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堕落”的信徒
在无形黑暗缠身的情况下，不复存在黑棺之中的罗兰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玛格丽特的祈祷。
在黑暗之中，存在着一道道晕散开的波纹，在波纹中心，一个苍白的摇曳火光正在跳动着。
罗兰伸手触碰它，那无形黑暗立刻就扩散开来，转变成客厅的场景，只不过是从天空中俯视的场景。
对此，罗兰能够观察到玛格丽特身上浮动的各种色彩与光球，那些大多数都来自于不同的非凡特性，但是在这些光球之中，有一个东西很令罗兰感到奇怪。
“嗯？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在玛格丽特的后颈处，罗兰能够感觉到有一个卡片一样的东西深埋其中，那卡片的色彩非常暗淡，却有一种强悍的力量对抗着罗兰的观察——当然，在源质的作用下，这种对抗没什么作用。
本来，罗兰只是想通过这次机会尝试看看能不能检查一下能不能像源堡那样用极高的位格观察别人，顺便看看玛格丽特身上是不是有谁的后手或者痕迹...但是现在看来，却有意外收获。
罗兰回到现实，从房间中走出。
“怎么样？你的试验成功了吗？”
“成功了。”罗兰端详着玛格丽特精致的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面对玛格丽特的询问，也只是随口敷衍了过去。
“...这是干什么...”玛格丽特被看地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偏了偏脸。
“玛格丽特，你身体里只有四个非凡特性是吧？”
“是啊，已经是最多四个非凡特性了。”
“你有没有在身体里感受到什么除了非凡特性之外的东西。”
玛格丽特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阵，但是很快她困惑地说道。
“没有啊？我对我自己的掌控力可是很有自信的！”
“只要在我身体里，没可能躲过我的视线。”
罗兰想了想，眼中的翠绿色一闪而过，一块翠绿色石板出现在罗兰的手中。
“握紧它，然后再仔细感受自己体内的变化。”
玛格丽特照做，很快，精致的瞳孔同样变成了翠绿色的竖瞳。
翠玉录的力量和位格让她进一步加深了对身体能力的掌控，在这种视角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体里面存在着一种意料之外的影响，这种影响十分奇妙，以至于哪怕她作为身体的主人都没能察觉。
“唉！真的，我体内好像真的有个什么东西！”
她闭上眼，一张白色的白银卡片出现在罗兰的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因蒂斯出国签证一样，但是在上面没有写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一张没有用过的签证模板。
“这是什么？”
罗兰拿回翠玉录后，在翠玉录赠与的高位格的情况下看着这张白银卡片，却只能从这上面感受到些许灵性的波动。
...难以察觉，也可以说是反占卜反预言咯？如果不是自己有源质加成，恐怕自己也无法察觉玛格丽特的异常。
这样一来，罗兰就直接确定了这东西是什么了——罗塞尔的亵渎之牌，而且卡片和原著那书签出现的剧本简直一模一样啊。
罗兰不由得扶额，显然机械之心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人偶中到底藏了个什么东西，只是毫不在意如同一般的封印物一样封印在教堂下方...
蒸汽姬没提醒？还是在给罗塞尔打掩护？不过另一方面，罗兰也算是弄明白为什么机械之心一直找不到玛格丽特了，就算排除她的非凡特性，靠着亵渎之牌本身的高位格和反占卜，想抓到她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么，这张牌是怎么开启呢？
罗兰把古斯塔夫家族里的成员名字都念了一遍，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思考了一下，回到房间，进入黑棺之中。
在无形黑暗的笼罩下，白银卡片上的古怪遮蔽的灵性消失了不少，而在卡片的表面上浮现出一行中文。
“我亲手铸就的蒸汽机械时代，难道会成为邪神降生的温床？”
“怎样的文明形态才是最优解？”
...但是大帝你的字真的很丑啊。
心中默默吐槽后，罗兰开始思考起这句话的含义，这是罗塞尔日记上的一句话，在原著中首次出现时，当时的克莱恩正在阅读着日记，而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一页。
但是现在，作为一张亵渎之牌的问题，显然不太可能照抄自己的日记来水字数，或许这正是开启亵渎之牌的关键——尝试还原一下当时罗塞尔的精神状态吧，他推动了技术发展，将封建时代一口气推到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后，开启了血腥残忍的航海与殖民时代。
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不再迷茫于邪神温床的问题了，毕竟在各种隐秘组织的帮助下，黑皇帝说跳就跳的勇猛无畏的罗塞尔·古斯塔夫大帝显然并不真的害怕邪神，至少后期是这个样。
那么时期就应该在他决定以现代社会理论引导时代发展之前，大殖民时代到来之后，这个时候的罗塞尔大帝非常懊悔自己的行为造成了如此多的压迫与血腥掠夺，后悔于自己莽撞和儿戏的心态导致世界畸形的发展，而最后的发问更是直接点明答案——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一定是某种社会形态理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虽然在这个超凡世界，地球上的理论能不能直接套用罗兰本身也不置可否，还需要调查研究，但是很显然，罗塞尔在这个方面走的比他要更远，至少从这些天罗兰对于罗塞尔哲学的研究来看，老黄的的确确在思考超凡力量对于社会生产的意义。
“答案就是罗塞尔主义理论。”
...这可是你自己在自己的传记里写的哦！
“嗡...”
那白银卡片在一阵嗡鸣之后，变化成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卡牌，在卡牌上面有着各种精致的图案，在卡牌的正面，有一个罗塞尔大帝的画像，画像中的他正坐在一把精致的学者长椅上，而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齿轮和发条构成的精密机械城市。
那罗塞尔大帝看起来理性沉着，微微侧身以手撑起自己的下颚，双眼目视前方，好像在平视亵渎之牌前面的阅读者，而在他的旁边，有两位身披白袍，面带黄金面盔的侍女安静侍立。
...不会是魔女吧。
罗兰的思绪一下子就跑歪了，谁叫这位是可敬的强大的富有魅力的罗塞尔·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古斯塔夫大帝呢。
毫无疑问，这就是亵渎之牌——完美者牌。
“序列0：完美者。”
“晋升仪式：解读宇宙运行的基本逻辑，为自己建造足以承载千年历史的文明与信仰，在绝对理性的氛围中服食魔药...”
“序列1：启蒙者...”
一大串信息出现在了罗兰的脑海之中，让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
随着亵渎之牌再一次进入玛格丽特的体内，那种奇妙的遮蔽感再一次出现了。
对于罗兰来说这反占卜反预言作用并不是很大，他手上有翠玉录和专业对口的源质，没有人能够占卜到他。
反倒是玛格丽特比他更需要这个。
不过，从亵渎之牌中得到的通识者全途径魔药配方也成当时价值不菲的财富，以后说不定可以用到，虽然在原著中，通识者没有太多的表现，但是在罗兰手中那就未必。
除此之外，就是关于极光会的踪迹，这个事情反倒是有些难搞，虽然他知道极光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但是要从头找到他们的踪迹却有些难办。
“极光会主要吸收门途径的非凡者...也许可以从佛尔思那里入手。”
看着自己左手的两根机械手指，罗兰轻轻笑了笑。
又要包装自己的人设了，至于极光会，只需要美貌和疯狂就够了。
反倒是对倒吊人的祈祷比较危险，要好好把握，他可不想听造物主的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