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能超越极限，算什么人类！
六百六十六！
即便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墨毒，此刻也不由得眼角直抽抽。
人类它见多了。
这些年虽然被敖心镇压在这江底，但每逢中秋的时候它还是能找到机会卷走一两个人类。
那人类到这江底。
拖了衣服，以江水冲刷体内污垢。
若是老人便嚼着吃，干瘦有嚼劲。
若是小孩便一片一片撕下吃，最好是活着吃，新鲜！
若是年轻人...年轻人不好吃，它其实并不很喜欢。
体内各种污垢太多，用他们人类的话说叫...食品添加剂。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都腌入味儿了，就是法力都不能冲刷干净。
吃多了，就连修为都有些微磨损。
特奶奶的。
若是它当了钱塘江神，必然要将这两江化作水泽之国，第一个命令就是禁止人类滥用食品添加剂！
然后他们以后每天要工作整整八个小时，一天只提供三顿饭加零食；
并且只有早上才有牛奶喝，午休只有一个小时；
一年只发三次奖金，并且只有两个月年假，最狠毒的是每四个月才涨一次工资！
加班只能获得三倍工资，下班后强制健身一小时！
一星期只有一天心理辅导；
恩威并施，让他们知道自己残暴的同时，还得锻炼好身体。
等年龄大了之后，那绝望的灵魂配合肥瘦相间的肉体才是最美味的。
这些都是它以前为了逗弄那群被卷入江底人类，他们似乎特别想当自己的狗腿子，江人类之中最残酷的刑罚都告诉了自己。
即便是活了千年，虽然没去过人类社会，但想到它自己定的这些规定，墨毒都忍不住打冷颤。
但是现在这个人类——
胆大包天！
龙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龙族的衣物，如人类的毛皮一样。
就算他自己和敖心生死相斗的时候，都下意识的避开一些敏感部位。
不是说它素质有多高，它怕碰了之后对方直接拉着自己自爆。
现在这个人类蝼蚁——
牛逼！
即便是蝼蚁，他也禁得起自己一个大拇指。
不对，这敖心很在意这个人类？
原本还秉持着看戏心态的墨毒表情一顿，随即变得阴狠起来。
杀意！
原本羞愤的白色巨龙顿时停下动作，周身江潮涌动瞬息间江帆被重新卷到了背上。
江帆皱眉。
不过所幸，该了解的也大多了解了。
这些幻想生物除了自身所处的形态和人类并无区别外，似乎和普通生物并无区别。
也许只是这两头生物过于正常了。
不过这方面问题已经了解。
接下来——
握紧长枪，江帆直视那黑色巨蛟。
该看看他和这些神话生物的区别到底在哪里了。
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杀意，那我也想看看我的极限在哪里啊！
无聊的世界，总该有些超出自己掌控外的事情才有意思。
战意！
原本虚幻的东西，但此刻在墨毒和敖心眼中却是清晰可见的。
生命形态的不同，也让它们可以观测到很多人类观测不到的东西。
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原本汹涌的江潮好似瞬息间安静了下来。
“你...要挑战本神？”
墨毒看着这个自己刚刚还挺欣赏的小子，说出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疯了？
普通人类看到他显现的一瞬间，早就已经吓得瘫软了。
人类社会中的猛兽对于它这种存在来说，就像是脚下的蝼蚁一样。
现在，一个蝼蚁竟然张牙舞爪说要挑战自己？
我一定是疯了！
“我想看看能不能伤了你，或者杀了你！”
江帆看着黑色蛟龙认真的说道。
“轰隆隆~”
滚滚江潮带着比之前都汹涌的力量向着江帆压来，只是下一刻莹莹白光亮起将那江潮阻拦在外。
“人类退下，这不是你们人类能参与的！”
敖心无语之极亦是开口。
这个人类...似乎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
谁家人类若是目睹它们这等存在不是毕恭毕敬，反而生起战意的？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原本因为对方在自己身上乱爬的怒意，这会儿全部转化成了同情。
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干嘛要退下，既然他想挑战本神，那便来就好了。”
墨毒冷笑。
虽然是在说江帆，但目光却死死盯着敖心。
“滥杀无辜，你就不怕?”
敖心一双龙眸死死盯着墨毒。
蛟龙在它这种纯血龙族眼中，原本自然算不上什么。
但这墨毒前些日子不知投靠了什么人物，修为大涨。
即便是自己拥有钱塘江江神神格，也几乎压制不住对方。
“怕什么？”
墨毒冷笑。
天地间有它们这类生灵存在而不干扰人类社会秩序，自然是有着限制它们的东西。
不过想到自己背后的主上，墨毒娇躯顿时挺直了几分。
还有它的河泽之国，它可太想统治这片区的人类了，想看他们绝望的表情了啊！
敖心沉默。
对方的背景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哒~”
脚步声响起，连带着枪尖轻轻划过龙鳞的声音。
隐约间好似将周遭潮水声都压了下去。
“你们似乎把我给忘了啊~”
江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爽。
没错，就是不爽！
在人类社会生活二十多年时间，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所有人的焦点，就像是天空的太阳一样。
这本就是自然的。
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视或者说蔑视，这两头神兽压根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就像是常人眼中的蝼蚁。
凭什么？！
江帆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在此刻都在疯狂的嘶吼呐喊着。
那是惧怕，也是兴奋。
这种源自本能的情绪，让江帆直接抛去了理性。
这种极度的兴奋，极度的恐惧，随时会死的刺激才是他想要的啊！
相比之下，利益得失，生命智慧都成了不必要的东西。
若是死在这里，那证明他的极限也仅仅止步于此罢了。
“哦~蝼蚁，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
墨毒看着那越发升腾越发纯粹的战意，声音也变得有些冷起来。
被一只蝼蚁一再挑衅，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若非需要防备敖心，早就一巴掌拍死。
“差距？”
江帆低语，原本缓步向前的速度瞬间快速奔跑起来，速度几乎快成残影。
“弱者向更弱者挥刀，强者只会向更强者挥刀！”
说话间猛地跳向高空，身体一瞬间几乎弯成一张绷紧到极限的大弓。
“不能超越极限，算什么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