛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如常。他转身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去，把无双叫过来。”

不一会儿，宁无双便随着下人的引领，来到了武威侯府的大厅。她那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目光在父亲与安禄山之间徘徊。

宁猛见状，缓缓向前，轻轻揉了揉宁无双的发顶，语气中满是温柔与不舍：“双儿，父亲只是个粗鄙武人，大字不识几个。你就跟着这位公公去宫里吧，好好学学圣贤的道理。记住，在宫里千万不要惹事生非，要听先生的话。过几日，父亲就会去看你的。”

宁无双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父亲似乎要将她送入那深宫之中，仿佛是要将她抛弃一般。想到母亲刚刚离世，与自己阴阳相隔，如今父亲也要离她而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舍。泪水终于无法遏制，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涌出。

“不要！我不要去宫里！我要和父亲在一起！我要母亲！我要母亲！”宁无双哭喊着，声音中带着哀求。

宁无双的模样显得愈发楚楚可怜，然而宁猛却并未因此动摇，他大声喝道：“来人，把小姐带走！”安禄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转身向门外走去，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回宫！”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与小太监连忙紧随其后。

这时，一位府中的老嬷嬷走出，一把抱起大小姐宁无双。她向宁猛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匆匆跟上了太监安禄山。宁无双被送上了门外的轿子，她在轿子里依旧大哭大闹，哭得撕心裂肺。老嬷嬷紧紧地拉住她的手，防止她挣脱。

坐在轿子对面的安禄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开口说道：“宁小姐，进宫可是皇上的赏赐，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你可得好好谢谢咱陛下。”闻言，宁无双止住了哭闹，泛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她突然挣脱嬷嬷的大手，向着安禄山冲去，抓住他的手一口咬去。然而，想象中的鲜血并没有流出，只有些许唾液粘在了安禄山的手上。

老太监毫不在意地擦了擦手，戏谑地笑着：“搬血境的皮肉，怎会让一个凡人稚童咬破？”老嬷嬷这时神色一慌，赶忙拉住自家小姐，跪倒在安禄山面前，诚惶诚恐地说道：“小姐年幼不知礼数，还望公公恕罪，海涵呐。”

安禄山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轻声开口：“你家小姐年幼，你是否也年幼？她不懂事，不知你懂不懂事？”随后，他的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掌嘴！”老嬷嬷神色一怔，举起双手便向自己的脸上扇去。接连几十个耳光之后，她的嘴角已经渗出鲜血。但安禄山并未喊停，她也不敢停下。

轿外的侍卫与随行的太监们目睹这一幕，皆面露不忍之色，却无人敢上前劝阻。安禄山的眼神冷漠而威严，仿佛在他眼中，老嬷嬷的自罚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住手！”宁无双突然喊道，她的声音虽弱，然而，老嬷嬷似乎并未听到，依旧狠狠地抽打着自己。

“够了！”安禄山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看向老嬷嬷，眼神中满是冷漠，

老嬷嬷如蒙大赦，双手颤抖着停下，脸上已是血肉模糊，嘴角挂着丝丝血迹，显得异常凄惨。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多谢公公开恩，多谢公公开恩……”

宁无双目睹老嬷嬷为了自己遭受如此惩罚，心中的愤怒与悲痛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她停止了挣扎，眼眶中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与倔强。

“宁小姐，进了宫，就要学会守规矩。”安禄山站起身，走到轿窗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宁无双，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上一课。记住，你的命运，不再由你自己决定。”

宁无双抬头，目光直视安禄山，尽管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着凶狠的：“我会记住的，但不是记住你的威严，而是记住今日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哼，真是可笑。”安禄山冷笑一声，似乎并不将宁无双的威胁放在心上，“在这皇宫里，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见得多了。最后都怎么样了？全都化作了城外乱葬岗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