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重生要和离,禁欲权臣急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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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簪

谢思宜不打算琢磨,继续往前走着,走到书房门口,便见周谨拿着一个盒子立在门外。

比他手掌稍长一些的小木盒,用来放玉佩似乎长了,放折扇又短了些。

那兴许是什么小巧的武器之类的吧!

谢思宜猜想。

“夫人,你现在来寻国公可是有什么事?”周谨主动开口问道。

谢思宜摇头,“是他唤我过来的。”

周谨有些疑惑,看着谢思宜,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盯着谢思宜问道:“夫人今日,可曾掉落过什么东西?”

周谨白天人虽未去乾元寺,但该知道的事也都知道了。

想起方才萧珩的异常,兴许这事,还真就与谢思宜有关。

谢思宜没隐瞒,点了点头:“是掉了根金簪。”

当时她用金簪刺闻元时,有不少人都瞧见了,周谨问这话,应当是后来他们在那禅房的某个角落捡到了自己的金簪。

“那夫人您那金簪上,可有什么特殊刻印?”周谨又问。

谢思宜摇头:“应当是没有,这金簪不过是从锦秀坊买的成品,便是有印,那也是锦秀坊的印。”

听到这,周谨皱起眉,“这就怪了!”

谢思宜听后,心中一咯噔,难道是梵音记错了?

不过谢思宜也只烦恼了片刻。

便是真记错了也无妨,当时那么多人瞧见,这金簪的去处可寻,并非是她私下赠予。

周谨瞧了谢思宜几眼,见她神情无异,又往书房看去,还是黑着烛火,想来萧珩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思索片刻后,便还是同谢思宜说明了情况:“夫人可知,半个时辰前,闻元突然传人交给了我们一样东西。他要求在天亮之前,见到这物品的主人!”

“他说若是见不到人,他是不会招认的!”

谢思宜静静听着,等周谨说完,便问他:“那物什,可以给我看看吗?”

谢思宜觉得没必要多做猜测,自己瞧一瞧那金簪就明白闻元想见的人是不是自己了。

周谨摇头:“不是我不愿给,而是”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书房的门从里打开。

萧珩从漆黑的书房中走出,走到谢思宜和周谨的面前。

“东西在我这。”萧珩淡淡开口。

谢思宜扭头看他,萧珩单手背于身后,另一只闲着的手,却是没动。

她下意识捏了捏手心,萧珩这般不待见她,现在不将东西拿出来给她看,估计是认定了这东西就是她的!

谢思宜垂下眉眼,旁人看来她似乎有些落寞。

萧珩盯着她看了几眼,没说话。

只是很快便将周谨给打发了,“你继续去盯着,此事我自有定夺。”

周谨离开后,便只剩萧珩和谢思宜二人在原地待着。

一人抬头看向远方,一人低垂着眉眼,谁也不看谁。

沉默许久,萧珩才重新看向谢思宜问道:“今日为何会去乾元寺?”

谢思宜本来还陷在对萧珩的“讨伐”思绪中,突然听到他问自己,一时间竟未能反应过来。

“什么?”谢思宜下意识开口。

刚说完,便见萧珩那原本严肃冷漠的表情,似乎又沉了一分。

“今日周谨在城内见到你时劝了一句,为何还是选择出城?”

谢思宜“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回道:“近些日子被梦魇着了,听说乾元寺有高僧能除梦,便去了。”

谢思宜也不具体说自己的情况,毕竟说再多萧珩也不会在意。

被梦魇着了又如何,毕竟她每次来葵水时腹痛不止,也没见他问过一句。

在萧珩心里,她能够嫁入国公府同他成亲,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的阴差阳错罢了。

在旁人看来,这桩婚事上无论如何都是她高攀了萧珩。

毕竟一个是深受皇帝信赖,年少有为的燕国公,一个是家族式微的普通女子。

两人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萧珩近六年的漠视,也不断在印证着这点。

若是换做心思细腻的女子,怕是会不断内耗,自我怀疑。

不过谢思宜自小被父母长辈娇养着长大,轻易是不会寻自己的错处的!

萧珩见谢思宜语气自若,嚅嗫着想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还是没说出来。

谢思宜等待的时候忽然觉得困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问萧珩:“夜深了,可还有旁的事要问?”

“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人去喊你。”萧珩说完,竟是先谢思宜一步行动。

只是他是回书房,谢思宜则是要回主院。

在萧珩关门的那刻,谢思宜隐约从他的腰间看见了一个金色的东西。

但他关门动作很快,谢思宜未曾看清便被那道门阻挡住了视线。

她揉了揉眉心,许是看错了。

萧珩不喜欢金器,以前他去主院厢房时,见到她妆奁上的金器都会下意识皱眉。

她同他过了六年,也没见他带过金色饰品。

方才那被他放到腰间的东西,应该只是灯笼照在上面,自己眼神恍惚看错了。

谢思宜不再多想,回到主院后便问梵音:“梵音,我妆奁里的金簪还有几只?”

梵音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遍方回道:“姑娘,还有五支。最新的款式今日掉在了乾元寺,您可是要去买一只新的?”

谢思宜点头:“是得再添上一只了。”

说完,又觉得有些可惜,“今日那只样式不错,雕工又极好,就是不知去锦秀坊还能不能再找到类似的来。”

梵音连忙安慰着:“姑娘您放心,锦秀坊的东西大多都不是孤品,便是您要一模一样的,也还能再打上一只来。”

谢思宜听后便放心了,同时在心里规划着何时再去锦秀坊买只新的回来。

心里没了事,谢思宜很快便再次入睡。

只是在她熟睡的时候,有一人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萧珩重新点燃书房的烛火,从腰间拿出一只金簪放在手心里。

他看着手中的金簪,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他的手,在金簪的某处摩挲着,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许久,才重新将金簪放回腰间放好。

走到书案前,他提笔蘸墨,在纸上不停描绘着。

等墨迹半干,才将那纸给提起,借着烛光仔细检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