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一起

玫琳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你喜欢黑咖啡，会不自觉地皱鼻子；你紧张时左手会握成拳头；你看画时总是先看签名...“怀树向前一步，“这些都不是玫瑰的习惯，是玫琳的。“

阳光重新洒满房间，怀树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玫琳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冲破某种桎梏。

“你不生气？“她小声问。

怀树的手滑到她脑后，轻轻托住她的头：“我生气的是，你认为只有成为别人，才值得被爱。“

这句话击穿了玫琳最后的防线。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抓住怀树的衬衫前襟，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怀树的气息包围着她——松木、墨水，和一丝淡淡的咖啡苦香。

“玫琳，“他的声音从胸腔传来，带着震动，“我可以吻你吗？作为玫琳，不是玫瑰。“

她抬起头，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怀树温柔而坚定的眼神。这一刻，她不再思考谎言、火灾或过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怀树的唇温暖而柔软，轻触她的像是对待某种易碎品。玫琳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吻中。阳光透过眼皮变成温暖的橙色，时间仿佛静止了。

当他们分开时，怀树捧着她的脸：“从今天开始，我们重新认识，好吗？我是怀树，你是玫琳。“

玫琳点点头，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

“那么，玫琳小姐，“怀树退后一步，夸张地鞠了一躬，“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玫琳破涕为笑：“那要看餐厅够不够好。“

“我家怎么样？“怀树眨眨眼，“我做饭还不错。“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真正的关系——不再有谎言，不再有伪装。那天晚上，在怀树的公寓里，玫琳尝到了他做的意大利面，酱汁有点咸，但她吃完了整盘。

“太咸了，“她实话实说，“但还不错。“

怀树大笑：“诚实小姐，明天你来做饭。“

“我不会。“玫琳坦然承认。

“那我教你。“怀树握住她的手，“我们有的是时间。“

时间。这个词在玫琳心中激起一阵温暖的涟漪。她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有人将“未来“和“她“联系在一起。

…………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美梦。怀树教她做饭，她则带怀树去那些玫瑰从未去过的地下爵士酒吧；怀树为她的公寓画设计图，她则在他的工作室沙发上读书，时不时抬头看他专注工作的侧脸。

一个周六的早晨，玫琳被门铃声吵醒。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怀树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和纸袋装的面包。

“早，“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买了早餐。“

玫琳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太甜了。“

“我知道，“怀树得意地笑，“这是惩罚你昨晚挂我电话。“

玫琳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微笑。这种轻松的斗嘴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玫瑰的记忆里，怀树总是温柔包容，从不这样毒舌。

“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她问，撕开面包袋。

怀树神秘地笑笑：“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