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净恒会
陈一清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么说的话,小曹不是收钱打假赛,而是加入了面前黑袍人的组织,想把他们抓去搞什么净同。
先前说被冰系高手打了,应该就是背刺齐雪虞被反打了,他刚好可以利用队友的身份接近没有防备的齐雪虞,给她来上一刀。
而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也恰好可以解释过于激烈的战斗。
陈一清心中念头流转,但两个黑袍可不等他,径直朝他冲来,手上翻腾的灵力直取他身上要害。
“烰世”
因为用惯剑招的缘故,所以即使手上没剑,陈一清还是选择了这招。
两人见陈一清突然单手虚握,向上提起,不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招。
只见下一刻,陈一清周身地下突然冲出一圈声势浩大的火柱,两人立刻停下身形,后撤几步,不去和他硬碰硬。
不过,这招可不止于此。
陈一清看两人都紧盯着他,脚下一动,两圈火柱瞬间从两个黑袍人正下方喷涌而出,两人躲避不及,只能用灵力护住身体,硬接下这一招。
左手边那人率先从火柱余威中缓过神来,抬手一道岩刃扔向陈一清。
陈一清晃他一眼,随手甩出一滴火星,便不再管他,转而用更大一圈火柱包裹成牢笼,死死困住右边的黑袍人。
左边黑袍人见他妄图只丢一滴小火滴来阻挡自己的岩刃,以为陈一清是傻了,土系可是克制火系,遑论和自己结实的岩刃比起来微不足道的小火苗。
事实也不出他所料,那滴小火苗再接触到岩刃的一瞬间便被一分为二,岩刃轻松穿过火滴,继续向陈一清袭去……等等,怎么会一分为二。
也就在他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才发现那并非是一分为二,而是由一化万,变成了燎原大火向他扑来。
这突来的变故让他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面火墙将他吞噬,恍惚中,只见他的那道岩刃再次被路径上冲起的火柱阻挡。
刚破开火牢的黑袍人看见同伴凄惨的死状,当即明白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对手,立即转身想跑。
还跑,我跑不过曹建杰还跑不过你?
“鎏魂焚身。”
陈一清追上黑袍人,一掌将他击倒在地,用灵力变幻出一把火剑,抵住他的脖子。
“说,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交代清楚,我饶你不死。”
尚未远去的曹建杰看两人不仅没能拿下陈一清,反而半章没到就一死一俘,大骂一声废物,再远眺兽潮也快要结束,只能往撤离点跑去。
黑袍人中了陈一清一掌鎏魂焚身,只感觉五内俱焚,仿佛万蚁噬心一般,止不住地惨叫。
“我说,我说,我们是净恒会的,这次来是抓源川二诊的学生,已经抓得差不多了,先前有两个跑了,一共漏了四个。”
四个人,也就是说除了自己和任月吟,就剩那两个跑掉的没被抓了。
“那两个跑的长什么样,说清楚点。”
黑袍人说话已经有些断断续续,“一个是,光系,七脉贯虹,一个,和曹建杰一队,冰系。”
听到这,陈一清才终于松了口气,另一队冰系只有齐雪虞,这么看来至少齐雪虞没事。
这倒不是说陈一清怎么怎么样,至少和其他人相比,他和齐雪虞关系要好得多,既然只有一个人跑掉,这个人是齐雪虞的话,他明显能接受得多。
陈一清本想再问几句,不过脚下的人再没了动静,用剑划他几下也一动不动,于是干脆一剑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等任月吟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没有前半部分,只剩半边焦糊燃着火焰的后背,煮沸的血液掺着破碎的器官在那半边后背里翻腾冒泡,另一边,陈一清脚下的无头尸体胸腔处则被烧开一个大洞。
一股恶心的反胃感顿时翻涌上来,任月吟连忙低头捂嘴,想要止住呕吐,可没想到一低头,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带着一路血迹滚到了她的脚下,几乎是与那眦裂的眼球相对瞬间,她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转身大吐特吐。
陈一清挠挠头,主要是任月吟来得太巧了,刚好撞上最具视觉冲击效果的时候。
他赶紧再加两把火,把地上尸体烧干净,然后才上去轻轻拍了拍任月吟的肩膀,给她递了瓶水,“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你感觉好点没。”
任月吟沿着两人追逐的踪迹跑了一路,过来连气都没喘一口就看见这种场景,只感觉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一边吐一边咳嗽。
陈一清看她实在难受,用手沿着她背上轻轻抚动,帮她顺顺气,过了好一会,任月吟才接过他手上的水,猛的灌了几口,又大喘几口气,重新和他说话。
“那些真的已经没了吗?你不要骗我。”
“我保证,现在那片草地上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任月吟听他反复保证后,才敢屏着呼吸把视线一点一点向外挪去,直到看见原先的草地上多了几个满是灰烬的缺块,其余再空无一物时,才敢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尽管如此,再看到那几片焦土,依然让她产生些许不适,只能看向旁边空地,询问道:“你追出什么结果没?”
陈一清看她盯着另一边空无一人的草地,有点不确定地询问:“你……是在和我说话?”
“废话,”任月吟回头瞪他一眼,漂亮的小脸上摆着一副你是傻子吗的表情,“难道我还能和空气说话吗。”
“那你……没事,曹建杰加入了一个叫净恒会的组织,把我们这些学生都抓了,目前只知道我,你,齐雪虞,还有成兜的李佳珑没被抓去。”
陈一清本想问她和自己说话看草地干嘛,不过看任月吟那幅再说就要咬你的样子,干脆止住了嘴。
“净恒会……我倒是听过几次,是个邪教,传播范围倒是挺广的,”任月吟自言自语地说着,“那她俩人呢,现在在哪?”
“不知道,听曹建杰语气他们也不知道。”
陈一清觉得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至少那两个人没有危险。
感受到逐渐平稳的大地,陈一清估计兽潮应该是散了,重新拿出对讲机,试着联系校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