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局势变得复杂
似乎每次描写宿命之战的史诗感都需要这么做。
比如说沉重的气氛，压抑的环境，还有冲突双方之间的嘴炮和理念之争。
罗锐掏出手机静静拍摄着这一幕。
“所以你的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
蝙蝠侠还是静静望着红头罩，似乎被枪抵着额头的人并不是他。
“呵，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都是我认为对的，而忽略那些现实。”红头罩发出讥讽的笑声：“蝙蝠侠。”
“外界那些疯子和罪犯都在讨论怎么打败你。”
“有的说要杀了你，这样哥谭市就没有蝙蝠侠了。”
“有的说要用物理手段让你屈服，这样证明比蝙蝠侠强。”
“但是我知道。”
“击败蝙蝠侠的真正办法就是击溃他的理念，用新的理念去证明比旧有的理念更好，更强。”
“当蝙蝠侠被整座城市给抛弃。”红头罩笑得像个大反派：“世界也就没有蝙蝠侠了！”
“所以....”
他收起手枪，接着向后一跳拉开距离：“我不会杀了你。”
“我要让你的城市，要让你亲眼看着这座城市变成我的形状！”
红头罩撂下狠话，然后他从桥上纵身一跳，精准落入下方的货车车厢。
在蝙蝠侠的目光中，红头罩对着罗锐摆摆手示意告别，然后他舒服的躺在车厢内扬长而去。
.....
红头罩走了，就像是他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现在，这座桥上只留下一个伤心的人和一个刚关掉手机看热闹的乐子人。
“一出好戏，两个好演员。”
罗锐收回手机，看着蝙蝠侠蹲下身子盯着地上的一枚忍者镖。
那上边沾染了些许猩红的鲜血，而这血渍的主人显而易见正是刚才跳桥的红头罩。
“啊，好戏这么快就要看完了吗？”
罗锐咂咂嘴，他本来以为这件事能进行很久，没想到红头罩竟然这么不小心，给自己的血液样本留在了现场。
蝙蝠侠并没有回答罗锐，他只是盯着那飞镖上的鲜血怔怔出神。
“你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一种犹豫的心态。”
罗锐笑呵呵捡起地上的飞镖：“是害怕面对那惨痛的真相？”
“还是不敢直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愿意相信。”
罗锐咧嘴一笑：“让我来帮你看清心中的想法。”
他丢出手上的飞镖，那枚利器呼啸着向下空跌落，直到，一根钩锁精准的命中了利器。
咔。
蝙蝠侠将飞镖握在手中。
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忽略的。
早晚都要去面对的事情，哪怕将头埋进沙子里当鸵鸟也没用。
蝙蝠侠握紧了手上的飞镖，他没有和罗锐寒暄的心思，按下手中的臂甲，很快，一辆蝙蝠战车潇洒的绕过车流，停在大桥下。
他跳了下去。
开着蝙蝠战车扬长而去。
罗锐静静望着布鲁斯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当中。
但是他的心情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
曾经看过一些漫画的他知道杰森的复活是个标志。
标志着一些糟糕的，罗锐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
而这个情况很糟糕，非常的糟糕。
这代表自己好不容易在这个宇宙立足的一切很可能要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跌倒重来。
在他那永远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是一颗缜密的内心。
“而接下来，要行动起来了。”
罗锐仰头看着哥谭的黑夜。
他不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蝙蝠侠。
原因也很简单。
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就比如说有一天一个陌生人跑到你的身前告诉你其实我们都是漫画中的人物，大家都生活在编辑们笔下的框架之中，大多数的人其实都只是平平无奇的NPC。
这让罗锐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
不过不管他想的是什么，现在，要做的就是行动起来。
.......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出租屋。
铁盒陈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
改造的衣柜里挂着各种长刀。
在桌上，一副猩红面具静静望着床头。
在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蔚蓝色的眼睛。
最显眼的是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庞。
他静静的看着手上的枪械，将枪管拆下来仔细擦拭上油。
“我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闲逸。”
杰森扭过头，就看到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
正是脸上挂着笑容的罗锐。
“你好啊，杰森。”
罗锐盯着杰森：“来聊聊吧。”
他抽出一张凳子大摇大摆坐在杰森对面，一边盯着杰森，一边熟络拿起桌上的一把手枪把玩着：“关于你死而复生这件事。”
杰森看着出现在自己屋子的罗锐，对于这位强大存在突然造访这件事，他看上去早有准备。
“我以为你会问些蝙蝠侠和我之间的爱恨情仇之类的事情。”
杰森自嘲一笑：“而且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了解我。”
“这些都不重要，你是怎么复活的，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罗锐微微用力，将手上的枪械捏成铁疙瘩：“作为交换，我不会掺和到你与蝙蝠侠的争斗当中。”
一个承诺，杰森心中想着，而且是来自超人的承诺。
他想了想，最终垂下头开口解释：“我的经历很简单。”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复活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我的意识存在一片混沌当中，然后，我看到了一道亮光，紧接着当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从棺椁中苏醒，而身体每个关节都在火辣辣的痛。”
“我发现自己被活埋在棺材，为了逃命....”
杰森伸出双手：“我用自己的十根手指挖穿了棺材板，又从坟墓中挖土爬了出来。”
“在那之后，我被雷肖古捡到，带到了刺客联盟，又被他丢到了一个古怪的池子里治好了我身上的伤。”
听着杰森的话，罗锐无奈扶额，自己心中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杰森莫名其妙的复活，也就是意味着辣个男人，即将登上舞台起舞。
这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情。
“我知道了。”
罗锐没再停留。
他抬头，下一秒，杰森就看见自己的屋子天花板轰碎，而罗锐却已经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哥谭市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