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脉法进阶，比脉法
在四九城，白二爷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身为宫中御医，老佛爷的脉他都诊过，王公贵族、商贾富豪，哪个不是对他恭敬有加，争着请他上门瞧病。
民间百姓，想要请白二爷诊脉的，更是好似过江之鲫，比比皆是。
某种程度上说，二爷就是百草厅的牌面。
只要白二爷坐诊，不论是大堂，还是外面，都挤满了人。更有不知多少人想要拜在二爷门下。
可白景隆这小子，偏偏对二爷的医术有不一样的看法。
在他眼里，二爷看病太过中规中矩，讲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说在贵人扎堆的四九城稳得一批。
可在白景隆看来，用药就得像倪海厦老师那样，虽然有些剑走偏锋，但是一剂下去，药到病除。
白颖轩对白景隆这想法不太满意，可想着年轻人有股子傲气也正常，权当他还得历练几年，便没太计较。
又因为血缘关系，二爷对于白景隆根本不会藏私，叔侄俩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白景隆就像是一块干海绵落在水中，不论是药学知识，还是诊断知识，都是来者不拒，各种经验更是飞涨，每天都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叮咚声。
【叮！经过孜孜不倦的努力，你的药学经验+1】
【叮！经过你的脉诊实践，你的诊断经验+1！】
…
一段时间后，白景隆脉学从入门到小成，普通病症都能轻松拿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景隆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好似天籁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凭借不懈努力，脉学小成！获得医学经验+3，奖励张氏脉诊心法——比脉法！】
【比脉法：源自中医世家张震主任的家传绝学，通过对比寸、关、尺脉搏的强弱、快慢和温度，双手同步诊脉，能迅速锁定患者病机与病因，主打一个快、准！】
“好家伙！系统太给力了！”
白景隆差点没蹦起来。随着奖励触发，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张震出身中医世家，从小别的孩子在玩泥巴，他就开始背汤头歌；别的孩子学才艺，他已经在父亲指导下给病人诊脉。青年时，张震融合家传与市面脉法，创立比脉法，医术更是炉火纯青。白景隆感觉自己像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对脉诊的理解瞬间上了好几个台阶。
自那以后，白景隆信心爆棚，诊断愈发精准。
白颖轩很快也发现了他的变化，还以为老爷子偷偷给白景隆开小灶，心里虽有点酸，还是放手让白景隆独立诊断。
等白景隆给出结论，他再上手复核药方，确认无误后，直接让药柜抓药。
大半个月下来，白景隆诊脉水平突飞猛进，虽说比不上百草厅的老掌柜，可比起外面的铃医，那是绰绰有余。
白颖轩都说，就白景隆这水平，出去行医，混口饭吃绝对没问题。
想到白家高祖也曾是走街串巷的铃医，靠着一代代人的打拼，才有了如今的百草厅，白景隆嘴角忍不住上扬。
可这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被一盆冷水浇灭——师徒俩在医术理念上的矛盾，彻底爆发了。
这天，白二爷带着白景隆在药房转悠。二爷拿起一根黄芪，说道：
“这黄芪味甜性温，既能补气，又能排脓，像那些浑身乏力、久泻不止的患者，用它准没错。”
白景隆一边听，一边拿着黄芪，又是闻又是摸。
二爷接着讲不同病症下黄芪的配伍方法，周围老掌柜纷纷点头，暗自佩服二爷对黄芪的独到见解。就在众人纷纷附和时，白景隆冷不丁冒出一句：
“黄芪走表，黄芪利水！”
话一出口，白景隆就后悔了，这是倪海厦对黄芪的独特运用，传统月拍恐怕很难认可，自己也是一时没忍住。
果然，和他预想的那样，白颖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黄芪归脾肺经，主治气虚乏力、自汗盗汗、水肿等症，核心功效是补气升阳、固表止汗、利水消肿，哪来的走表之说？”
白景隆知道二爷性子倔，解释也没用，索性闭嘴。
旁边几个老药工开始小声议论：
“这孩子，才学了几天，就敢瞎咧咧，白家的药方，能随便改吗？”
…
日子就在这磕磕绊绊中过去，白景隆在百草厅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系统提示音在他耳中就像最美妙的乐章，他像上了发条一样，整天在百草厅和药库之间穿梭。
白颖轩对他也越来越佩服，喝醉后还跟二奶奶念叨：
“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是白家的福气。”
二奶奶听了，心里五味杂陈，对白景琦的管教也愈发严格，可怜白景琦，平白无故遭了殃，往日的威风都没了。
这天，百草厅突然乱作一团。几个下人抱着一个女孩冲了进来，女孩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一看就难受极了。
“快救救我家格格！她突然就成这样了！”
下人们急得大喊。白二爷和几个老大夫赶忙围过去，一番检查后，个个眉头紧皱。
原来女孩得的是急性咽喉炎，在当时叫“哑巴沙”，这病来势汹汹，眼看着女孩呼吸越来越微弱，情况万分危急。
众人赶忙用针灸施救，可女孩病情不仅没好转，气道反而越来越狭窄，脸色由白变青。
白颖轩等人急得满头大汗，却毫无办法。
白景隆在一旁，心急如焚。
突然，他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怪医文三块》里的一个桥段，在那个故事里，也是一位姑娘得了急性水肿危在旦夕，文三块借助烟油的刺激，帮她打开了气道，从而救了女孩的性命。
按照倪海厦的理论有些有刺激性的东西，能把堵住的经络打通，让人恢复呼吸。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扫，瞧见旁边掌柜手里的烟斗，这烟油刺激性这么大，说不定能行！
他啥也顾不上，一个箭步冲过去，从掌柜手里把烟斗抢过来。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大喊：
“这孩子，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