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仙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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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墨殇的火焰

晨光如薄纱,轻轻洒在村子的土屋上,把龟裂的墙面映得微微发亮,像一张被风沙磨砺的旧画,天边的乌云还未散尽,灰蒙蒙的,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土的腥味,那是水源洼地渗出的气息,夹杂着昨夜露水浸湿的淡淡草香,像这片残破大地仅剩的喘息。村东的土堆上,阿禾倚着一块破石,手臂缠着布条,血迹渗出,昨夜的战斗让他伤痕累累,胸口的疼痛还未消退,他低头看看脚边的铁杖,杖身刻着飞鸟纹,泛着冷光,低声道:“沙迦没死心,昨儿那火弩差点烧了村子,幸亏墨殇来了,不然水源真守不住。”他抬头望向村外,荒原的黑影模糊,像潜伏的威胁,他喃喃道:“这家伙到底啥来头,炼器比我硬,出手也狠。”

村子渐渐苏醒,几缕炊烟从土屋顶升起,灰白色的烟雾夹杂着草根烧焦的涩味,在晨风中缓缓散开,像一条条细长的蛇,蜿蜒着爬向天空,村民们的脚步声低低响起,拖沓而疲惫,昨夜流民突袭和沙迦火弩的威胁让大家心有余悸,孩子的笑闹声也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议论。小梨从屋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枯草,边走边戳着地上的车辙,嘴里嘀咕个不停:“那狼崽子跑得倒快,昨儿那火弩射得我眼都花了,要不是墨殇,咱们早完了。”她抬头瞥了眼阿禾,撇嘴道:“你伤成这样还硬撑,昨儿炉子炸了,今儿还想炼啥?我看你这手艺得歇歇了,墨殇那家伙一杖下去,沙迦都吓跑了,比你强多了。”她拍拍裤子上的灰,从腰间掏出石刀,在枯草上划了几下,硬是没断,啧了一声:“这草硬得跟赤根藤似的,昨儿我还想剪个纸狼吓唬沙迦,差点把手剪废了。”

图鲁拄着一根木棍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刚刻好的木傀儡,模样像个提着水壶的老妇,细腻得像皮影戏里的角色,草木纹刻在裙摆上,刀痕深浅不一,透着股岁月磨砺的沧桑,他眯眼盯着阿禾,低声道:“沙迦退了,可没走远,那车辙朝东北去了,水源那儿,今儿早上我又瞧了村东的脚印,靴子印深,带水走的痕迹明显,他们没死心。”他顿了顿,把木傀儡递过去,“昨晚闲着刻的,照着皮影戏里提水的老婆子模样,给你压压惊,那墨殇昨儿救了村子,可他啥来头?你得问清楚,别引狼入室。”阿禾接过傀儡,木头入手凉得刺手,草木纹刻得细腻,像剪纸上的影子,在晨光下泛着微光,他笑笑:“谢了,图鲁,这老婆子看着像我娘,兴许真能守水,墨殇的事我得弄明白,他炼器比我硬,昨儿那杖一挥,沙迦都没敢硬拼。”

阿禾抬头看向村口,墨殇站在那儿,黑袍裹身,腰间挂着一串金属小器,手里拿着一根刻满云纹的铁杖,杖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低头擦拭着杖头,动作缓慢却透着股沉静的力量,像是习惯了孤独的旅人。昨夜他一杖震退沙迦后,就没多说话,只说留两天帮村子守水,阿禾走过去,低声道:“墨殇,昨儿谢了,你救了村子,可你啥来头?炼器这么硬,不是路人吧?”墨殇抬头,目光如刀,扫过阿禾,低声道:“路过而已,荒原流浪久了,见不得沙迦那帮家伙欺人,你这村子有水,我留两天,帮你守住,别问太多。”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却透着股冷意,“我叫墨殇,曾经是南边废城里的炼器师,城破了,我流浪到这儿,沙迦那帮家伙我见过,比你想的更狠,他们昨儿那火弩只是试探,今晚还会来。”

阿禾皱眉,低声道:“南边废城?那儿不是早就毁了?你咋活下来的?”墨殇冷笑,摸了摸腰间的金属小器,低声道:“废城毁了,我没毁,靠着炼器活下来,那儿有座老炉,烧了几百年,我从那儿学的技艺,比你这破炉硬多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村子,“沙迦昨儿带了火弩,今儿可能还有别的玩意儿,我昨夜瞧见他车上有张图纸,不是普通货,你得小心,他背后还有人。”阿禾点头,低声道:“昨儿炉子炸了,我得修好,再炼个硬家伙,东边那帮流民抢了水囊,沙迦有火弩,我得顶住,你能帮我?”

墨殇眯眼,低声道:“帮你没问题,可你这炉子太破,昨儿炸了,今儿还想炼?我帮你修,炼器得稳,别再炸了。”他走过去,蹲下瞧了瞧炸毁的炉子,碎片散了一地,铁架歪斜,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开始修补,低声道:“你这配方乱加东西,风铃草籽火气太猛,没控制好才炸,我给你弄个稳点的炉,再教你点硬技艺。”阿禾点头,低声道:“我昨儿想炼个风火轮,能挡能攻,配方错了,你有啥招?”

