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各怀鬼胎
几分钟后，陆沉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难怪千岩军找不到窃贼，背后有北国银行扶持，想要找出窃贼的难度几乎和登天无异。
“所以，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就算你检举有功，千岩军也只能从轻发落。”
女孩名叫宝儿，自幼流浪为生，凭借心思活络手脚麻利，在道上也有些名气，大都称一声“宝儿姐”。
但无论如何，都没法改变千岩军带走女孩的事实。
“我想活命，被千岩军抓走还有活路，被那些北国银行的人抓走我就万千没有活路了！”
宝儿倒是冷静，快速把自己先前见闻讲明。
她找到那几个学者之后便将他们带回那处小院，有带着面具的人很快就将他们处理。
但离开时，那些人却想连她一同处理。
连躲带藏逃回璃月港，没想到不仅是她被追杀，就连找到她下任务的那个中年人都已经失踪。
这般情况下，宝儿没了去处，躲在璃月港里也不算安全。
思来想去，最终想到陆沉，这才一路找来。
几人正聊着，侍者忽然又进来通报。
“陆公子，北国银行行长来了。”
陆沉一愣，和刻晴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沉吟片刻，陆沉吩咐让那行长进来。
宝儿则躲在堂后，听着陆沉几人的谈话。
不多时，一个华服男子走进。
刚一见面，脸上便挂着和熙笑容。
只是那笑容在陆沉看来，实在是有些太标准了。
青年脸上亦是挂着职业假笑，与来人寒暄起来。
刻晴虽然不满两人的寒暄，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能插嘴的时候，只在一旁喝茶思索。
寒暄片刻之后，陆沉话锋一转。
“不知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
行长笑笑，朝陆沉拱了拱手。
“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一桩合作。”
“水泥一事已经传遍各大商会钱庄，加上不久就是竞拍会，大家都想争夺这个名额。”
陆晨眯了眯眼，并未接话，只看着行长。
行长自袖中取出一份文书，看了刻晴一眼。
陆沉会意，让刻晴先行回避。
少女愣了愣，放下茶杯转到堂后。
确定没人旁听，行长这才展开那份文书，在陆沉耳边低语几句。
陆沉眉头紧蹙，“这笔合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陆公子别急。”行长笑眯眯收回文书，“不久之后璃月会迎来一场剧变，陆公子也不想一直在月海亭中担任一个小小的职员吧。”
男人笑的温和，陆沉笑的诚恳。
“可无论是地位还是名声，北国银行能给我的月海亭一样能给。”
“商人逐利，我却只想好好钻研技术。”
“这一点上，北国银行开出的价码显然比不上月海亭能提供的。”
“这样啊。”行长似是有些可惜，“看来是我没做足准备，倒是叨扰陆公子了。”
“不过北国银行的大门始终向陆公子敞开，我期待我们合作的那一天。”
话不投机，行长也不多留，过了不久便先行离开。
人一走，后堂刻晴便快步转出来。
只是少女刚要开口，却看到陆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不再多言。
“宝儿呢，过来。”
屏退管家众人，陆沉看向宝儿。
“我有个计划，但你会置于危险当中，事成之后，我可护你周全。”
“怎么样，干不干？”
宝儿一愣，眸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化作坚定。
“干！”
陆沉嘴角掀起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看向身旁的刻晴。
附在少女耳边说了几句，刻晴面露错愕。
“这件事如果成了，你和北国银行的关系会急剧恶化。”
“但也会让我正式进入七星的视线，不是吗？”
陆沉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对愚人众无感，但对方已经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就得展现一些东西，让自己出现在各方势力的视线当中。
这样，才能在自己尚还弱小的时候，尽量保全自身。
“全方面超越岩造物的建筑材料，换做哪个国家都不会放弃。”
待两女各自离开，陆沉吐了口气回到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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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玉京台。
千岩军把守着各个路口。
陆沉混在刻家的护卫当中，眯眼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刻晴在身边介绍着来人，陆沉则掂量着这次竞拍的情况。
飞云商会、北国银行、和记厅、各个世家...
可以说璃月港中叫得上名号的势力，都在这玉京台前。
“北国银行看起来胸有成竹啊，真研究出来了？”
陆沉观察着北国银行的动作，嘀咕一声。
算算时间，须弥的多托雷应该刚刚被逐出教令院。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加入愚人众。
如果多托雷参与研究，兴许还有些机会超过他。
至于北国银行这边的研究员，陆沉并不认为他们能比得过前世九千多年的混凝土历史。
而且过了今天，北国银行势必要大出血一番。
就算不能阻止北国银行成为璃月港中唯一的大型钱庄，也要让北国银行长长记性。
这次计划之后，他便算是和刻家初步绑定了。
正聊着，一老人便和甘雨一起上了玉京台。
众人见了忙让出一条通路，看老人的眼神各不相同。
“玉衡星？这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寻常时候，他都不会露面。”
刻晴话刚出口，就被刻文渊拦住。
“莫要多言。”
“玉衡星岂是我等能够议论的！”
制止刻晴，刻文渊转向陆沉。
并未开口，只目光中带着问询。
陆沉微微点头，给了刻文渊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陆沉这般自信，刻文渊也不多问，只向身后管家示意。
管家退下，准备前夜刻晴告诉他的事项。
若是这般计划能成，北国银行在璃月的地位将降低不少。
毕竟对于璃月高层来说，一个外来势力正在尝试掌控璃月的经济，这是不能容忍的底线。
但北国银行现在所作所为完全合规，硬是靠着自己有愚人众的支持拖垮了不少璃月本地的钱庄。
这般情况下，璃月高层无法直接出手干预。
陆沉，是个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