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请把我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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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言:感情漂泊在玩弄的生活里

有句话叫打架出名快······

你离网络有多远,你就离成功有多近

一个人后收获了意外的惊喜,也就是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安静。

在寂寞里思忖却不再有是是非非,不用再为谁牵挂,不再为谁伤透可怜的心。也许许多年前的自己还生活在醉生梦死的试卷里,阳光还没有铺洒在甜蜜微笑上的时候,我们就被催促着交昨天的作业,那样的生活也许对某些人来说美丽得难以想象,可是一些人的格格不入让他们层层退出。

在午夜的风里畅想自己的寂寞,在虔诚的寺院里倾听钟声的叮咚,要让生活暖留表达时的动作,亘古不变。

我在哈尔滨,如同进入了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在哈尔滨将近一个月了,开始一直把手机关着,她和我的关系,就像我站在人海边默默地注视着她在茫茫人海中慢慢行走一样,我在孤独的角落回想曾经缠绵的往事,而她却沉沉地混入人流,慢慢地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要这样结束了。

在这里,我害怕那些我认识的人会和我出现在同一个城市里。

打开手机,屏幕上是吴建司的号码。我没有及时接电话,不是想像旭勇他们几个一样去装徐志摩的深沉,而是我知道,以我对建司的了解和建司对我的了解,每一次只要我拒绝接电话之后,他都知道我这深沉故意做作死要面子的性格,哪怕再打10遍100遍,就算他把我电话打爆废掉了,我都不会再去接他的电话,这是我们两之间一点小小的潜规则。

因此,每一次有事儿的时候,建司都只会给我打一次电话,要接就接,不接就只能自认倒霉。

在彼此的交往里,看见个性的光辉从指缝间流下,我看见生活的波澜泛起在彼此的心海里。

“相爱和分开都是罪,何苦还要面对,不想苦苦缠绕流眼泪······”手机铃声出奇地响了第二遍,那时我就在想这可是奇迹啊。

这不是建司那小屁孩的风格,这会儿他应该呆在家里哭着闹着要妈妈给他奶喝,或者在家里一个劲儿敲键盘,在游戏里醉生梦死,嘴里面喷云吐雾,心里面想着浮生若梦,哪儿还有时间给我打两次电话?

他爸管他算是管得比较严的,自从建司在网吧里连上了11个通宵网之后,通过网管和网虫们的大力宣传,他一下子就成了混混中的风流人物,许多同道中人都一群一群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还有一群面带可望不可即表情的小混混们用仰慕的眼神一直把他望着唯恐分心而没有看清他那张天生就找打的脸。可是我还是挺敬佩建司这招靠灰色本领来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我猜他的躯体里流淌的是灰色的血液,却有鲜红热血般的激情随时准备着百米赛跑般的起步姿势。

建司觉得自己的名誉不是靠吹嘘出来的,就像奥巴马准备参选的时候一样,对手是用的“我回来了,我为胜利而来”的口号,而他是靠自己那句“点燃情绪,准备出发”的感性话语来为参选助威的,他,是靠自己打了11夜的游戏,上眼皮和下眼皮吵架吵了11宿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所以他每次走出家门的时候都一副成功的时尚青年的打扮,雄赳赳气昂昂地横穿马路,好像在装马上要垮台的伟大,丝毫没有把那些看得起他的人看在眼里。

按他的说法就是:“我从来都没有把看得起我的人看在眼里。”

这不是他瞧不起他自己吗?但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很多认识他的人都敬佩他,说他还真伟大,但这“伟大”不是说他还有一技之长,而是说他很学会伪装,伪装到了伟大的地步。

这样的伪装仿似没有翅膀的青春驻立原地让所有过往的行人停下脚步看他编的童话故事,故事里朦朦胧胧的气息笼罩鲜艳的色彩,没有人能相信,那就是他的未来。

“怎么个装法呢?“

这建司表面上看起来假不正经的样子,可是也有一本正经的时候,学会孔圣先贤的谆谆教诲: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他也记得我给他说过:当凡人就要有小聪明,当伟人就要有大智慧,当小人就要有破坏力,当超人就要有创造力。这样的说法可能随时在他的脑海里浮浮沉沉,就像相隔了可以忘记的岁月之后再听当初一首熟悉的旋律一样,每一次都能挖掘出不一样的感觉。

