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咒印？回去吧你
“看来没问题了，有那家伙在的话，没人能靠近他们三个。”
鹿丸正蹲在树从后面偷看，不由得发起牢骚：“这场面想必也得不到什么了，真烦啊。”
井野也平复了情绪，颤抖的双腿也恢复平静，那个望月泷好像有一种魔力，能够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事实上，安全感是基于保护的绝对实力，可是，如果你与这种力量处于对立面，那安全感就不会再是安全感，而是无法逾越天堑的绝望。
托斯砧就是这种感觉，无法生起还手的念头……要逃，快逃，不然……
会死！
托斯砧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如一抹黑色，在他的脑海中十分醒目。
他强忍着疼痛，将自己从树上拔了下来，不管队友，转身就跑。
金槌见状，也立刻跟上了托斯砧的步伐。
萨克镫还打算计划一下，继续攻击，没想到两个队友直接跑了，他再不服也深知自己单打独斗不是望月泷的对手，所以也跑了。
可他走之前感觉不说点什么不自在，好像他怕了一样，没跑多远就回头说道：“你给我等着，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我们还会回来的！”
“祖宗，你可少说两句吧。”
跑在前面的托斯砧要吐血了，他感觉萨克镫喷气把自己喷缺氧了，啥话都敢说，嫌自己命长吗？
望月泷放任三人远去，因为真正麻烦的不是他们。
“宁次，你看见了吗？那家伙，好像更强了。”
和猪鹿蝶小队一样，宁次和天天也早就到了，但他们迟迟没有出面，因为宁次开了白眼，他看到了猪鹿蝶三人。
“不，是我们对于望月泷了解有限。”和上次一样，这次不仅是无查克拉波动的斥力，还有同样不消耗查克拉的引力。
但这次，宁次知道不是白眼出错，也不是白眼看不透望月泷，因为这次，他看到了望月泷的查克拉波动，在望月泷使用木分身时。
“他居然有血继限界！”
有些见识的人才能意识到木遁的血继限界是多么难得，但在场众人，包括宁次，看到的最多是血继限界，而不是木遁。
现在宁次依旧不打算现身，因为麻烦还没完。
在白眼中，那有一股暴躁的奇特查克拉很危险，甚至比望月泷还要强。
望月泷与宁次不约而同，看向一处。
望月泷看着小樱身后，不知何时，原本和鸣人躺在一起的佐助就那么站着，散发着奇怪的气息。
……
“没有力量，我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我足够强，大家就不会死。”
“不，是因为你见死不救！”
佐助看着熟悉的屋子，黯淡的夜晚，光照不进来，他却记得所有细节，屋子里是尸体，屋子外也是尸体。
他看见小时候的自己站在父母的尸体前，缓缓起身，痛苦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崩坏的笑，那张脸被手撕烂，浮现出了另一张脸。
大蛇丸？
“只要有力量……”
“只要有力量。”
“只要有力量！”
查克拉沸腾，邪气腾空，咒印爬满半个身体，闪烁着岩浆般的光。
“佐助，你醒了？你……”小樱回头，她才看到佐助站了起来，但样子有些奇怪。
“小樱。”佐助说，“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佐助，你的身体……”
“我没事。”佐助试着握拳，“不如说，我现在很好。”
“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是那家伙给我的。”
小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佐助说的是大蛇丸。
“我明白了，我是一名复仇者，我需要强大的力量。”佐助睁大双眼，双勾玉显现。
“哪怕将灵魂出卖给恶魔！”
宇智波佐助，望月泷是不打算干预他的路的，所以他放任大蛇丸给佐助种下咒印。
佐助最后的强大和羁绊离不开大蛇丸的扶持，大蛇丸的醒悟也需要佐助的影响，这两人也算得上一种另类的师徒了。
但眼下，这个麻烦需要压下来。
“伤害小樱的家伙已经被我打跑了。”
“望月泷？”佐助注意到了望月泷，只是语气不善，“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该感谢我，幸好我在这，不然谁来救人？”
望月泷微笑着，只是在佐助看来带了些嘲讽的意味，但是望月泷接下来的话让他知道，这就是在嘲讽他！
“谁来救？你么？永远的慢人一步，人死了还有什么用？那天晚上是这样，今天也一样！”
“混蛋，你给我闭嘴！”
咒印使佐助变得暴戾，他怒吼着冲上前，灭族之夜永远是他心里的一块儿疤，他自己都不敢揭，更不会让其他人来揭。
但是，实力的差距是这世界上最真实的距离。
先后可以靠速度赶超，知识可以靠时间弥补，可蚂蚁却永远踩不死大象。
紫色的骨架生长，延申，肋骨，臂骨，手骨，大手攥住佐助，将佐助抬起。
“就这？这就让你忘乎所以了，这就是你认为的强大？”
咳、咳。
须佐能乎只是轻攥着，并没有用力，可肉体上的伤远没有心灵上的痛。
“够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小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揪着望月泷的衣服恳求道。
望月泷瞥了一眼小樱。
片刻后，紫色骨架如火苗般消散，被攥着的佐助从空中落下，小樱刚要去接，佐助却在触碰到地面前突然停住了，悬停在地面上，然后缓慢落下，直到佐助倒在地上。
小樱赶忙过去，望月泷也慢慢走了过去。
已经正午了。
情绪的大起大落后，疲惫感袭来，抚平了激动的情绪，写轮眼在某次眨眼后消失，黑色的咒印开始消退，回到了脖颈后的位置。
佐助仰坐着，靠在小樱怀里，抬头看着走到他跟前的望月泷，望月泷背着光，影子落在他的身上，看不清脸，好像在低头看他，他也眯着眼看着望月泷。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还有，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想想自己真正要做什么，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