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保研改命?
"警察哥哥明鉴啊~现在谁不知道视频都可以AI假造了,我还没反告俞青诬陷,损害我名誉权呢!"
"砰——"
民警看着贾秋白佯装无辜的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指着贾秋白背后的横幅,粗声道。
"看见你身后的大字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证据不确凿,我们会喊你过来吗,快点老实交代!"
贾秋白见民警不吃她撒娇这一套,耸了耸肩,不再夹着嗓子说话。
"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们再问我就是逼供!你们这是在违法!"
贾秋白说完之后,看着警察被气得铁青的脸色,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往椅子后一仰,抱胸假寐。
审讯室的单面镜后,一行人面色各异地看着贾秋白的无赖行为。
"胥队怎么办,她已经这样耍无赖三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问不出什么也必须放她走了。"
实习小警察经验不足,面对贾秋白眼前难缠的情况忍不住慌了神。
"我有办法。"
俞青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眼前这个纤细柔弱的少女。
"队长,这……"实习小警察担心不符合规矩,请示性地看向胥凌泉。
胥凌泉看向神态轻松,眼神却透露着笃定的少女。
这个少女处处透露着古怪,蓄意掩藏的摄像头,过于巧合的时间,行为举止间的笃定……
胥凌泉心底的怀疑又深一分,但能人善用也是他能快速破案屡试屡验的方法。
更何况,这也是一次对她的试探……
"让她去吧,审了三个小时,也该到贾秋白亲友的探望时间了。"
俞青一下子就明白了胥凌泉的意思,以亲友探望代替审讯,既不会坏了规矩,也不会落人口舌。
俞青临走前对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交换了个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
等到她进入审讯室内室,贾秋白眼皮动了动,有预感似地睁开了眼。
俞青看着贾秋白恶狠的眼神轻笑一声,"秋白啊……上一次见面还在食堂。"
"叮叮。"她饶有兴趣地敲了敲两人之间的铁围栏,仿佛里面关着什么洪水猛兽。
"怎么这次见面,幸福的小女孩就被关在警局里啦?"
面对俞青的嘲讽,贾秋白理智的线瞬间崩断,双目赤红地怒吼道。
"是你对不对?!是你安的摄像头!!"
吼完,贾秋白的理智渐渐回笼,想起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呵……呵呵,只要我不承认,你们就无法提供我的犯罪动机,没办法判我的罪。
等时间一到,我照样会安然无恙地出去。"
透过铁栏杆的缝隙,贾秋白的下巴藏起,眼神阴毒地瞪向俞青,一字一句。
"俞青,你会后悔惹到我!"
"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在寂静的审讯室回响,贾秋白被俞青突然的行为搞得摸不着头脑。
"你真是天生演女鬼的料,如果你的犯罪行踪也能像女鬼一样不留痕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落网。"
"秋白啊,你知道你的犯罪动机就和你的表情一样,在脸上藏都藏不住吗?"
看着贾秋白神色不明的眼神,俞青双手环胸,缓缓在审讯室内踱步道。
"你向往有钱人的生活,从你看见苏余的服饰价值不菲的那一刻,你就蓄意接近,用心关怀,直到成为她形影不离的好友。
其实很少有人天生就敢杀人,让我猜猜,你对苏余的仰望,艳羡,嫉妒是从哪一瞬间失衡的呢?
是你发现苏余雄厚的财力下,却有一个像普通人一样软弱的性格的那瞬间,你对她的滤镜彻底崩塌。
你内心强烈的不甘促使你一次次对苏余进行服从性测试。
金钱,边界,底线……一步步蚕食,直到将她的光环,尊严,甚至是生命都踩到脚下。
在家里永远排在最低端的你,却能将苏大小姐像狗一样驯服,很有成就感吧?"
俞青说到最后一句时,特地弯下腰,靠近贾秋白的耳侧慢声细语道。
贾秋白嗤笑出声,"是又如何?你还是证明不了我的犯罪动机!"
"别急嘛。"
俞青打开手机里找到的名单,举到铁栏杆跟前,欣赏着贾秋白瞳孔紧缩的神情。
"眼熟吗?这份名单,你刚好是第十一个,明明只要苏余死了,保研的名额就会顺延至下一名。
可惜啊……"
俞青透过铁栏杆直视贾秋白赤红的双眼,嘴角恶劣地扬起,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的计划,泡汤了。"
银色手铐骤然撞击在铁栏杆上,发出一阵巨响。
"俞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贾秋白几乎扑到铁栏杆前,又被固定在原地的拘束椅拽回去,凌乱的头发蹭脏了红唇,显出几分癫狂。
俞青听着贾秋白口不择言的怒骂,莞尔一笑,抬起手表看了看。
"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陪你聊了。苏余会一次次地忍让你,我可不会。
我已经将视频发给苏氏集团董事长也就是苏余她爸。
他给你爸妈一个选择,让你承认罪行或者赔付50万。
我想着50万对你来说压力会不会太大了,所以和苏先生协商后,降到了十万,你爸妈已经快到警局了。
秋白啊,我们一起看看,十万块钱和你的后半生,在你爸妈眼里,哪个更重要吧?"
……
"警官……"一个皮肤黢黑,三角眼的中年男人一进警局就俯身问好,从耳后取下一根烟主动递给警察,却被纷纷拒绝。
"贾秋白在屋里,请吧。"
"诶诶……好,麻烦警官了。"
贾秋白父母进入审讯室后,身后的民警体贴地关上门,将空间留给贾秋白一家。
"爸?妈……你们真的来了?"贾秋白被绑住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朝眼前的中年妇女探去。
近在咫尺的衣角落个空,刚才在外面还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此刻气焰高涨。
"啪!"
贾秋白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泪眼婆娑地望向父母。
"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当初要是那个苏余和耀祖上了床,嫁到我们家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是独生女,将来家产都是我们耀祖的!
如果不是你非要半途阻止,哪还会有今天这一出?!"
贾秋白看着仍然固执己见的父母,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爸妈,现在早就不是破了张处女膜就活不下去的年代了!要是捅到她爸妈那去,遭殃的只会是我们家!"
"闭嘴!",一旁的中年妇女刻薄的声音响起,"你保研失败,我们不是为你说了个媒吗?彩礼整整二十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我?",贾秋白听着自己父母的话语只觉得好笑。
"让我嫁给一个四十岁丧偶男人就是你们的为了我?那二十万明明是贾耀祖相中的车的价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贾秋白的父亲吐出口烟雾,劣质的烟草味充盈在小小的审讯室内。
"你现在留下案底是跑不掉的了,那桩亲事也黄了,以后从牢里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爸,你什么意思……?"贾秋白颤抖着问道。
中年妇女不耐烦地说道:"就是你以后不是我们贾家的女儿了,自生自灭吧。"
说罢,那对中年夫妻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只留下贾秋白奋力扑在栏杆上,干哑的嗓子犹如泣血般哭喊着。
"妈———"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