墨殇冷哼,低声道:“风火轮?想法不错,可你这草药没炮制好,赤根藤得先晒,再用月光浸泡,火气才稳,我在废城学过这手艺。”他从布袋里掏出一块赤根藤,扔进水罐浸了浸,又摊在石板上,月光洒下来,藤身泛着微光,他低声道:“废城的老炉烧的是废铁和草药,我在那儿炼过一根火云杖,能挡刀还能烧,昨儿你见的那根就是。”阿禾盯着他,低声道:“火云杖?你昨儿一挥,沙迦都退了,咋炼的?”墨殇低声道:“铁矿加赤根藤,用风铃草籽提火气,再混月影花稳形,关键是火候,我教你,但你得撑住,沙迦今晚要来,你这身子骨行不行?”

阿禾咬牙,低声道:“行,昨儿伤了,我得撑住,水源不能丢。”他拖着伤躯蹲下,跟着墨殇修炉,墨殇手脚麻利,用小刀削平铁架,又从腰间掏出一块黑石,低声道:“这是废城的熔石,能稳火,你没这玩意儿,难怪炸了。”他把熔石塞进炉底,火苗跳起来,稳稳当当,没了昨儿的狂躁,阿禾低声道:“这熔石哪来的?”墨殇低声道:“废城炉底挖出来的,烧了几百年,硬得很,你这村子没这货,我带了点,够用几天。”阿禾点头,低声道:“有你帮,水源有戏。”

炉子修好,阿禾翻出赤根藤和月影花,墨殇低声道:“别急,我昨儿瞧见沙迦车上有张图纸,像老废城的炼器图,他弄了个火弩,今儿可能还有别的,你得炼个硬家伙挡。”阿禾低声道:“我想炼个风火轮,能挡能攻,昨儿炸了,你咋看?”墨殇低声道:“风火轮行,但得改,圆盘太脆,改成盾形,轻点硬点,加点风铃草籽,能响能挡。”他拿石刀刻了个盾形,盾面宽大,边缘厚实,刻上飞鸟纹,低声道:“废城老炉炼过这种飞鸟盾,轻薄却硬,能挡火刀,你试试。”

阿禾点头,调出一团糊状物,涂在最后一块铁矿上,塞进炉子,墨殇低声道:“火候得稳,我盯着,别炸。”炉火烧旺,浓烟冒出,小梨喊:“别又炸了!”墨殇冷哼:“有我在,炸不了。”炉子嗡响,阿禾掀盖,炉子里躺着一面半人高的飞鸟盾,表面刻着飞鸟纹,边缘硬得像石头,盾面泛着冷光,他挥了挥,啸声低沉,低声道:“成了,总算没白费。”墨殇点头,低声道:“这盾能挡火弩,硬得很,可沙迦今晚要来,你伤太重,我得帮你顶。”

夜幕降临,月光洒满村子,像一层冷霜,村里人围在屋门口,老李提着铁罐沙哑道:“阿禾,昨儿那水救命,今儿能再分点不?我那破桶漏得跟筛子似的,洒了一路。”他瞥了眼飞鸟盾,眼睛一亮,“这玩意儿硬得邪门,能挡刀?”阿禾低声道:“能挡,今儿得守水源,沙迦要来。”村民们围上来,有人喊:“昨儿流民抢了水,今儿沙迦又来,咱们咋办?”阿禾咬牙道:“有墨殇帮,咱们守得住。”

沙迦带着壮汉出现在村口,破车旁放着机械弩,箭头上的火油在月光下泛红,他狞笑道:“阿禾,昨儿让你考虑,今儿水源是我的。”他挥手,壮汉端起火弩,火焰箭嗖地射来,阿禾举起飞鸟盾挡住,火光在盾面散开,没烧透,他咬牙道:“沙迦,你抢了东边那帮人的井,还不够?”沙迦哼道:“不够,水源是我的,今晚你守不住。”可就在这时,铁狼带着流民从东边冲来,手里握着锈刀和木棒,直奔水源,喊道:“沙迦,水源拿下了!”

阿禾低声道:“里应外合,我得撑住。”他挥盾挡住一波火焰箭,手臂的伤口裂开,血淌下来,他咬牙冲向铁狼,铁杖挥出,啸声震耳,铁狼一刀砍来,被飞鸟盾挡住,火星四溅,阿禾低声道:“不能倒,水源不能丢。”墨殇冲上来,挥动火云杖,火焰从杖头喷出,烧得流民后退,他低声道:“阿禾,撑住,我挡正面!”他一杖扫向沙迦,火光逼得沙迦后退,几支火焰箭被震散,沙迦皱眉:“这家伙哪来的?”

村民们围上来,老李提着破桶吼道:“拼了,别让他抢水!”小梨敲响铁锣,嗡声震天,村民投出剪纸陷阱,迷惑流民,年轻人用短矛反击,墨殇挥杖挡住火弩,阿禾咬牙冲向铁狼,一杖击中他胸口,铁狼倒地不起,沙迦见势不妙,喊道:“撤!”带着人退走,村子静下来,阿禾瘫坐在地,喘着粗气,小梨跑过来,笑道:“你赢了!”墨殇低声道:“今晚守住了,可沙迦没死心,我留几天,帮你炼器。”阿禾点头,低声道:“有你帮,日子总能过……”炉火还在跳跃,像在诉说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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