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合作
“布雷克，你已经是职业球员了，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真的明智吗？”
陈珂尽量放缓语气，小心翼翼地劝着正豪饮威士忌的布雷克·格里芬。他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布雷克，换作任何人，得知另一个“灵魂”存在脑中，这样的消息恐怕都难以保持冷静。
“闭嘴。”
布雷克猛地灌下一杯金宾，连陈珂都觉得他鼻腔中弥漫的酒精味想要发晕。
“当当——”
酒吧门口的风铃响了，伴随着有人推门而入的声响。布雷克懒得抬头，继续从口袋里掏出美刀换酒。酒保乐得伺候他，熟练的再次灌满整个酒杯，清早的客人总比半夜的醉鬼顺手得多，对吧？
“先生，我们这儿提供午餐，您要试试吗？”看样子酒保想要拓展下业务。
“耶？为什么不呢？”布雷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咂咂嘴，“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整只火鸡。”
酒保耸耸肩，翻开菜单，带着些许遗憾地说道：“恐怕满足不了您的胃口。后厨刚才说，今天只有炸鸡排配利……比里……亚火腿，辅菜是芝士焗莴苣。”
陈珂眉头一皱，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他立刻提醒道：“清醒点，布雷克。这种小酒吧能弄到西班牙的顶级火腿？而且……”他指了指酒吧墙上的电视，“你已经是名人了。这家伙连利比里亚都念不顺溜。”
布雷克闻言抬头望去，酒吧中央的四面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他在俄克拉荷马大学二年级时的比赛集锦。镜头里，他像猛兽般冲进内线，迎着防守暴扣，解说员的声音激昂澎湃。
他怔了一下，随即耸耸肩，把目光转回到酒保脸上。对方依旧微笑着，似乎对NBA毫无兴趣。
算了，也许他根本不关心篮球。
布雷克心里嘀咕着，猛的又喝下杯中酒，然后继续掏出钱，示意酒保再来一杯。
“嗨，悠着点！”陈珂劝解，但话音未落，布雷克的整个视线就贴在了桌面上。而后大家都感受到了后脑上的一只大手。
“喔哦，喔哦，喔哦。看看这是谁？选秀状元先生。”
布雷克眯起眼，额头抵在吧台冰冷的木面。他看不到身后那人的脸，但语气里的戏谑和挑衅，已经昭示了对方的来者不善。
他没有挣扎，只是缓缓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拜托，我只是想喝两杯，不想惹麻烦。”
“哈哈，看来我们很合拍啊，百万富翁先生。”身后的人笑着，语气轻松得有些诡异，“听着，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陈珂顿感大条，这事情发展得也太荒谬了。他虽然知道美国治安不好，可大清早的酒吧，居然还能遇上这种事？
“草，‘自由美利坚’是吧？太自由了吧？”
闭嘴！布雷克心中咆哮着，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快想想办法！
陈珂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还能怎么办？把钱给他，伙计。现在是敌明我暗，你也不想……”
“咔嚓！”
枪械上膛的声音瞬间让空气冻结。
“法克！”陈珂猛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噢，噶的……拜托。”布雷克立刻低声求饶。
气氛一下子紧绷到极致，所有的喧嚣戛然而止。劫持者的手稳稳地握着枪，虽然没有直接对准他们，但那黑洞洞的枪口让人脊背发凉。酒保显然是个识相的人，看到枪的一瞬间就丢下抹布，溜进了后厨，徒留吧台前一脸懵逼的两人和一个劫匪。
“五万！给我五万美刀！立刻！快点！”劫匪吼道，语气急促，额头渗出冷汗，看得出情绪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给他，快给他！”陈珂失声尖叫。
五万？布雷克心里一万个问号。谁会没事带五万刀现金到处乱晃？！
妈的，我只是个篮球运动员，又不是黑帮大佬！
他狠狠咬了咬牙，心中咆哮道：嗨！尊贵的灵魂大人，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上帝啊，布雷克！”陈珂哭丧着脸，“我来到这，就一定能帮你在篮球场上功成名就，但可不能让你变成蝙蝠侠！”
布雷克无奈地吸了口气，扫视了一圈吧台，突然听到脑中陈珂压低声音道：“嗨，格里芬，你看到那瓶金宾了吗？”
耶斯！？布雷克心里狂喜，目光迅速来回扫动，寻找目标。
“法克，你不能坦率点吗？”陈珂压着嗓子怒吼，“咱们命都在这家伙手上呢！13点钟方向，那瓶未开封的！”
布雷克顺着视线看过去，眼神一凛。他终于看清了劫匪的站姿——坏消息是，对方确实有枪。好消息是，那把枪根本没对着他，而是指向天花板！
妈的，机会来了。
布雷克拳头攥紧，心跳加快，体内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干他丫的！
陈珂瞥了一眼布雷克，嘴角微微抽搐，低声嘟囔：“你确定？我可不想死在你身体里。”
布雷克的思绪瞬间停滞，瞪大双眼。
上帝啊，这什么鬼话？！听起来就像……某人的子孙袋落在了他体内？！
他一脸嫌弃：你真恶心。
“嗨，是你先恶心我的！”陈珂反击。
“快点！百万富翁先生！”劫匪不耐烦地催促，显然对布雷克的沉默充满了不满，枪口微微下压，似乎随时会扣下扳机。“五万！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零头！”
布雷克死死盯着那瓶金宾，生怕下一秒枪口直接顶上自己的脑门。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没错，但问题是……兄弟，谁会带着五万现金乱晃？”
劫匪一愣，眉头皱起。
“不过……我的左边口袋里，有两百多刀，先拿着吧。”布雷克语气镇定，眼角余光捕捉到劫匪的动作。
“两百？你在开玩笑吗？！”劫匪显然更暴躁了。
布雷克微微一笑，语气缓和而镇定：“别激动，伙计。我右边口袋里有支票簿，帮我拿出来，我可以立刻给你开一张支票，好吗？”
劫匪盯着他，眯起眼，似乎在判断他的可信度。然后，他嗤笑了一声，枪口微微上扬：“OK！但既然我帮了你，那就加码——7万！”
布雷克脸上的笑意不变，心脏却已经开始狂跳。他轻轻点头：“你说了算！成交！”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但眼神依旧死死锁定着吧台上的那瓶金宾威士忌。
陈珂看得更清楚，心里比他还紧张。他悄声提醒：“脚收回来，等我信号！”
劫匪没有察觉异样，正伸手探进布雷克的右兜，摸索着寻找支票簿。
机会！
“现在！”陈珂一声暴喝！
布雷克瞬间发力，肘部猛地一抬，同时身体向后一缩，紧接着一个凶狠的转身撞击！
“砰！”
枪声骤然炸响，空气仿佛被一瞬间抽空。
“嗷！”劫匪痛叫一声，整个人像被卡车撞了一样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一张桌子上，椅子和酒瓶顿时散落一地。
“哐当——”
吧台上的玻璃杯被震落，碎了一地。
布雷克猛地低头，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被子弹击中后，立刻抬头大喊：
“打911！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