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月光痕

2016年深秋，梧桐叶落满顾宅庭院。苏沐白躲在紫藤花廊下，看着顾沉舟为林氏千金戴上珍珠项链。斜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叠，那女孩锁骨处的蝴蝶纹身泛着淡金光泽。

藏书阁的木梯吱呀作响，她听见瓷器碎裂的脆响。

“还要继续找替身？“老管家擦拭着青花瓷碎片，“苏小姐已经开始起疑了。“

“直到找到最像她的...“顾沉舟的叹息被秋风揉碎在古籍堆里。

阁楼铁盒里躺着褪色的舞会请柬，1998年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烫金字体已然模糊。夹在其中的素描纸上，穿白纱裙的女子正在拉小提琴，颈间蝴蝶胎记与苏沐白的生长轨迹完全重合。压在底层的信纸字迹清秀：“致沉舟：蝴蝶终会飞过沧海，勿念。“

暴雨拍打窗棂时，顾沉舟在琴房找到蜷缩的她。他脱下西装裹住她颤抖的肩，掌心的温度暖不了眼底寒霜。“有些执念放下了会疼。“他吻去她眼尾的泪，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