这对一个19岁了还矫情地向他老爸要玩具枪的孩子来说还真是一大进步。

有句话叫打架出名快,但是就建司这样的凡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小聪明的,知道要打架还得有勇气,他那样的胆小鬼要想去打架还得喝喝酒趁酒兴鼓鼓勇气。何况在这条阴阳街里,打打杀杀的小事是屡见不鲜,冲动得想出名的都得靠付出血肉的代价来换回一时的虚名,这对于建司来讲简直就是春天的故事,不现实。

灰色的星空里摇曳着灰色的芦苇,只剩下一样的心境陪伴着建司在习习的狂风中犹豫着思忖:“哎,还真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我就想知道,就他那一脑袋瓜子还能想出个什么办法。说真的,那时的他不算伟人,不是超人,也不是小人,就有那么一点小聪明。

“你说我现在······“

别婆婆妈妈的,男人长一张婆婆嘴,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我告诉你黄峰,我家有的是钱,网吧里有的是摄像头,这下你懂了吧?“

“你可不能胡来!”我以为他要用钱收买一帮黑涩会的人在网吧里来一个打打杀杀什么的,这样的宣传效果的确很强,但是把握不好阴差阳错,就像爱情里分不清是非对错一样,不要说整个润盐县,就是全中国他也出得了名。

打两三个,我保证会牵动国务院的心。

“你以为我会干那种傻事啊!我多少还是长得有一脑子的怎么会抱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呢,我要把自己的名气搞上去了总不能把自己的肉体搞下去,搞到监狱里去啊!何况人这灵魂就像是病毒,肉体就是那活细胞,那么病毒只有寄存在活细胞中才能繁衍,那灵魂也只有寄托在肉体上才能证明它的存在啊。“

“得了,别那么多废话,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没过两天,建司的喜讯传来,又一次轰动了阴阳街,这小子竟然会想到要用10张100元的钞票假惺惺地蹲在厕所里拿来开屁股,被网吧里的摄像头给录了下来。

“算你狠。”我又第二次这样感叹,但没准备去报案,毕竟爱打小报告的人都是小人。

许多同仁都只能甘拜下风:“佩服,佩服!“可是这一次建司这一小子一点儿也不遵守潜规则,一连给我闪了十个电话。肯定是出大事儿了!

“唉,傻X,有什么大事儿啊尽管说,没事儿的话我挂了,我在哈尔滨,没时间跟你讲废话!”

“峰哥······”我以他说话的语气推测,他这时的心情跟我踩急刹车时没什么区别。

“这么大了还这么哭哭啼的啊,天塌下来了峰哥给你顶着,你就说句正常话,我的小祖宗,你快点儿,行吗?”

“好,峰哥,你要坚持住。”

“欸······”

“旭勇,旭勇他死了!”

“啊?”

“再说一遍。”

“旭勇哥他走了。”

“什么?”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簒紧了拳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一起在海边散步惯了,也许是一起在角落里坐久了,也许是在街头墙壁上靠惯了。

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想用心灵和肉体的疼痛来麻醉自己失控的情绪。

“不能让他走啊,建司,你马上叫救护车,他不能就这么离开我的,我答应过他有一天我会从海尔滨回来再见他一面的!”泣不成声的眼泪吞吞吐吐地表白了我的心声,失态得这么及时,我想应该是建司的反常让我很快就相信了现实。

人的躯体因灵魂而得以生存。只听见一声破碎的声音,我就早已在四散的碎片里转身不顾一切却又漫无目地狂奔。

“快呀,建司,你赶快呀。”

“峰哥,没用了,我现在就在医院,医生说他没救了。”

“我不相信,我不想信。”随着这一声嘶力竭地呼喊,我将手里仅存的手机摔向了地面,只听见它破碎的声音,我就已消失在看不见的伤痛里。

大街上有行人,我知道他们在为我波动的情绪惊诧不已。但谁又不清楚,除了内心深受伤害之外谁还能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

