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三国:重生我之郭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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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黄天当立

一觉醒来,标语成为爆款。

洛阳的官吏和市民们惊讶地发现,许多官署的墙上门上不知被什么人写了“甲子”“大吉”两字。没过多久,各地来报,一些官府门口也有同款打卡签字。

此刻洛阳。北寺狱卒押着浑身血污的唐周闯入尚书台。不用想,告状肯定没好下场。

这个太平道“神使”怀揣的帛书令尚书卢植双手颤抖——“甲子三月五,三十六方俱起”的字样旁,赫然盖着中常侍封谞的龟钮银印。

北宫德阳殿的蟠螭金柱映着刘宏铁青的脸。

他猛地将西域进贡的琉璃盏摔碎在龙纹砖上,碎片中映出跪了一地的公卿:“太平道要替天行道?朕就是天!”

三日后,洛阳城门悬起七颗血淋淋的人头,最中间那颗是封谞怒目圆睁的首级。执金吾挨家挨户搜查《太平经》时,西市酒肆的地窖里,掌柜正颤抖着将一尊青瓷老子像砸成齑粉。

刘宏感到不安,男人此刻也是立起来了。

先令逮捕镇压,马元义被捕,并被车裂于京城洛阳;二是立刻排查宫禁以及洛阳城内百姓中太平道的信徒,洛阳令周异带人彻查西园,在驯驴的草料堆里翻出三百套黄巾。三是责令冀州官府抓捕张角。

至二月十五,北寺狱已斩首宦官七人、宫女二百、城门校尉部曲四百,朱雀阙前血渍半月不消。

巨鹿城外五十里的杏林里,张角将桃木剑插入祭坛。

原本供奉北斗七星的铜盘盛满各地信徒送来的断发,夜风吹过时,发丝纠缠如黑蛇游动。

“苍天已死”的幡旗刚升到树梢,一匹快马踏碎林间薄雾:“师尊!唐周那狗贼...”张角闭目掐算,指节在《太平要术》竹简上叩出清脆的响。

太平道派人连夜骑马,奔赴各州通知起事,原计划从邺县到真定的路线不变。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发难,史称黄巾起义。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

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除了信众,各色人等也趁机夹杂其中,借题发挥,一概爆发,甚至焚烧官府,抢劫市民。各州郡国被闹了个措手不及,地方官吏纷纷逃亡。

地方皇室也未能幸免。二月廿七冀州信都城破时,安平王刘续竟被缚于牛车游街,王府侍女皆被黥面为“黄天”二字。

清河相更惨,这个以孝廉闻名的儒官被暴民剜目割舌,尸身倒悬城门三日。

二月十七,常山国的官道上,运送盐铁的牛车被掀翻在沟渠里。头裹黄巾的流民举着锄头冲向真定县城时,城头戍卒的弓弦还未拉满,县令已从西门狗洞钻出。

起事之后,消息迅速传遍。一些原本没有太平道信众的地方,也有打出黄巾的旗号,袭击官府,聚众叛乱,黄巾之乱彻底实锤。

青州刺史焦和站在城楼眺望海雾时,黄海盐枭的船队已扯起杏黄旗。

益州山道间,五斗米道的祭酒们看着汉中送来的《太平经》抄本面面相觑,忽然有樵夫狂奔进观:“天师!梓潼县那群私盐贩子抢了武库!”

最荒唐的是凉州羌人部落,首领迷吾望着部下抢来的黄布嘿嘿直笑:“汉人皇帝怕黄色?那咱们也裹这个!”

于是关东激荡,洛阳震动。

洛阳南宫青琐门外,侍中向栩披发跣足立于阶前。

这位曾在太学门前筑土室隐居七年、以“狂生”闻名的侍中,此刻正对着尚书台方向挥舞麈尾,身后两名弟子——被他改名为“颜渊”“子贡”的太学生——捧着成捆的《孝经》简册。

宫门郎将欲加阻拦,却见向栩从怀中掏出侍中银印:“此乃社稷存亡之计,尔等安敢阻我?”

