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嫖功法
齐玄晖拖着剧痛的身子从李府出来时，已是暮色。
他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客栈先住下了。
进到房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个装着三级妖丹的布袋。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他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得尽快找个机会把它换成银两，不然实在是不安心。
他心里盘算着，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了些。
这伤势比他想象中重得多，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经脉中传来阵阵刺痛。
他从刀柄里摸出那颗红色药丸，在微弱的光线下端详着。
药丸散发出淡淡的药香，表面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这是他两个月前才发的保命之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也罢。”
齐玄晖轻叹一声，仰头将药丸吞下。
一股暖流顿时从胃部升腾而起，随着经脉流转全身。
原本刺痛的伤处渐渐变得麻木，继而传来一阵舒适的温热。
他盘腿坐好，开始运功调息。
随着药力发作，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伤势在快速恢复。
就连皮外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体内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就连那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也减轻了不少。
三日后，从万宝楼出来时，齐玄晖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他摸着怀里价值一百三十两的银票，心里终于踏实了几分。
要知道，一个普通人干一年的活，也就挣个十几两银子左右。
万宝楼所在的地方是朝阳城的主城，是整个朝阳城最繁华的地方。
在这里他十分顺畅地就把这颗三级妖丹卖了出去，这要是在永和县，这颗三级妖丹怕是得轰动一番。
此次对他来说属实是发了一笔横财，不仅以后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就连自家妹妹的嫁妆也一并攒了出来，想想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改天得问问叶教习，嫁妆该准备多少合适......”
正想着，他的目光突然被万宝楼隔壁的一座小阁楼吸引。
朱漆大门上“天武阁”三个金字熠熠生辉。
齐玄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世界，功法大多掌握在朝廷和各大地方宗门手中，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触到。
当然，即使普通人无意中得到一门功法，没有人指点也无法学习。
因此加入降妖司就是普通人踏入修炼的最好途径。
不需要天赋与基础，只要敢打敢杀，降妖司就不会拒绝。
带着难以抑制的好奇，他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身着青衫、面带微笑的中年人立马迎了上来。
“我是这里的吴管事，这位小兄弟是......”
齐玄晖拱手施礼：“在下想买几门功法，不知可否一观？”
“自然可以。”
吴管事笑道：“我们天武阁是朝廷筹办的，所售功法都是凡魄境，分为上中下三等，小兄弟想看哪一等的？”
“先看看下等的吧。”
凡魄境就是他目前所处的境界。
想要突破到更高的聚灵境，除了拜入大宗门，最稳妥的路子就是加入降妖司，学习七品降妖法。
吴管事领着他来到一间偏厅。
厅内四壁都是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书册。
“这些都是下等功法，那边是中等的。至于上等功法，需要降妖司信物才能观看。”
吴管事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退到一旁。
齐玄晖道了声谢，开始翻看起来。
刚拿起第一本《太祖长拳》翻看了一番，眼前突然浮现出了熟悉的蓝色光屏：
“检测到可学习功法：太祖长拳（九品）
当前状态：未习得
还款条件：45天内共操演10个时辰该武学（因宿主提供功法，操演时辰减免）”
齐玄晖心中一震。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系统不仅能借贷武学，还能直接从功法秘籍中学习？
而且目前看来，他自己要是能得到功法，他所需要偿还的代价就越少？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又拿起另一本《铁布衫》翻看了一遍。
果然，光屏再次浮现：
“检测到可学习功法：铁布衫（九品）
当前状态：未习得
还款条件：30天内共操演10个时辰该武学（因宿主提供功法，操演时辰减免）”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正常习武之人想要学会一门功法，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更别说还要付出高昂的学费。
但现在，他只需要看一遍功法，系统就能记录下来，随时可以借阅学习！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他几乎把所有能看的初级和中级功法都翻了个遍。
拳法、掌法、腿法、身法、内功心法......
每一本功法，系统都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别管用不用得上，反正齐玄晖第一次感受到了白嫖的快乐。
这些功法虽然都是凡魄境，但胜在基础扎实，而且消耗的气血很少。
就在他准备收手时，一本破旧的书册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本普通的《流云刀法》，但当他翻开时，却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张残页。
那残页上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某种刀法的精要。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突然浮现：
“检测到残缺功法：未知（品级：未知）
警告：功法等级过高，与宿主当前实力相差太远，无法学习。”
系统的反应让他更加确信，这残页绝非凡品。
他强压住心中的震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合上书册，放回原处。
“怎么样？可有中意的？”吴管事适时地问道。
齐玄晖沉吟片刻：“这些功法都很好，只是这个价格......”
“价钱好商量。”
吴管事笑道，“下等功法五两银子一本，中等的要十两。”
他似乎注意到齐玄晖微微蹙起的眉头，语气随即转得更加温和，“若是小兄弟一次买多本，老夫自然可以给些优惠。”
齐玄晖装作为难的样子：“容我考虑考虑。”
说着，状似漫不经心地在店内踱步。
忽然，一抹晶莹的光泽引起了他的注意。
角落里，一个巴掌大的水晶柜中，静静躺着一本装帧考究的功法。
暗红色的封面上隐约可见几个烫金小字，在柜中若隐若现。
“吴管事，那个是什么？”
吴管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到水晶柜前，用特制的丝绢轻轻擦拭着柜面，温和地说道：
“那个虽然属于上等功法，但是属于身法类功法，因此朝廷管制相对宽松，只需25两银子”
齐玄晖心头一震。
二十五两...这可是他在降妖司当打手一整年的俸禄都买不起的价格。
难怪江湖上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只会几招粗浅功夫，这修炼的门槛实在太高了。
见他神色迟疑，吴管事笑眯眯地说：“小兄弟要是感兴趣，我给你个优惠，二十二两如何？”
“能否让我先看看？”齐玄晖试探着问道。
他的确很需要一门身法功夫，虽有系统在手，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遇到合适的功法。
吴管事立刻收敛了笑容：“这可不行，上等功法不可借阅。”
齐玄晖暗自咬牙，然后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以20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下来，并且还附带了那本《流云刀法》。
他对这个功法并不在意，重要的是他想要那张神秘功法的残页。
回到客栈，他立即开始清点今天的收获。
系统记录下的功法足有五十多种，虽然都是凡魄境的中等和下等功法，不过都是白嫖来的自然多多益善。
以后有需要时，只需要唤出系统，然后随时学习都可以。
“该回去了。”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已经好几天了，得去降妖司报到一下，也不能让妹妹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