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我要是对你做那个事,貌似也是合法的吧?
第八章我要是对你做那个事,貌似也是合法的吧?
“不好意思,我不同意退婚。”苏白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取出来,裹挟着拒人千里的寒意,每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冰刃,直直划开这压抑的氛围,在这狭小昏暗、弥漫着陈旧气息的房间里幽幽回荡。
“......”
刹那间,整个房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安静得可怕,时间像是被冻结成了冰坨。角落里,那台老旧的座钟还在不知疲倦地“滴答滴答”响着,在这仿若死寂的空间里,每一声脆响都显得格外突兀,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着众人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活力,只剩下沉重的压抑,众人的呼吸声都不自觉地压低,时隐时现,像濒死之人的微弱喘息。
“你说什么?”一道带着愤怒与难以置信的声音猛地打破平静。苏白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冷得刺骨,压抑得人胸口发闷,连心跳都似乎变得迟缓。
说话的是姬睿渊,他的脸因为愤怒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到近乎炸裂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狰狞的蚯蚓,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的束缚。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脑海中像有一台疯狂运转的机器,不断回响着:
“这个平日里被我踩在脚下的落魄小子,怎么敢公然违抗我的意思,拒绝退婚?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他觉得苏白简直是胆大包天,完全不把他多年积累的威严放在眼里,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片刻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尖锐惊呼,那声音像一道划破夜空的凄厉警报,惊飞了窗外树枝上栖息的鸟儿。它们扑腾着翅膀,慌慌张张地消失在黑暗里,似乎也被屋内这诡异得近乎窒息的气氛吓得不轻。
公孙雅颂的脸黑得像锅底,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然在拼命压着火气。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勉强和居高临下的傲慢,上前一步,想用自己多年身居高位积累的气势压住苏白:
“苏白啊,为啥不同意呢?你想想,你拿这四十万,在城里买套房、再找个老婆,小日子不就安稳了?没必要缠着这几个姑娘,她们都有喜欢的人了,你再纠缠下去,大家都不好过。听叔的,拿上钱,痛痛快快退婚吧。”
公孙雅颂一边说着,一边还挥了挥手,那动作像是要把苏白的拒绝像挥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样轻易挥散。他挺直了腰杆,下巴微微上扬,试图用自己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形成的强大气场震慑住苏白。
他想起年轻时,从苏染手里接过五帝神像,那神像入手温热,带着股神秘的古朴气息,也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他带着神像去参军,凭借着一股狠劲和过人的胆识,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从一个普通士兵一路做到长官。
那些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是他的荣耀勋章,如今虽退休住进养老院,可多年身居高位的气势仍在,不容小觑。但此刻,面对苏白的拒绝,他感到无比的诧异和愤怒,觉得苏白实在是太不识好歹,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
换做别人,早被公孙雅颂这强大的气场给镇住,乖乖同意退婚了。但苏白像一座沉默的山,任风雨如何侵袭,都坚定不移地矗立着。他面色平静,语气淡淡的,再次说道:“我说了,我不同意。”那语气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众人心中的怒火更旺。
说完,他没给公孙雅颂再开口的机会,利落地从身后拿出姬睿渊扔来的小纸人。那纸人在他手里轻飘飘的,却像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标志。他抬眼直视满脸尴尬愤怒的姬睿渊,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冰冷的冷笑:“这种傀儡符也敢用在我身上,搞笑呢?”苏白语气里全是不屑,仿佛在嘲笑姬睿渊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众人的目光一下像被磁石吸引,齐刷刷聚到纸人上。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见苏白轻松拿起纸人,那纸人在他手中毫无作用,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嚣张气焰,脸上写满了慌张和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的人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心中暗自揣测苏白到底是什么来头;有的人眼神闪烁,充满不安,担心苏白接下来会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举动;还有的人则微微张着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完全被眼前的变故搞懵了。
姬悦澄几人站在一旁,见父亲如此狼狈,顿时火冒三丈。她们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愤怒不甘,像事先商量好一样,一起上前把矛头对准苏白。
姬悦澄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留下一道道发白的印子,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又像燃烧的火焰,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苏白,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苏白!你太没教养了!居然这么跟长辈说话!我告诉你,我姬悦澄死都不会嫁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跺脚,满脸厌恶,那表情就好像苏白是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东西,“劝你赶紧同意退婚!不然……哼哼!”
她冷哼两声,语气里都是对苏白的瞧不起。觉得自家能拿出四十万给他,还打算给他找工作,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苏白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姬悦澄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她无法忍受苏白对自己父亲的不敬,更无法接受自己要嫁给这样一个在她看来一无是处的人,在她心里,苏白就是一个只会乞讨的废物,根本配不上她。
姚书瑶静静听完,眉头微皱,一脸不悦。她向来温和,此刻也觉得姬悦澄过分了。“悦澄,行了,你话说重了。”
她轻声说,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不管怎样,我们现在还是苏白的未婚妻。当年要不是苏白爷爷给五帝神像,我们家哪有今天,你给苏白道歉!”
姚书瑶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拉了拉姬悦澄的衣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担忧,她不想看到大家闹得这么僵,好好的事情变成一场闹剧。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觉得大家都被情绪冲昏了头脑,要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就好了,可现在局面已经失控。
这话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像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起来。所有人目光都转向姚书瑶,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心里都在猜,难道她喜欢上苏白了?