“旭勇,旭勇!”从来没有这么伤痛过。

多少过往的车辆,都为另一个人的伤痛停止了向前,不论亮红灯,还是绿灯他们都静静地看着我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以宽大的心怀接受情绪控制不了的行为。

直到我累了,倦了,清醒了,大家又都开着自己的车开往自己要去的方向。

我在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失落感,或许是漫漫的人生里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别人的酸甜苦辣而驻足准备进入别人的世界,哪怕是仿似一个开关门的动作也会心满意足。

而现在,我问我自己:他们都有自己的方向,而我的方向在哪里。

就像我看见了他们的青春,却找不到自己的青春在哪里。

抵达终点不久,我又买了返程的车票,只为了再见他一面。

在火车上,我的心情依然不能平静似那被激起的海洋总会泛起层层的涟漪,平平静静而环环相扣。

为了寻找自己离开的理由,思绪万千。心被伤痛慢慢地麻醉,试图去拨开云雾猜测旭勇离开地理由。

我想再给建司打个电话,平静如水,不再波澜壮阔。慢慢听他讲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像小时候躺在床上等无奈的妈妈运用催眠术催我入眠一样:好宝贝,闭上你的双眼,深深地吸气,吸进今天所有的记忆,再深深呼气,呼出昨天残留的忧伤,然后想像你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在慢慢放松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手机被我给丢了,手机号码又记不住,想联系也找不到方式了。我不知道那端的建司是否和我有一样的心情。

打开笔记本电脑,银幕下的电源显示不尽如意。本来是想第一次登陆QQ和建司他们取得联系,让一时痛苦捏出的细弦减少一半,可是现在在车上这已经成了天方夜谭,刚打开的电脑很快就会强制性自动关机。

也好,“山重水复疑无路”,等我到了成都之后一切都将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和旭勇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因为我们两长得就像NaHco3和Na2co3一样,大致相像,会观察的人才会觉得略有区别。当然那些知道我们两性格不同的人就会像化学很厉害的同学一样一下子就把我们两个谁是NaHco3谁是Na2co3区分开来。当时我们两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决定强强联手,形影不离,但是很多凡夫俗子又觉得我们两是双胞胎,只得无奈地一味感叹:“I follow you .”天色渐渐变暗,仿似懂得我的伤悲,用灰暗的冷色调来迎合我灰色的心境。

当脚步轻碎地前行,我的心跳随之慢慢地停止。一起下车的乘客,很多人都已匆匆地提着自己的行李坚定的朝一个方向走去,有的已消失在了别人的怀抱里,有的消失在了繁华的街道里,有的朝向白云有的朝向山顶,而我却久久驻足在火车站里,不知道应不应该像其他人一样,等待不会来的朋友,想念不在身旁的亲人,或者结束远行,莫名其妙地回家。

我感觉这次回来,显得不在情理之中,如果不去特立独行,这会儿的我应该还在另外一个城市,拥有另外一种生活,可是突如其来的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冲破,痛不欲生的我回到了爱被撕碎的地方。哪怕粉骨碎身,生活被打的支离破碎,我都得回来,把停止呼吸的情楼进怀里,把蓬头垢面的他打扮成儿时一样帅气张扬的小伙子,我要用自己干列的嘴唇亲吻她苍白的面孔,以此告诉黄泉之下的他:我没有失约,我回来了。

告诉他,在天堂里,会拥有和我一样情同手足的兄弟,告诉他我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坚强地活下去,不用演绎,不用吹嘘。

我们只要开心快乐,我们只要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来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转眼,夜幕,就要悄然降临。

我在路边挥手示意,等待着一辆迷茫的计程车载我驶向阴阳街头,那里,是建司的家,是我暂时的落脚点,可以为我解开现在所有的疑惑。

静静的屏息在建司家的门口,欲敲无力。

狂风一阵,我的手顺风敲在了铁门上,我知道接下来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得重新振作起来勇敢去面对,不能再畏畏缩缩,被别人说成一身颓废。

