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要说，就算死也得拉你这狗日的垫背。”陈丹打趣了一句。
“别别，我不听，我不听……”柳明赶紧封闭了自己的五感，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惨。
见状，陈丹也不再多言，吹着微风，惬意的平躺下来。
心中则在思考着。
根据二公子自己所说，他只是见色起意了，见那名女子长相清新脱俗，还覆着面纱，便使唤手下的狗腿子动手。
面对天陨阁的问心也能通过。
那些参与者同样如此。
可是，他记得二公子明明白白的与手下扈从密谋过，要找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报仇。
当时陈丹还不清楚所指何人，还是等事情败露，那位天陨阁的大师兄找上门来才恍然大悟，而且速度非常快。
但，幕后之人就算再怎么强，也使唤不动绝影阁的亲卫吧……
“难道是……这不可能，不可能。”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时，一张有力的大手从身侧重重拍了下肩。
柳明收敛了随意的情绪，凝重道：“别瞎猜，装作不知道就行，在这京城，蠢人活的才长啊。”
陈丹悻悻点头，最后饮了口酒水。
………
阁楼的厢房内，赵阳握着标着“淬魂丹”的玉瓶，盘腿坐在榻上，打算尝试真正的修炼。
这个世界的修行方向大概有三条，主修肉身的体修，主修意魂的魂修，以及两者兼修的炁修。
倾向点不同，所擅长的也自然是风格迥异。
修行者中，绝大多数都是炁修，另外两条方向的短板实在太大，当然也可能是缺少修炼法门的情况下，上古时期才是百花齐放。
在如今这个时代，炁修是主流，除非是先天有缺陷的人，他们可能会选择扬长避短。
但战斗力差很远就是了。
所以，虽然赵阳如今还无法聚气，但也可以借助丹药内蕴含的精纯元炁凝炼意魂。
他不打算做魂修这种脆皮法师，中庸之道更有前途些。
当然，想做也做不了，这两条方向的修炼方式都是严重缺失，原著里只有血神教掌握相对完整的法门。
但永远是邪魔歪道，真正的邪教。
“夏殇”这款游戏里，基本没有纯恶的宗门，唯独血神教例外，以凡人的魂魄和精华为血食，为了变强不择手段。
信奉血魔巫神和修罗，残暴嗜血。
赵阳深呼一下，倒出一粒，龙眼大小，呈现翠绿色，散发着淡淡的丹香。
本来这种在没有修为时服下还是勉强了点。
可赵阳现在早已今非昔比，有圣道真元决的加持，即使是更加高阶的丹药也无法要了他的命，无法吸收的部分都会暂时储存起来。
当然，他的丹田无法聚气，这些无法吸收的药力就只能浪费掉。
将精神集中起来，他仰头把丹药咽下。
顿时，药力在腹中炸开，奇异的能量犹如狂风骤雨般冲击着意魂，不过赵阳却并不觉得痛苦。
甚至还有点小爽。
单论灵魂力，他已经不比七品先天强者弱多少，所以适用于初学者的丹药自然照单全收，药力很快就被饥渴的赵阳吞没。
他感觉自己的意魂变得明显清明了几分。
这种速度恐怕比正常修炼快了五成。
“我之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赵阳想起游戏里捡垃圾过活的生涯就感慨不已。
桌上这些还不止，丹药几乎是管够的。
万恶的狗大户啊。
“呼，必须赶紧解决锁灵咒。”半个时辰后，赵阳结束了对意魂的淬炼，没有丹田提供的精纯元炁还是太过勉强。
这枚淬魂丹压根就没有发挥多少作用，如果让外人看到，无疑会大骂暴殄天物。
如此珍贵的丹药，在外面可是价值不菲。
但对于赵阳而言就没什么，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当糖豆吃。
当然，淬魂丹护脉丹这种没有副作用的顶级辅助丹药，即使对于镇北王府都是重要资源。
时常赏赐给下面人。
但他是谁？赵铁衣如果知道自己开窍，肯定会高兴的睡不着觉。
届时，要什么资源没有。
突然，一声嘹亮的鹰啼响彻云霄。
………
铁甲鹰开始慢慢下坠。
半透明的阵纹也忽得浮现，使这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并没有因此而失重，上面的人就只能感受到轻轻的颠簸而已。
榻上盘腿打坐的赵阳也回过神来，目光转向窗外的景象。
那道熟悉的宏伟巨城再度映入眼帘。
“二公子，京城到了。”一名身穿黑衣，身材窈窕的女子恭敬的在门外说着。
是赵陵蓄养的贴身侍女之一，也是绝影阁的杀手。
“我自己没有眼睛吗？啰嗦。”赵阳非常气恼的回了一句。
这就是前身的行为性格，内心相当敏感自卑，除了几个亲人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但其实他本性算不上坏。
所做的这么多，无非就是在宣泄而已。
全家上上下下皆是人中龙凤，而唯有你一人是无法修炼的废物，这份强烈对比带来的绝望，常人根本难以理解。
但这样的经历，还不足以让一个懦弱的孩童变成只会无能狂怒的纨绔。
一段不堪回忆的往事，浮现在脑海之中。
……
“呦，小废物来了？今天有没有练武啊？”
“你忘了，他是个连丹田都无法聚气的废物嘛，你还不如指望他少哭点鼻子呢。”
“哈哈哈哈……指不定还是被捡来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小废物真丢人，小废物真丢人……”
一个被无尽嬉戏讥讽淹没的孩童无助的跪在地上，豆大的眼泪落下。
嘀嗒。
嘀嗒…
猩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流淌在地。
“啊杀人了！”刚刚还嘲讽的孩童们顿时惊恐的四处乱窜。
只留下一具脖颈血管喷涌鲜血的尸体，以及……满嘴血渍，表情狰狞的“赵阳”。
他杀人了。
回到府上，恐惧茫然重新填满内心。
万一那名孩子的父母找过来怎么办？父亲肯定会生气的。
他赶紧躲到了自己的房间。
谁都不见，任由侍女管家如何劝慰也不愿意开门。
次日。
一道挺拔的身影打开木门，红色的蟒袍，绣金的长靴，一双冰冷肃杀的眸子熠熠生辉。
黑暗中，蜷缩在床上的他颤颤巍巍的爬起。
夕阳的余晖洒落。
他看到了一排木盒，其中躺着人头。
正是那一天羞辱过他的孩童，以及他们做“大官”的父母！僵硬的脸上挂着惊恐与不甘。
“为何要怕，你没做错，羞辱得罪过你的人想杀，那就杀了便是，不必心存顾虑，因为，你是我赵铁衣的儿子。”
看着那张威严冷漠的脸，他笑了。
与此同时，武勋集团在官场上针对文官的大清洗，也接近尾声。
………
赵阳沉下眸子，但很快不再去想，下令将丹药送到府上，便离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