尚书台当即收到向栩一份用丹砂写就的奏疏:

“臣闻黄帝战蚩尤,风后献《握奇经》;武王伐纣,太公陈《阴符》策。今遣大儒十人,持《孝经》北向河洛,以孝悌感化,贼众必解甲归田。”

他上书提出平定黄巾的做法:到黄河边上面朝北读《孝经》,黄巾自会归降。

俗话说,可以在火边跳舞,但不能往火坑里跳。向栩的上书原本不会有人理睬,但他指出黄巾的起因是宦官。

尚书仆射读至“张角之乱,起于中常侍帷幄”时,冷汗已浸透中衣——奏疏所指的封谞、徐奉等“帷幄中人”,正是中常侍张让的义子。

张让听到奏疏内容时,正为封谞私通黄巾之事焦头烂额。他抓起案头用来杖责小黄门的枣木棍,生生折成两段:“好个向栩!”张让很不高兴,诬陷向栩是黄巾内应,到底把他杀了。

刘宏召集群臣,商议进剿战略。殿内铜鹤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刘宏扶着鎏金御案的手指节发白。

这位素来耽于享乐的帝王此刻竟显露出罕见的专注,丹墀下跪着的三公九卿无不屏息——他们从未见过天子这般临朝决断的模样。

“启禀陛下,”中常侍吕强躬身出列,象牙笏板上密布谏言。

“臣查《春秋》所载,阉宦乱政必致倾覆。秦末赵高指鹿为马,终使社稷崩颓。今十常侍贪墨无度,致使民怨沸腾,若不诛其首恶......“

话音未落,殿角传来玉带碰撞的细响,张让阴鸷的目光如毒蛇吐信般扫过吕强的后背。

中常侍吕强提出,先是杀一批罪大恶极的宦官,然后解除党锢,并从当过刺史、太守的退职官员中选拔能臣参与平叛。

吕强虽是宦官,但是为人正直,颇有谋略。曾有中常侍评价他“自负清洁,常怏怏有外心”,意思是吕强以清流自居,心向外廷。

吕强对于党锢之祸提出:如果不解除党禁,那么未来党人与黄巾联盟就会有危险。触动刘宏决策。

最终刘宏同意了大臣的大部分建议。不禁解除了党锢,还把私库里的钱和西园养的马拿出来充作军费和战马。

但是并未对之前的党锢决议翻案。对当年窦武、陈蕃一案平反。李膺、杜密、范滂等被杀的党人依然是罪人。

退朝时,吕强被拦在宣室殿阶前。小黄门捧着鎏金漆盒谄笑:“张常侍特赐西域葡萄酒......”话音未落,漆盒被重重摔碎在青砖上,绛紫色的酒液蜿蜒如血。

吕强始终坚持比解除党锢更优先的事情,是捕杀宦官里的贪浊者,目标直指“十常侍”。

与此同时,郎中张钧也上书提出,建言诛杀“十常侍”,昭示天下,黄巾不战而平。

张钧位卑言轻,司法部门在张让的授意下,很快将他污蔑为黄巾内应,北寺狱的地牢里,张钧被铁钩刺穿锁骨吊起,当晚下狱处死。

刘宏听说后难免起了疑心,派了个中黄门带着兵器,前去召吕强问话。

吕强见到来者带着兵器,意识到皇帝已不再信任他,以为是要诛杀他,觉得多说无益,拒绝前往。留言自尽:吾死,乱起矣。

而后朝议将领。“凉州三明”之称的老将军先后去世,于是以涿郡卢植为北中郎将,安定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会稽朱儁镇压南海郡叛乱有功封侯,拜为右中郎将。

叛乱四起,朝廷放宽刺史太守们的募兵。黄巾之乱使各郡国可以大规模募兵。地方许多将军、地方官都开始组建自己的队伍。

镇压黄巾也给予地方大族契机。以往,他们大多只在各地做拥有许多农民依附的地主,过着富足的生活,老死于户牖之下。

如今,他们有了新的机会,只要响应朝廷,庄园的农民就可以成为自己的部曲。

下邳丞吴郡孙坚此时加入了朱儁部;卢植的学生涿郡刘备社会出道,杀人逃犯关羽和小地主涿郡张飞,加入了本地州郡的队伍,试图通过战功来实现阶层上升。

此时颍川。黄巾之乱爆发,波才等领导黄巾在颍川起义。起义之初,就迅速将周边的小地主,富商扫劫一空。

平常受到富户盘剥的农民,此时爽翻了天,拿起锄头不拚地,去拚地主的脑袋。地主跪下苦苦哀求,暴农们蜂拥而至。

较大的地主借着围墙僵持,依靠部曲约束自家佃农,派人和黄巾军谈判。谈崩之后黄巾军攻墙而入,再次爽翻天。

颖川的世家大族,墙围高筑,部曲广布。黄巾刁民一时攻打不下来。

颖川大地上,青灰色的坞堡城墙如巨兽脊骨般连绵起伏,荀氏箭楼上的青铜望楼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黄巾军裹着褪色黄巾的流民举着豁口柴刀,在城墙下逡巡如蚁,却终是如浊流遇礁石般四散分流。郭家的玄铁城门后,三百重甲铁卫正在典韦赤红的目光中磨刀霍霍。