怎么会在这时帮他说话。姚书瑶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微微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那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但她还是坚定地站在苏白这边,没有退缩,她心里想着,自己只是在说事实,不能因为害怕被误解就不说真话,即便众人都不理解她。
姚父一听女儿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火把,双眼圆睁,里面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抬手就要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可手举到半空,他心里猛地一震:苏染的五帝神像还在自家呢,要是苏白操控神像报复,那可就麻烦大了。这神像当初给自家带来了好运,如今也可能成为灾祸的源头。
他手停在半空,犹豫一下,无奈先把女儿拉回来,想着回家再收拾她。他的手在空中颤抖着,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觉得女儿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完全不顾及他的面子和家族的利益。
姬悦澄听到姚书瑶的话,整个人都懵了。在她印象里,姚书瑶一直温柔善良,从没凶过她,是她心中的好姐姐。
可现在,她居然为了苏白指责自己。委屈、不甘、愤怒一股脑涌上心头,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即将决堤的洪水。
姬悦澄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愤怒堵住了喉咙,只能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姚书瑶和苏白。她在心里埋怨姚书瑶背叛了自己,觉得都是苏白这个“罪魁祸首”破坏了一切,让她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
但姬悦澄性格要强,很快强忍着把情绪压下去,眼神闪过一丝怨毒,认定是苏白破坏了她们姐妹关系,恶狠狠地盯着苏白,那眼神恨不得把苏白生吞了,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苏白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哪怕不择手段。
其他人心里对姚书瑶帮苏白说话也不满,但被她提醒,想到苏白背后可能的威胁,便互相使个眼色,把目光投向苏白,想再探探口风。
他们觉得苏白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心思单纯,随便敷衍几句就能糊弄过去。祁悦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说道:“苏白啊,你看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
但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不自然,像紧绷的琴弦,随时可能断掉,眼神也闪烁不定,像夜空中飘忽的鬼火,不住地盘算着该怎么从苏白嘴里套出话,又不能把他激怒,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子还藏着什么底牌,要是把他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苏白站在那,一脸平静,姬悦澄的恶语、众人的施压,都没在他脸上掀起一丝波澜。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平静下藏着巨大的风暴,此刻的他就像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表面风平浪静,海底却暗流涌动,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苏白想起过去几年乞讨的日子,心中满是苦涩。那些年,他受尽谩骂侮辱、路人的白眼嘲讽,可他都默默忍了。长期乞讨让他习惯被轻视,但这不代表他没底线。
别人骂他可以,骂他重视的人,就是触他逆鳞。他还记得有一次,一个路人对着他吐口水,还骂他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他当时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还是选择了忍耐。
但现在,姬悦澄侮辱他的教养,就是在侮辱他最敬重的王奶奶,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苏白自幼父母双亡,是王奶奶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在他心里,王奶奶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光。那些和奶奶一起的日子,虽贫困却充满温暖。奶奶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哪怕自己忍饥挨饿。
奶奶的疼爱,他一直深深记在心里,像一颗温暖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即便奶奶过世,他对奶奶的思念和敬重从未减少,每半个月都用乞讨的钱买水果,回老地方和奶奶“说说话”。
他每次回到那个破旧的小屋,都会坐在奶奶曾经坐过的椅子上,轻轻抚摸着椅子的扶手,和奶奶的照片聊聊天,告诉她自己最近的生活,虽然他知道奶奶听不到,但他觉得这样奶奶就好像还在他身边一样,能感受到他的思念和爱。
如今,姬悦澄那句“没教养”,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他心里,鲜血淋漓。他绝不容任何人侮辱他珍视的亲情!苏白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像寒夜中的深渊,深不见底,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仿佛在向他们宣告自己的决心,那目光所到之处,众人都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束缚。
苏白无视众人目光,眼神闪过决然,缓缓走到姬悦澄身后。他的脚步很轻,却像踩在众人的心上,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俯身低声念道:
“阴阳逆乱,两极归源,轮转之力,定身禁变!”他的声音低沉神秘,像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力量,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恶魔。
他念咒的时候,嘴唇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他深深的恨意,那恨意如同汹涌的潮水,即将将一切淹没。
话音刚落,众人就感觉空气中有股无形力量涌动,像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缠绕。下一秒,屋内除苏白外,所有人都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他们瞪大眼睛,满脸震惊恐惧,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落魄的苏白竟有这神奇力量。有些人试图挣扎,可身体就像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发出一些惊恐的低呼声,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
苏白用的是偶然所得功法里最基本的定身咒,功法说这咒能定住普通人,甚至越级作战。苏白之前不太信,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暗中尝试,他逐渐掌握了一些窍门。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练习,不断摸索咒语的奥秘和力量的运用。现在看,定住这些毫无防备的人,确实不费吹灰之力。
他看着众人惊恐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他觉得这些人是自作自受,是他们的傲慢和无礼,把自己推向了这个绝境。
姬悦澄发现自己动不了,心里顿时充满恐惧,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但她强装镇定,抬头直视苏白,还抱着一丝侥幸,盼着苏白解开定身咒。
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助,像一只掉进陷阱的羔羊,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呜咽。
可当她和苏白眼神交汇,心脏猛地一缩。苏白的眼睛冰冷死寂,像地府阴神,毫无生气,那眼神瞬间把她仅存的气势击得粉碎。姬悦澄气势一垮,整个人蔫了下去,眼里全是恐惧。
她想威胁苏白放了自己,却惊恐地发现连张嘴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白靠近,每近一步,她心里的恐惧就多一分,像被恶魔一步步逼近。
此刻她满心懊悔,后悔跟着父亲来,后悔冲动挑衅苏白。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曾经对苏白的种种无礼行为,她多么希望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这么冲动,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苏白无视姬悦澄的威胁,缓缓俯身凑到她耳边,刻意无视姬睿渊怨毒的目光,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屋内人都能听见:
“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要是对你做那事,貌似也合法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冰冷的戏谑,仿佛在玩弄着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此刻,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要让这些人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他们的傲慢和偏见,都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