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女频大逃杀,敌方七个穿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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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谋

夜。

三皇子的府邸。

九曲回廊尽处的莲池漾着碎银光斑。

三皇子叶铭轩斜倚在缠枝莲纹紫檀椅上,指尖白玉螭龙杯盛着琥珀光,怀中的美人月魅正为他斟酒。

“殿下可曾听闻?”月魅鬓间的金步摇扫过男子蟒纹衣襟,“镇南王世子大婚次日便栽在醉仙楼,叫沈尚书家的公子当街折了体面。”

叶铭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赵肆那个白痴,除了吃喝玩乐,还能有什么本事?大婚次日就跑去勾栏,被揍也是活该。”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月魅丹蔻划过他腰间螭纹玉带:“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如我们所愿记恨沈家和太子……”

“那草包竟没死在沈婉儿手里,倒是可惜了冬梅这枚棋子。”叶铭轩眉头微皱。

美婢闻言,神色微微一凝,低声道:“殿下,镇南王府内有高手坐镇,我们的人无法探听里面的虚实。而且赵肆最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依旧像往常一样流连于风月之所……”

“希望如此。”

“殿下不必过于担忧,赵肆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成不了什么气候,全靠镇南王府的底蕴和他父亲撑着。”

“慕容小姐的架子倒是比凤鸾宫那位还大。”叶铭轩突然攥住月魅的手。

“南境的雁阵总得避开猎户的箭雨才能北归。”月魅腕骨被捏得发白,“主子让奴婢问殿下,是愿做磨刀石上第一道血痕,还是祭坛前最后一炷香?”

三皇子猛然松开手,月魅腕间立刻浮起青紫指痕。

他厉声道:“告诉慕容嫣,若白露前见不到她……”

“主子说——”月魅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坠入酒盏激起涟漪,“待朱雀门石阶浸透三寸血,自当与殿下共分这江山。”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酒液表面,血色竟凝成微型青鸾旗模样。

“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若是耽误了大事,谁都担待不起。还有,我要的不是分江山的盟约,是凤榻并枕的婚书!”

叶铭轩心中清楚,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容他再拖延下去。

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一党虎视眈眈,若是不能尽快与慕容家达成合作,他的夺嫡之路将更加艰难。

月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什么货色,也想染指主子?

不自量力!

她忽又化作春水软在他膝头,柔荑抚上叶铭轩的背脊,轻声道:“殿下,该歇了。”

叶铭轩擒住她下颌,在朱唇咬出血印:“你今夜话太多。”

……

镇南王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赵肆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刚刚写好的密信。

窗外老槐沙沙作响,惊得檐角镇宅睚眦像双目泛起幽光。

“赵白虎。”赵肆低声唤道。

站在一旁的赵白虎立刻上前一步:“世子,有何吩咐?”

“这封信,你马上差人送到王爷手中,不得有任何闪失,要快。”

“是,属下这就去办。”

赵肆点了点头,目送赵白虎退出书房。

随后,他转头看向一旁静静站立的东升耀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边怎么样?”

“土鸡瓦狗,不值一哂。”东升耀扬神色淡然。

赵肆:哥们儿你挺能装啊。

赵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明天陪我去一趟。顺便去准备一下那个,一会我要用。”

“你真的确定?”

“确定。”

“好。”东升耀扬的身影从书房内消失。

赵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迈步走出书房。

他缓步走向王府深处,来到一间小院门口。

院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怡园”二字。

这里是王府里原来女眷的住所,但如今除了沈婉儿之外,已经没有人了。

赵肆站在院门口,目光落在沈婉儿的房间。

房间的灯还亮着,透过窗纸,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晃动。

他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刚走到房门口,丫鬟夏竹突然从一旁闪出,拦在他面前,神色有些慌张:“世子,夫人正在沐浴,还请世子稍候……”

赵肆摆了摆手,语气淡然:“无妨。”

夏竹还想再说什么,但赵肆不管不顾。

她想要阻拦,却又不敢伸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个臭世子,老欺负我们家小姐!

房间内氤氲着木樨香,水汽朦胧了屏风上的百子图,沈婉儿咬着的橘瓣渗出汁液,顺着雪颈滑入洒满金桂的浴汤里。

忽有暗影掠过窗纸,惊得水面墨莲般的青丝骤然收拢。

“是我。”赵肆的声音响起。

水波乍碎,沈婉儿倏地沉入氤氲雾气,青丝如墨莲绽开,浮在水面的橘瓣随波轻颤。

“世子不知羞!”她将浮金芍药拢至胸前,却不知绯色早已漫过雪肩。

赵肆舀起的热水在空中划出银弧,浇在少女锁骨凹陷处聚成暖泉。

他屈指弹开水面橘瓣:“今日如何?”

“如你所愿。”

赵肆忽然俯身:“遮什么?又没什么可看的……”

“你!”沈婉儿气急。

“被人骂了?”

沈婉儿沉默不语,只是将头微微低下,避开了赵肆的目光。

赵肆指尖掠过漂浮的玫瑰花瓣,忽然探入水中。

沈婉儿肩头一颤,溅起的水珠缀在鸦青鬓角,倒比那东珠步摇更莹润三分。

“这般怕羞?”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世子,妾身……有些话想与您说。”

赵肆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脖颈,来到她的锁骨:“说吧,在浴汤里说,一定是真话。”

菱花镜映出她骤然泛红的耳尖,像浸了胭脂的宣纸。

沈婉儿突然抓住赵肆的手腕:“妾身愿与世子共担风雨,只求……”喉间鲠着,“求世子许妾身并肩而立的分量。”

赵肆的指尖停在美人骨凹陷处,感受着薄薄肌肤下急促的脉动:“沈婉儿,你可知盯着世子妃之位的人能从朱雀门排到玄武街?”他突然掐住她下颌,“想要筹码,就证明你值得本世子压注。”

雕花木门被夜风撞响,赵肆只留下了一句话:“明日,本世子带你亲手讨回今日之辱。”

蒸腾的雾气渐凉,那些未说出口的话,终究同褪色的玫瑰一起沉入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