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活下来才能看见太阳
管道里面十分漆黑，哪怕林夜有机械眼的红外线视觉也很难看清，但领路的小七对管道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小七带着林夜他们穿过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林夜能感觉到清道夫们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小七，你是怎么。”
林夜刚想问问小七为什么对管道里面的地形这么了解，小七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经常在这里躲清道夫，嘘，现在还不安全。前面有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到那再说。”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哪怕是塞弗都可以直起身子。里面摆放着一些破旧的机器，显然是破损很久了，墙上还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
“这里很安全，”，小七说，“清道夫它们进不来的。”
扫描四周确定这里真的很安全后，林夜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房间。
嗯？墙上的什么东西吸引到了他。这是一块嵌在墙壁里金属碎片，发着淡淡的蓝色荧光，碎片表面布满了奇特的纹路。
【检测：金属碎片】
【建议：高辐射含量，远离】
“这就是'光雨'的产物之一？”塞弗卸下伪装用的头盔，扫描起这个一看就很有‘辐气’的金属碎片。
林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靠近金属碎片。
“我们找到了，”，他砖头看向塞弗，这次的任务进展顺利，“关于星神碎片的线索。”
“那我把消息传回‘圣血之翼的羽毛’号，等待阿尔法他们来接应我们。“
林夜塞弗交流的时候，小七开口：“你们是来找这个的吗？”
林夜蹲下身子，看到小七手里拿着另一块更小的金属碎片。
“是的，”，林夜伸出手，“你能把它给我吗？”
小七刚把金属碎片递出去又收回了手，“妈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林夜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项链上刻着一个简单的帝皇圣徽，这是他成为机械学徒时大贤者莫里斯送给他的。
“我们交换，这样就不是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了。”，林夜把项链递给小七，“这条项链可是我成为导师学徒时候获得的礼物呢。”
小七接过项链后，小心翼翼地把金属碎片递给林夜。
当碎片离开她手心的瞬间，林夜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痕似乎变浅了一些。
“我们得走了，”，塞弗拍拍林夜肩膀，“通讯里阿尔法说已经准备好接应我们回去。”
林夜点点头，看向小七：“跟我们一起走吧。”
林夜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这个女孩和要找的星神碎片有点关系。
小七盯着墙上的涂鸦，摇摇头：“不要，我要等妈妈。”
哎，林夜叹了口气。一只机械触手无声无息的从林夜的红袍下滑落，触手上附带有携带麻醉剂的针头。
小七还在专注地看着墙上的涂鸦，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对不起。”林夜小声道歉，触手如闪电般刺出。
针头刺入小七的脖子，女孩身体一软，微微颤抖。她转过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然后慢慢瘫倒。
林夜接住她小小的身体，感受着怀中的微弱心跳声。
“你确定要带她回舰船上？”塞弗不能理解林夜想做什么。
林夜没有回答，他的眼前的虚拟界面不断闪烁着。
【系统：带走，女孩，特殊】
“阿尔法会在三区接我们，”，林夜将小七交给塞弗，“你先送她回船上，我继续搜索一下星神碎片。”
塞弗抱起小七，还是感觉林夜一个人行动太过冒险。“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去找星神碎片吗？不如等我送完小七我们再一起去找。”
【建议：独行】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林夜现在只希望系统的建议不要出错，他可不想一个人憋屈的死在管道里，“你带着小七先回去吧。”
林夜开始往管道更深处走去。
嗯？背包里什么东西在发热？
他翻找背包，取出小七那里拿的两块金属碎片。
‘这是不是代表着找对地方了？’想了想后，林夜把碎片放回背包。
‘咔咔嘎咔’
前方传来一阵齿轮运转不畅卡住的声音。
林夜放慢脚步，贴着管道壁前进。
走出管道，眼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一个巨大的洞穴，洞壁上布满了发光的晶体。洞穴中央，悬浮着一个小型的球体，球体周围的空间不断压缩又膨胀，反反复复。
【检测：星神碎片（无意识）】
【建议：拿】
“星神碎片。”林夜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拿到这东西，系统‘人’真好。
他感觉到背包中的金属碎片在发烫，与球体产生了某种共鸣。
就在这时，刺耳的摩擦声从背后传来。
林夜迅速转身，十几个扭曲的机械生物从四通八达的管道里走出来。
“机械变异体。”林夜下意识掏出提前准备的爆弹枪。
这些变异体是巢都底层最危险的掠食者之一，它们会吞食金属来强化自身。
第一个变异体扑了过来，林夜俯身翻滚，然后扣动了扳机。
爆弹在狭窄的管道里内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弹头直接将变异体撕成碎片。
“轰轰轰”，更多的变异体从管道里冒出来。
‘嗖’，是偷袭！
林夜一个翻滚躲过了偷袭的利爪。
“数量太多，拿完星神碎片就跑好了。”林夜看着数量还在变多的变异体，心里有些发怵。
变异体似乎对碎片有所忌惮，不敢靠得太近。
林夜就一边疯狂射击，阻止变异体靠近，一边往星神碎片那边跑。
整个洞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变异体们发出痛苦的惨叫，停下了动作。林夜抓住这个机会，跑到碎片前面，伸手抓向星神碎片。
一个蓝色的屏障凭空出现，直接弹飞林夜。
林夜重重摔在地上，直接喷出一口老血，“咳咳咳！”。
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林夜感觉自己断了好几根肋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林夜想到了之前的两个金属碎片。死马当活马医，把它们从背包取出，直接扔向屏障。
碎片与屏障接触的瞬间，屏障融化，时间与空间开始凝固。
林夜感觉自己陷入了虚幻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
‘啵’
挣脱虚幻回到现实，林夜发现自己站在星神碎片边上。
林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当手指触碰到星神碎片的瞬间，他看到了这位被打成碎片的星神曾经的记忆：远古的战争、星神的诞生与毁灭、惧亡者的兴衰。
‘咚！’
洞穴开始倒塌，林夜抓住星神碎片，冲向管道出口。
“林夜！小七已经送上船了，你人呢？”
“我在管道里！星神碎片已经到手！”
在管道和洞穴全部倒塌前，林夜冲了出来。
他直接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林夜！你不要紧吧？”
林夜抬起头，看到塞弗向他跑来。
“还行，差点丢了小命。呃，什么情况？”
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