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人
黑龙与人类的对峙，由一道枪芒终结。
璀璨如划过天际的流星。
帝天顶着伤势悬浮在陈帆脚下，前来支援的另一个魂导机甲已经赶到。
“大人，你可是神明？”
陈帆现在的形象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虚影。
此刻听到机甲师的发问，以充斥煌煌天威的声音回应，好似天道化身：
“在吾的世界，吾被称作仙人。
“仙人？”
“小辈，你想知道的东西吾已经知晓，尔等未来自会得到答案。”
陈帆右手一挥，魂导机甲就被扇到十万八千里开外。
陈帆其实不知道这个机甲师会说些什么，无非是对仙人身份、力量的猜疑。
这个万能句式会让仙人形象更加充满逼格，还会让斗罗大陆的一切势力对所谓的仙人产生忌惮。
能够让他获得一定的成长时间。
落回生命之湖，陈帆和莲藕人解除合体，哪吒留下的一缕火焰失去力量支撑，已经消失不见。
看着恢复如常的莲藕人，陈帆感觉它还存在第二形态，只是现在没有被激活。
帝天的伤势看上去虽然恐怖，但在陈帆的控制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他化作人形站在湖边看着陈帆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这位自号仙人的强者为什么要装作一个小孩的模样。
哪怕他能突破魂兽极限成为真正的兽神也不可能战胜那位仙人。
至于曾经的龙神，他觉得也不行。
突兀的对峙结束，洛羽霖也消化哪吒火焰给她带来的机缘。
先前她看着天空中的少年虚影就隐隐约约有种熟悉感。
此刻看着神俊的陈帆，试探性出声：
“仙人还是小陈帆？”
“羽霖姐姐，有什么事吗？”
听到熟悉的羽霖姐姐，洛羽霖松了一口气。
帝天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他还是想不通那位强者自称“仙人”，显然是身为人类。
为何一击将人类的顶级魂导机甲坠亡，他反而只是受一些轻伤。
事关魂兽存亡，帝天顾不得面子向陈帆发问：
“陈帆，那位仙人和您是什么关系，请您告知我。”
高傲的帝天摆出如此姿态，在陈帆心中，他确实称得上真正的兽神。
“那位仙人你可以认为是我的师尊。”
帝天黄金色的竖瞳一缩，师尊的含义他十分清楚。
这样的强者如果降临斗罗大陆，没有任何生灵可以忤逆祂的意志，哪怕是全盛的龙神也不行，更何况现在魂兽一方只有一个受伤的银龙王。
人类的魂导科技固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只要等主上恢复，一切阻碍都将荡然无存。
但是对于那位仙人，帝天心中升起浓重的无力感，魂兽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内心剧烈挣扎。
想到洛羽霖先前说陈帆和她理念相合，帝天用复杂的语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不知您和您的师尊对魂兽和人类是何种看法？”
“在我们的世界，世间万灵皆可成仙。”
“世间万灵皆可成仙......”
帝天呢喃，眼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的一生只有两个目标，这一万年以前他是为了成神。
现在只是为了魂兽可以生存下去。
这个时候有个人告诉他：世间万灵皆可成神，不，是成仙。
在仙人动手的刹那，帝天感受到禁锢魂兽晋升的法则被触动。
只是因为仙人的目的不是法则，在位面意志的压制下法则重新变得稳固。
魂兽也有机会成为弹指就可以覆灭法则的仙人吗？
他的眼中出现一丝向往。
若能见到这一天，纵身死亦无憾。
帝天用恭敬的语气问：
“您来到斗罗大陆是为了什么？”
“我吗？”
“我不知道，如果非要有一个目的的话。
“应该是回家。”
“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您若答应，我愿意将自身献祭给你。”
“你说。”
“在您离开此界之时，能否将魂兽不能成神的法则打破。”
“可以。
“别将我的存在告诉小银龙。”
得到陈帆的回答，帝天就要将自己献祭。
陈帆连忙将其制止，他还不知道他营造的仙人谎言能够持续多久。
一旦帝天死亡，魂兽与人类之间微弱的平衡就要被打破。
银龙王悲愤至极，直接自爆的话，就没得玩了。
“对我来说，活着的你比死去的你更有价值。
“况且魂兽还需要你来主持大局。”
帝天：
“是。
“我看您的魂力波动已经达到人类划分的魂师，需要魂环。
“星斗大森林包括我在内幸存魂兽，您随意选择。”
帝天发出一声长啸。
星斗大森林幸存的魂兽全部齐聚生命之湖。
十大凶兽排名第四的翡翠天鹅——碧姬。
排名第五的妖眼魔树——万妖王。
排名第六的暗金恐爪熊——熊君。
排名第八的三头赤魔獒——赤王。
排名第九的地狱魔龙王——紫姬。
暗魔邪神虎等稀有魂兽应有尽有。
想到前世看的漫画，陈帆下意识地看向紫姬和碧姬。
十万年魂兽自我献祭确实可以无视魂环年限，但不是白、黄、紫三色的第一魂环未免太过招摇。
他怕以后一释放魂技，就被传灵塔千古家族或者圣灵教掳去做人体切片。
洛羽霖看到陈帆迟迟没有做出选择，以为他不知道选择什么好，主动给他分析：
“您的武魂是莲...仙人，有着极致的草木属性和极致的火焰属性，生命之力浓郁。
“选碧姬姐姐和赤王哥哥会好一点...”
碧姬和赤王听到洛羽霖说出的话，心里有些凉。
“羽霖姐姐，我考虑的不是这个。
“我是在想高级魂环太过招摇，还是选择低级魂灵好一点。”
“也对，毕竟小陈帆你还是一个人类，我们要在人类城市生活。
“千年以上的魂兽退去吧。”
千年魂兽数量稀少的可怜。
经过人类数千年的追猎，能存活到现在的千年魂兽要么因为血脉极其稀有受到凶兽的庇护。
要么就是运气极好，躲过人类的追捕，逃进星斗大森林核心区。
如今魂兽数量稀少，帝天规定魂兽之间不得厮杀。
陈帆扫过一众百年、千年魂兽，瞥到一只独自待在角落里的赤红色小狐狸。
“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