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资本萌芽
“为什么？！”
道森和亚历克斯同时惊呼道。
道森默不作声地看了亚历克斯一眼，心说我是要对你叔叔动手，你这么向着我干什么？
“你没搞清楚状况。”
维克托淡淡答道：“科洛马人人都知道我和里昂有矛盾，要争个你死我活出来，你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
“但说到底，这是我们维也纳的家事！我和里昂打的再凶，抄的再狠，也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出谋划策！”
道森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低下头，眼中是浓浓的“不甘”。
“回去吧，道森。”
维克托说道：“你不是医生吗？医生总不至于饿死吧，再不济你还可以去淘金嘛，萨克拉门托河的黄金变多了，正是你发财的好时候。”
“你们至少应该把碘酒的专利费给我。”
道森深吸一口气，盯着维克托：“就算没有分红，那部分也是我应得的。”
“这个可以。”
维克托从口袋里点出一百枚金鹰，也不知道他嫌不嫌重：“这些是你的了。”
道森接过，心里又暗爽了一阵。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金币和金币碰撞的声音都是那么悦耳啊。
就这个黄金爽！
“呼！那就这样吧。”
道森整理好情绪，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维克托，你能带我去碘酒的生产线看看吗？这部分一直是普朗克负责，我和还没去看过呢。”
维克托皱皱眉头，下意识就想拒绝，紧接着就听见道森说：
“或许我可以提提意见，提高生产效率吧。”
他眉头渐渐舒展，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
碘酒生产线离科洛马不远，想想他的原材料就知道了，和多山的科洛马必定有着不解之缘。
由于对氧化剂二氧化锰的大量需求，生产线不得不建立在富含大量软锰矿的山脚下，科洛马附近一座没有名字的山恰好富含大量软锰矿，因此索性直接搬在这了。
维也纳公司投资相当大，已经是小型工厂的规模了。
道森只是大致一看，就看见数十个工人在工厂内来回穿梭，有些在烧制软锰矿，有些小心翼翼地抬着浓硫酸。
还有些衣着精致些的负责最后的混合，看来技术工种什么时候都更吃香一点。
放在21世纪，这就是能解决几十人就业问题的好企业，政府一定会大力支持的。
维克托满意的看着自家工厂的面貌：
“工厂每天都能产出几十瓶碘酒，通过马车和邮轮，买到旧金山，买到纽约，维也纳家族会越来越富有的。”
道森撇撇嘴，当着他的面说这个，维克托贱不贱啊。
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们家全掏空喽！
维克托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并不怎么在意，淡淡道：
“道森，你看看吧，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道森便装模作样的审视起来，他其实根本没准备帮他们改进生产线，从他的视角来看，这个生产线漏洞百出，摆放位置不合理，可以说是效率奇低。
但他没必要说出来啊，现在赚的钱没有一分是能进到他口袋里的，给人别人赚钱的叫顾问，给敌人赚钱的那是傻逼。
看了一会儿后，道森长呼出一口气，遗憾的语气：
“维克托，碘酒以后就交给你了，答应我，你一定要让它扬名海外。”
“好！”
维克托也有点触动，没想到对方是这么长情的人，甚至觉得自己专利费给少了：“我一定不负你的希望！”
道森用力点点头，转身就走：
“有缘再见，天下青山一样！”
......
第二天。
维克托带着儿子照例来生产线巡视，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得让亚历克斯在工人面前眼熟，这样才能获得足够多的支持。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道森风风火火的用担子提着两筐软锰矿石，从矿洞运到工厂里。
“道森，你干嘛呢？”
维克托忍不住问道。
“啊！你来了！”
道森也很惊讶，憨厚的笑笑：“我昨天回家之后，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生产线的事，怎么都放心不下。”
“想了一阵，发现确实有些问题需要改进，所以一大早就来帮忙了。”
“原来是这样......”
维克托迟疑的点点头，他倒不是不想让道森来帮忙，免费的生产力谁不爱啊，只不过感觉怪怪的。
道森原来是这么好的人吗？
“我们这可不给你付工资的。”
维克托提醒道。
“有工资啊！”
道森惊讶道：“昨天您不是刚给了我100枚金鹰吗？这么多钱，让我干到死我都愿意。”
100枚金鹰的声音不大不小，稍稍吸引了一些工人的注意。
这着实是一笔巨款，毕竟生产线的工人周薪只有30美刀，折合下来只有一枚半金鹰。
“你低调点儿！”
维克托责怪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小心老子给你的钱都被人抢了。”
“没事，我不怕。”
道森又憨厚的笑笑：“这里人都很朴实，又会说话，我超喜欢这里的。”
见劝不住道森，维克托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去当监工了。
他和亚历克斯低声耳语道：
“等这轮工作结束，你去工人们吃饭的地方和他们打一样的饭菜，和他们聊点有的没有的，女人，酒，浦西，尽量打成一片。”
“要让他们感觉到，老板的儿子也和他们一起吃饭，干活儿会更卖力的。”
道森听见这句话，心说资本家的调调出现的真早啊。
上午的工作完成后，工人们都聚到一片空地上吃饭，午饭不是什么珍馐，只是普通的腌菜乱炖而已。
科洛马物价贵，新鲜蔬菜给这些工人吃，有点太浪费了，至少维克托是这么想的。
道森也给自己盛了一碗，菜汤浇在面包上，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和工友们吃的火热，像个真正的工人一样。
远处，维克托正鼓励着儿子，用手轻推着他的后背。
亚历克斯慢慢走来了。
道森装作看不见，大口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直到亚历克斯靠近时。
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