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当天神的那些日子
“你们是不知道，天上的那帮神仙都很苟。”
“一个个只知道索要祭品，不知道办事。”
“本汗看不过，那就和他们干。”
“南天门你们知道不？”
“就是天庭的正门。”
“本汗就是提着这把大刀，从南砍到北。”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人头和西瓜一样滚落。”
“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西瓜？”
“你就当是野果。”
大战结束，欧阳克完全尊重草原规则，该杀杀，该收收，接下来的日子，欧阳克带着乃蛮部落的骑兵不断出击。
大鱼吃小鱼。
格外的顺利。
每次战斗后，他都要举办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上，也不说那些高大上，全听他吹嘘自己当年在天庭的丰功伟绩。
目光灼灼，在这个季度缺少娱乐的年代，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被代入了。
“大汗，您说和天帝打架，最后赢了吗？”
熟络后，有人高声问道。
“废话！”
“本汗怎么可能输！”
欧阳克傲然，“不过那天帝阴险，我绕他一命，他却阴我下界。”
“也好，你们过得这么苦，正好来拯救一下你们。”
“虽然本汗的神力没有了，不过本汗是谁？”
“就算是肉体凡胎，也能所向无敌。”
说话间，欧阳克鼓荡真气，火焰剧烈燃烧，火团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裂成火星。
“天可汗！”
“天可汗！”
........
弯刀向天，欢呼不断。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欢呼过后，欧阳克继续讲述自己八亿九千万年的故事，突然看向旁边问自己话的汉子，问道。
这家伙，弓箭射的贼准。
白天战斗的时候，就给了自己一箭。
“回天可汗，小的只儿豁阿歹。”
这个高大的汉子立刻大声道。
“只...什么？”
“算了，名字太长，不好记。”
“但是你能射中本汗，就是厉害。”
“从今以后，你就叫哲别了！”
欧阳克大手一挥，直接改名。
“多谢天可汗！”
被改了名字，哲别很高兴。
能得到天可汗的认可，这是天大的荣耀。
“别急着谢，本汗的话还没说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千夫长。”
“统领千人队！”
“还有那个谁，你白天也挺厉害，虽然没砍到本汗，可是敢对本汗进攻，勇气可嘉。”
欧阳克大手一指，又指出了一个汉子。
...............
欧阳克当然不只是吹嘘，还是对收编人员进行改编。
“少主天生就适合战场。”
一旁，一直干饭的辛弃疾看着这一幕，发自内心的感慨。
战场无敌的勇力。
战斗之后的渲染力。
皆是无与伦比。
他都没见过这样的人。
篝火结束，各自睡去。
欧阳克啃人参，带来的人参都快吃没了，得让后方送一些过来。
“少主，白天您中箭，如今伤势如何了？”
辛弃疾主动过来问候。
战场无情，不同于江湖比武，四面八方的攻击怎么可能完全抵挡。
白天冲杀中，欧阳克身中弓箭，甚至身体也被刀剑砍到过。
“小事。”
欧阳克掀开衣服，露出弓箭射中的地方，只有一点白色痕迹，都没破防。
不是弓箭不锋利。
正相反，没铁的骨箭头看似简陋，可却能穿透铠甲。
只是，欧阳克修炼这么长时间的铁布衫不是吃素的！
铁布衫加上真气护体，也就这样了。
同样的，被刀剑砍到的地方，也是如此。
“少主无碍就好。”
辛弃疾也就是简单来个开场白，跟着战斗这么长时间，他当然知道欧阳克的情况。
“少主，这两个月您已经汇聚了两万多部众，看情形，最多再有三个月，就可以将阿尔泰区域的乃蛮全部收服。”
“到时候，我们再和北边的克烈部谈好，就可以撤军了。”
刚开始上战场的时候，辛弃疾还有些担忧，毕竟江湖和战场完全不同。
可如今，辛弃疾对于收服阿尔泰区域乃蛮人完全不担心。
他更想要和欧阳克商谈谈收服之后的一些事情，“少主，您现在分封这些千夫长，日后若是想要撤销，会引起不满的。”
欧阳克嘴快，辛弃疾来不及阻挡。
既然说出去了，更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反驳。
但是，千夫长这种制度和当初出兵时约定好的不太一样。
当时讲好，抽掉部分乃蛮精锐，归辛弃疾训练，走传统骑兵建制。
而数量也就一千人而已。
可现在，千夫长都十几个了。
“这也是我刚刚突然想到的。”
欧阳克正色道，“以前我没有深入过草原，有些想当然。”
“中原的那一套，不能完全套在草原上。”
“精兵路线不变，到时候抽掉最精锐的一千人，入你麾下进行正统训练，为常备军。”
“其余千夫长，延续草原制度，也可以叫做草原民兵制度。”
“就像是现在乃蛮人，男人上马就是兵一样。”
“虽然散乱，但也是战斗力。”
“只不过，要进行一定的约束，满额就是一千人，定额定人，打仗民兵参与，其余男人不参与战争。”
“并且，民兵来自于不同部落，每月练兵两天，听千夫长号令。”
“这样，将大部落打散成小团体后，也还是能够互相联系，互相之间也不会距离太原。”
“就算发生意外，也能在最快时间形成战斗力。”
“同时，也无形中削弱了千夫长的权利。”
闻言，辛弃疾觉得挺新颖的。
难说好坏，但是，可以试。
反正草原本就没有多少制度，无论怎么做，都是个试。
“少主的想法也许值得一试。”辛弃疾轻声说道。
不怕有想法，就怕头脑一热，顾头不顾尾。
虽然在辛弃疾看来，执行过程中可能还存在很多问题，但是.....未必不行。
或许也会有奇效，如此，通过民兵的相关制度，也可以让许多小部落可以定期保持联络，对于治理也很方便。
逐水草而居，迁徙是必然，可迁徙也可以零散模式，整体迁徙。
相对独立，而又能团结起来。
如同太阳带着行星在宇宙中跑路一样。
“主公奇思妙想，可以一试。”
辛弃疾继续道，“那克烈部的事情呢？克烈部是阿尔泰区域的邻居，克烈部王罕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如果能够谈好，一切好说，就怕谈不好。”
“而所谓的谈好，恐怕需要我们上供，如果我们不上供，他恐怕不会和我们达成不侵犯协议。”
这是辛弃疾找欧阳克夜谈的第二个主题。
收服乃蛮部是第一步，稳定地盘是第二步。
稳住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别告诉我，你想让我砍了王罕，然后让克烈部乱起来，以此让我们安稳。”
欧阳克看着辛弃疾，他相信，这家伙就是这个主意。
“不。”
出乎欧阳克的预料，辛弃疾居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