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观气偷师
“老刘叔是换血一次的‘一血’武道高手，头顶是若隐若现的一寸微弱灰雾。”
“而这位白仙子，贵为换血两次的‘二血’武道强者，头顶竟是足足三寸的璀璨白芒？”
望着越来越近的白裙美妇，杨啸心中一动，尝试偷学武技。
然而在杨啸的脑海中，却并没有任何画面出现。
“看来我每日，只能观察并复制一次武道气机……”
杨啸并不笨，很快想明白了一切，顿时有些失望。
“仙子姐姐您好，请问您可是——白仙子？”
眼见白裙美妇走向雅间，杨啸调整好心情，脸上浮现出销冠的职业化微笑。
“仙子姐姐？”
白仙子闻言一愣，顿觉好笑。
她比杨啸大了足足三十岁，只是练武有成，保养得体而已。
虽知道杨啸这是故意说的好听话。
但白仙子依旧心情愉悦，玉手轻轻一挥。
一块沉甸甸的银子，精准地隔空而来，轻飘飘地落在杨啸的手中。
“谢仙子姐姐赏。”
杨啸麻溜地将银子收起，目送白仙子踏入雅间，贴心将青铜大门合上。
“二血武道强者还真是有钱，纹银十两随手就赏，这都抵得上我半月的月饷。”
掂了掂袖中的银子，杨啸不禁感慨。
当朝“明帝”在位多年，志在寻仙问道，无心朝政。
又重用宦官，残害忠良。
更是喜好收集，各种珍贵花鸟奇石。
导致民不聊生，起义不断，各地物价飞涨。
即便如此，十两银子的购买力，依旧非常强劲，可购得大米三百升。
这，已是外城寻常三口之家，一年的口粮。
不过杨啸却知道，八百年前，大衍太祖在世之时，国富民强，天下太平，十两银子可购得大米千升。
对比如今的物价和时局。
杨啸哪里还不明白——大衍王朝显然已进入末期，距离分崩离析已是不远。
“罢了，我只是一个小小店小二，想那么多干啥？”
“哪怕大衍王朝真亡了，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至少是数年以后。”
“而我苟于内城最安全的朱雀楼内，慢慢低调发育便是。”
杨啸不再多想，在雅间门口站的笔直，看似认真上班。
实则身体原地挂机，脑子早已飞到别处。
“观气偷师一天只能一次，而我每日能遇到诸多贵客，这修炼变强的速度，未免也太过于缓慢。”
“而且这寒蝉九闻诀虽好，却只能用来偷听，毛用没有。”
“也不知道我，能否将此功法——再次升级？”
杨啸开始沉思，尝试参悟脑海中的武技。
时光如水，不断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轰！
杨啸脑海忽然一阵轰隆，顿觉他对寒蝉九闻诀，产生了全新的理解。
杨啸耳朵震动，尝试催动寒蝉九闻诀。
顿时，雅间内，白仙子喝酒的轻微声音，清晰传入了杨啸的脑海。
“我这肯定不是寒蝉第一闻，恐怕等同于第二闻了！”
“仅凭听力而言，就算是老刘叔，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杨啸有些兴奋，心中忽然一动，尝试吐纳运功。
刹那间，四周的天地灵气，开始源源不断的进入杨啸的身体。
这一套呼吸吐纳法，是杨啸从老刘叔的寒蝉九闻诀中，无师自通，自行参悟、分析——最终总结而出！
“原来我不但能观气偷师，同时也是悟性满级？”
杨啸一扫颓然，变得兴奋起来。
观气偷师是一日一次，但小爷可以用悟性满级，直接升级武技！
“只可惜，我用悟性满级领悟而出的呼吸吐纳法，并不能如同观气偷师那样，一上来就是满级熟练度，需要从零开始肝熟练度。”
“而且用悟性满级之后，我精气神都会虚弱到极致。”
“若非我刚好领悟这套呼吸吐纳法，否则，我恐怕十天半月都难以恢复。”
站在雅间大门口吐纳许久，杨啸对于观气偷师和悟性满级的区别，彻底弄了个明白。
一个是零消耗的复制粘贴。
一个却需要耗费大量精气神，而且需要从零修炼。
二者各有优劣，究竟谁更好，一时间杨啸也不好说。
“本还想着用悟性满级，不停的领悟和升级武技，实现快速修炼变强。”
“但受限于我的修为境界太低，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我而言，一日一次的观气偷师，反而更为的实在。”
“不过等我境界提升上去，悟性满级的作用，肯定比观气偷师更好！”
梳理好一切，杨啸对于未来，不禁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忽然~
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手握折扇，缓缓走了走过来。
“公子，您可是宋缺，宋公子？”
杨啸结束身体挂机，脑子瞬间回归，销冠般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
“白仙子，可在此处？”
宋公子微微颔首，折扇啪的一声潇洒展开，语气温和。
他并未因杨啸身份低微而看不起，却也并未高看。
“宋公子你可真是慧眼，白仙子已在雅间多时，这边请。”
杨啸帮忙打开雅间大门，笑容热情。
一直到踏入雅间，杨啸将门合上为止。
宋公子都未有打赏之意，也没有任何表示。
对此，杨倒也没失望。
类似白仙子这样豪爽的贵客，毕竟只是少数。
“同为二血武道强者，宋公子头顶的气机也是白芒，却只有一寸，而白仙子却是三寸。”
“看来，哪怕是同境界的武者，我也可以通过观察他们头顶气机的长度，来判断彼此的实力差距。”
杨啸收回目光，继续身体挂机摸鱼，暗中开始吐纳修炼。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
杨啸停止吐纳，顿时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杨啸心中一动，尝试再次拉伸筋骨，果然没有再咳嗽，只是身子骨依旧很虚弱。
资质根骨自然毫无悬念，依旧是最垃圾的下等，并不会因为修炼而改变。
“我怎么感觉这呼吸法挺垃圾？”
杨啸微微皱眉。
吐纳了大半天，杨啸发现自己的实力，并没得到任何的提升，只是精气神更好而已。
莫非这是因为寒蝉九闻诀，本身就很垃圾的原因？
杨啸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多想。
“我升级的功法，再叫寒蝉九闻诀，这显然不太合适。”
“此功，便叫——寒蝉九闻，好了！”
又吐纳了片刻，杨啸百般无聊之下，忽然心中一动，运转全新的寒蝉九闻，尝试偷听雅间内的动静，以此来打发时间，顺便还能吃个瓜。
只是雅间内的对话，杨啸只听了一丝半点，顿时心中泛起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