“王阿姨,那建司在家吗?“

“哎呀,小峰,你可算回来了。”

“王阿姨,我这次回来,是有事儿找建司,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建司,建司,你开开门呐,别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打游戏,现在有朋友来找你啦!”这小子网瘾还是那么重,游戏竟成了他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我曾怀着好心对他说你离网络有多远,你就离成功有多近,可是他丝毫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连我们这些曾经一起吃喝玩乐过来的铁杆哥们儿也不能将这个天平平衡,我想只有他老爸那根鞭子和经济封锁那个办法才能将他每一个活泼游戏的细胞压制下来。

“哎呀,峰哥,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进来,游戏还在进行中呢!”

“别打了!”我有点不耐烦,相隔几个月了他还一副昨天才刚见过面的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好好好,我就听你的.”

“来,先坐下。”

“妈,你帮忙冲两杯咖啡。”

“好的!”

“你都长这么大了什么事儿都还叫你妈干,建司啊······”

“诶,峰哥,这我知道,都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我靠上了我爸妈,那我不吃他们的用他们的,那谁来吃他们的用他们的。”

“你呀,典型的就是玩物丧志啊。“

“哪里哪里,我这是玩物尚志,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爸妈。”我觉得这小子在耍赖皮上还有了一点儿进步,我就顺手端了一杯咖啡:“来,这次回来哥发现你小有进步。”

“干杯!”幸好他没说“Cheers”,那我可能就不高兴地说他这品性,以后发生个什么战争,就他这小子保准是跑出去卖国的。

“建司,旭勇是怎么死的。”我用力蹬地一脚。

“哥,我这是骗你的,旭勇,旭勇·······他,他还没有死,他还活着呢!”

“你小子敢骗我。”我顺情抡起了胳膊准备给他一拳,算是深深地教训,可是他还是眼明手快,举起一只手就抢先把我给挡住了。

我要提起一板凳就要砸过去时,我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慢慢变软,心跳的速度在慢慢加速以至于让我没有勇气把兄弟的脑袋给砸坏掉。

“哥,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这小子可爱又可恨。

“来,哥现在不是来了吗?”我的脑海里闪现着我在火车站伤心时的历历情景,气不打一处来之后,我们两个就厮打在了一块儿,我觉得这小子就得狠狠地揍他一顿,竟然敢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之后还骗我回来。

他已经活在了虚拟的游戏世界里,觉得什么事儿都像打游戏一样,丝毫没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照这样下去,他不进一次监狱那才叫奇迹中的奇迹。

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给了他一拳。

“来,峰哥,使劲儿往我身上打,反正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

“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呀--------”电影里亘古不变的场景现在会以现实版出现在我们两的生活里,拳脚之间略带有一丝丝缠绵的气愤。

等我们两都打累了,也许也痛了,躺在地上准备再次爬起来的时候,他妈来敲门说怎么这么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安静点儿,我们两才装出一副端端正正的样子坐回了原来的板凳。

“建司,拜托你以后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

“峰哥,我没有开玩笑!”他那张娃娃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变得格外的严肃认真,丝毫不像我印象里的吴建司。

“什么意思?“压抑的表情注定是迷茫的心境。

“旭勇他死了。“

“又死了?“我觉得建司这一小子在编狼来了的故事一样,于是我没有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的兴奋激动,反而是平静如水,想听听这小子在编哪门子的春天的故事。

我觉得我这辈子遇见喜欢演戏的孩子怎么这么多。

“实话告诉你,我怕我说旭勇死了你还在以为我在编童话故事,因为我在你们眼里永远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可是现在旭勇他真死了,他现在就躺在殡仪馆里,我刚才说他没死是害怕你接受不了这现实过于激动,然后我就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先让你泄泄气······“

“好了,建司你还真懂事儿了。哥这一回相信你,我刚才有点兴奋激动一不小心误解了你。“

“哪里哪里,只要哥高兴小弟要砍十个脑袋也愿意。“

“现在你带我去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