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选择

“嗯？哎哟喂——“其中一个黑影怪叫一声，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慌，“这小子...他娘的还是个光之战士？“

另一个黑影发出瘆人的奸笑，粘稠的声音里透着扭曲的兴奋：“嘿嘿嘿...要是能占了他的身子，咱们岂不是也能变成奥特曼？想想就...“

黑影的话戛然而止。就在它们即将触及刘谷的瞬间，少年的额头突然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一颗血红的眼珠缓缓睁开，瞳孔中流转着诡异的黑色纹路。

“这...这是什么东西？！“黑影的声音开始发抖。

“该不会...这小子已经名花有主了吧？“同伴的声音同样发颤，却还强撑着猥琐的腔调，“管他呢...三个人挤挤也不是不行...“

黑影猛地发力想要继续俯冲，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那颗血眼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它们，目光中蕴含着某种远古的威压。

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两道黑影的表面开始浮现细密的裂纹，就像被阳光照射的薄冰。

更可怕的是，它们感觉到自己的本源之力正顺着那道血色目光被疯狂抽离，就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虫，越是挣扎流失得越快。

“操！这他妈不对劲！“先前还嚣张的黑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音里满是惊恐，“快...快他妈跑啊！“

可当它们想要挣脱时，却像落入琥珀的虫子般动弹不得。

血眼中的黑色纹路突然急速旋转，形成一个诡异的漩涡。

两道黑影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像被拉扯的面团一样扭曲变形，最终“嗖“的一声被整个吸进了那颗血眼之中。

“咕咚——“

寂静的房间里，刘谷的喉咙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发出清晰的吞咽声。

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容，仿佛刚刚享用了一顿美餐。

额头上那道裂痕缓缓闭合，最后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红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窗外，一片枯叶轻轻拍打在窗棂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床底残余的黑雾像是受到惊吓般，瞬间缩回了阴影深处。

整个房间重归平静，只剩下少年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

清晨的阳光像一把金色的利剑刺破窗棂，刘谷的眼皮剧烈抖动了几下，突然像触电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呕——“

他猛地扑到床边，胃部剧烈痉挛，一股酸臭的液体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吐得昏天黑地间，他恍惚看见呕吐物里似乎混着几缕诡异的黑色丝状物，但很快就被胃液溶解殆尽。

“咳咳...呕...“刘谷痛苦地干呕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等到终于缓过劲来，他虚弱地靠在床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我这是...喝断片了？“他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喉咙里残留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腥甜味，“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

就在他试图回忆昨晚的情形时，额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下意识摸向眉心，却只触到一片光滑的皮肤。

窗外的鸟鸣声突然变得刺耳，阳光也显得异常刺眼，整个世界仿佛被调高了饱和度，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刘谷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指尖微微发颤。

“这感觉……不对劲。”

他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连对面镜框上积攒的灰尘颗粒都清晰可辨，每一粒都在晨光中微微闪烁。

耳朵里灌入的声音更是嘈杂得近乎刺耳——楼下老板娘和客人的讨价还价、隔壁房间住客的翻身响动、甚至远处街角流浪猫舔爪子的细微声响，全都一股脑地涌进他的耳膜。

“见鬼了……”他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却像是直接钻进他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像是一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正在缓缓苏醒。

他踉跄着走到镜子前，死死盯着自己的脸——

瞳孔深处，一抹暗红色的光晕一闪而逝。

刘谷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向镜中的自己——那道诡异的红光已然消失无踪。

他缓缓眯起双眼，瞳孔中闪过一丝冷冽。

“不对劲......“他低声呢喃，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这不是宿醉的幻觉，更不是错觉。

某种超出常理的东西，正潜伏在他的身体里。

想到这里，刘谷突然深吸一口气，猛地抄起床头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寒芒，毫不犹豫地抵上自己的咽喉。

嗤——

刀刃割破皮肤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刀尖滑落，在地板上溅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呵......“刘谷的嘴角扭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你他妈疯了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他口中迸发。与此同时，他的额头皮肤诡异地裂开，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猛然睁开！

数道猩红的血丝从瞳孔中激射而出，如同活物般缠住刀刃，硬生生止住了下压的趋势。

刀尖悬停在动脉上方，微微颤抖着。一滴冷汗顺着刘谷的太阳穴滑落，但他的笑容却愈发狰狞。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雷布朗多。“刘谷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额间血眼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粘稠的血丝在眼白上疯狂蠕动。“你怎么可能......“雷布朗多的声音里首次出现了动摇，“我明明抹去了所有相关记忆......“

刘谷突然扯开衣袖，露出手臂上那条狰狞的黑线——如同活物般的黑色纹路已经爬到了肘关节，在皮肤下诡异地蠕动着。

“你管这叫隐蔽？“刘谷讥讽地勾起嘴角，指尖划过那道不断扩散的黑线，所过之处泛起诡异的蓝光。

血眼中的红光剧烈波动着：“不可我明明已经将黑暗侵蚀控制在最小范围......“

“多亏了你啊。“刘谷突然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你吞噬光能时顺便也帮我清除了体内积累的毒素。“他抬起的手掌突然迸发出微弱的白色光芒，“否则以我之前的状态......根本承受不了变身时的能量冲击。“

“最后......再帮我个忙吧，雷布朗多。“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让血眼剧烈震颤起来。

雷布朗多终于意识到什么，血丝瞬间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