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因果终章

林轩的血滴在时之种上，绽开一朵妖异的曼陀罗。

艾莉娅的光化突然停滞，她的瞳孔中倒映着时渊长河——无数个“林轩”在不同的时间线上重复着相同的抉择：有的挥剑斩向时之种，有的将剑刺入自己心脏，还有的...抱住了光化的她。

“这是...因果闭环？”艾莉娅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响。

她的意识正在与历代时渊女皇融合，看到每个轮回中林轩的结局：有时化作星骸骑士的傀儡，有时成为新的守狱人，但更多时候，是在时空乱流中灰飞烟灭。

纯白空间彻底崩解，他们漂浮在时渊长河之上。

林轩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涌出璀璨的星尘。他伸手触碰艾莉娅的脸颊，指尖传来无数个“自己“的记忆。

“我终于明白了。”林轩的声音仿佛来自时空尽头，“父亲...不，另一个我，在二十年前埋下时之种时，就预见了这一切。”

艾莉娅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到时渊长河的分支：某个时间线上，年轻的林轩没有选择埋种，而是带着襁褓中的艾莉娅逃向星界边缘。但星骸骑士如影随形，最终在星门前将他们撕碎。

“所以这不是救赎...”艾莉娅的声音开始颤抖，“而是...永罚？”

“桀桀桀！！！”

星骸骑士的狂笑从四面八方传来：“多么感人啊！时渊女皇终于记起了自己的使命——维持因果闭环，让星界之门永世长存！”

林轩却笑了。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化作点点星芒融入艾莉娅胸口的光纹：“不，这次不一样。”

在时渊长河的最深处，某个被遗忘的支流突然亮起。那是初代圣骑士将徽章刺入女神左眼的瞬间——剑锋偏转了一寸，没有完全摧毁时之种，而是留下了一个微小的裂隙。

“找到它！“林轩最后的意识在艾莉娅脑海中回响，“那是父亲...也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礼物...”

艾莉娅的光纹突然逆转。时渊长河开始倒流，无数个轮回中的“林轩”同时抬头，将手中的剑刺向同一个点。

星骸骑士的狂笑戛然而止，星界之门的瞳孔开始闭合。

当最后一缕星光消散时，艾莉娅跪在真实的圣城废墟上。晨光穿透云层，照在她胸前的疤痕上——那里不再有时之种，只有一枚普通的徽章在轻轻跳动。

远处传来脚步声。艾莉娅抬头，看见罗兰带着幸存的圣骑士走来。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星骸的阴影，而是纯粹的、属于人类的光芒。

“欢迎回来。”罗兰伸出手，掌心躺着一块破碎的怀表，“我想，这是你父亲的遗物。”

艾莉娅接过怀表，表盘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致打破循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