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茧房余温

暴雨冲刷着顾宅露台，苏沐白被顾沉舟压在潮湿的藤椅上。他指尖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烙在她腰间，与三年前那个雪夜他替她暖手的姿势如出一辙。

“为什么回来？“他咬破她唇角，血腥味混着威士忌的灼烧感，“不是说死都不会再见我？“

苏沐白盯着他领口松开的铂金纽扣，那里曾别着她送的蜻蜓胸针。此刻空荡的扣眼像道陈年伤口：“来看哥哥的订婚宴有多可笑。“她故意用膝盖顶他腰腹旧伤，“毕竟你教过我，报复要挑最痛的地方下手。“

顾沉舟突然攥住她脚踝，当年他为她戴上的红绳铃铛早已褪色：“那你哭什么？“拇指抹过她眼尾，“三年前在机场，现在也是。“

惊雷劈开夜幕，照亮他锁骨处的齿痕——十八岁初夜她留下的印记。记忆如倒灌的海水，她想起那夜他颤抖着为她系好衣带，说等得起她真正长大。

“顾沉舟。“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你透过我到底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