荀氏议事堂的沉香木屏风前,十二张错金银凭几围成半圆。颍阴荀氏家主轻叩玉磬,声如清泉:“今日请诸君共商保境安民之策。”

荀家会议堂内,请来了郭家,同时汇聚了颖川各大家代表,陈家,钟家,韩家,辛家以及日渐没落的,王家,庾家,田家。共聚一堂。展示了《社交的手腕》。

先是太守代表前来沟通,各家表示态度,愿意支持太守。然后太守前来,走走过场,发发诏命。激励大家,团结一致,共克时艰。

后是太守刚走,各家原形毕露,面目狰狞,各说自家不快。最后商定一致,派出代表私下沟通黄巾军,表示大家有缘相聚,好聚好散。世家出点物资表示表示,黄巾军也不要来自讨苦吃。

郭嘉笑而不语,郭家堡垒可谓至坚,郭氏铁卫刚刚训练完毕,典韦更是敢战不畏死。底气所在,像这种会议,都是荀家专门派人去请郭家才来的。

但是为什么郭家也要出这份钱?俗话说,不利于团结的话,千万不要说。大家都在一起,有祸一起担,有钱商量赚。太守要业绩,世家要生存。本人表示可以理解。

况且一些衰落的家族,不具备防卫的能力。一起承担是大族对小家族的保护,越混朋友才能越多。大家相视一笑,就此定下。荀家政治背景深厚,就由荀家出面,其他人日后也不好说什么。

而晚上更加精彩,各家代表找到郭氏府上献彩。郭荀联盟人尽皆知,一些小家族寻求郭氏庇护,愿意献出一些田产和家业。郭嘉纷纷笑纳,也拿出一部分让荀家一起笑笑。

晚上在郭府宴会,太守亲至。城堡外是饥民举着浸透桐油的火把,将十里郊野烧成赤色炼狱,刀刃劈开草棚的裂帛声与妇孺尖嚎刺破暮色。杀声震天,哀嚎不断。

城堡内一片安详,卫队巡逻,哨兵放哨。青石箭楼亮起连绵烽火,玄甲卫队踏着莲花纹地砖疾行,铁靴与青石相击溅起火星。膳房里飘出炙鹿的焦香,二十名侍女托着描金漆盘穿过回廊,琉璃盏中的西域葡萄酒泛起血色涟漪。

府邸内宴会,太守慷慨激昂,太守白玉扳指叩响青铜爵,烛火在他嵌满翡翠的冠冕上跳跃。

各家纷纷叫好,十二张紫檀案几后,锦袍贵族们喉结滚动。发誓要建立不朽的功勋。

宴会散去,真正的内容才刚刚上桌。

郭嘉与太守的秘密谈判。为了资助太守的梦想,郭嘉荀家带头,给予太守物资支援,各家出钱。郭家将囤积的武器和粮食卖给太守,太守以黄金购买,并以颖川的产业和各种资源交换和抵押。大部分产业成为郭家暗产。

太守主打一个爽快,一点也不心疼。黄金花的官府的,建功立业自己的。资源产业的暗产无论谁拿自己都有分红。快哉快哉。

天还未亮。二十辆蒙着青幔的牛车悄无声息驶出城西暗门。

第一批出发押车的郭氏老仆,盯着账簿上朱笔勾勒的条目:十万石粮草换得颖水畔三座官窑,三万件环首刀抵作颍阴县半数桑田。

当晨雾漫过城门时,别院的地窖里已堆满盖着太守印鉴的田契。

郭嘉收并暗产后,将一部分落后产业拿出,低价卖给有需求的各家,既收货了人情,也统合了统一战线。大家众志成城,收获颇丰。

同时郭家商队下达命令,将多余的武器,粮食高价售卖,赚的盆满钵满。同时暗地里开始关注各地田产转卖,与各地太守进行秘密收置。

隔日天亮,城门口突然喧哗如沸。丈余长的绢布告示被浆糊牢牢贴在夯土墙上,斗大的隶书还带着墨香,一张太守的招兵告示,张贴在颖川各地显眼的地方。

“吾郡百姓,安宁久矣,然今遭黄巾逆贼之乱,贼势猖獗,妄图颠覆社稷,残害生灵。为保境安民,护我一方水土,本太守特发告示,广募勇士,共襄义举,以靖地方。

黄巾之乱,乃国家之患,亦吾民之耻。望我郡内忠义之士,挺身而出,共赴国难,为保家卫国,不惜捐躯。本太守在此誓与诸君同生共死,誓灭贼寇,恢复我大汉河山之安宁。愿天地神明,保佑我郡,早日平定叛乱,重归太平。”

有志青年纷纷摩拳擦掌,欲欲越试,争先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