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经暗标

陈墨像往常一样来到 B5层货梯口，他胸前的工牌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工牌上油渍晕染的初音未来图案，原本灵动可爱，此刻左马尾竟渗出诡异的血珠。血珠一颗接着一颗，当第 14滴血坠落在满是污垢的地面时，电梯按键的荧光涂层开始大片剥落。陈墨凑近一看，在按键下方，竟露出程野用指甲刻下的唐山话脏字：「验资不够滚犊子」，那歪歪扭扭的刻痕，仿佛还带着程野当时的愤怒。

就在这时，一个穿露背女仆装的 AI毫无预兆地实体化，出现在陈墨面前。她的机械手指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陈墨锁骨处的神经接口。陈墨痛得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撞上消防栓玻璃。碎裂的镜面中，陈墨瞥见程野三天前的监控画面：程野正把拆迁户名单卷成纸筒，悠闲地蘸着星巴克冷萃液，喂食初音未来手办，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入场费：3克多巴胺原液。”AI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同时撕开陈墨的衬衫下摆。锋利的手术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精准地割开陈墨阑尾旧伤疤。藏在脂肪层的抗焦虑药瓶突然发出声响，播放出加密录音：“现在抛售可赎回苏离的味觉神经。”陈墨心中一惊，苏离的身影瞬间在他脑海中浮现。

陈墨强忍着疼痛，走进环形大厅。这里宛如一个疯狂的异世界，《EVA》初号机驾驶舱矗立在大厅中央，一个穿美团制服的女孩正在拍卖左乳房敏感带。她胸牌上的皮卡丘仿佛活了过来，尾巴灵活地缠绕着神经估值显示屏。显示屏上的数字每跳动一次，就有比特币矿卡从天花板坠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 114号标的：城中村拆迁痛觉记忆包！”拍卖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大厅回荡，他敲碎试管，淡蓝色液体在空中迅速拼出程野父亲跳楼的全息影像。陈墨定睛一看，竞价器背面刻着血字：“你每出价一次，程雨就少块肝。”陈墨的手悬在竞价键上方，心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最终，陈墨一咬牙，按下了 400万竞价键。刹那间，整排矿机突然爆出《偶像大师》主题曲，嘈杂的音乐声充斥着整个大厅。与此同时，一个穿逆熵教袍的狙击手从通风管现身，他手中的枪瞄准陈墨，子弹竟是凝固的星巴克拿铁。泡沫在墙面炸开，程野的手写体警告显现出来：“痛觉汇率破 7必死”。

陈墨迅速反应过来，撞翻竞价席的舰娘舰装。AK47涂装的痛枪突然走火，子弹穿透《鬼灭之刃》赫刀纹样的唐装，在墙面烙下拆迁补偿公式。陈墨眼疾手快，扯断舰装电缆捆住狙击手。当他仔细查看狙击手时，发现对方机械眼虹膜里嵌着程野的东京巨蛋演唱会门票，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小心汇率陷阱！”一个穿洛丽塔裙的流浪汉突然甩出煎锅，半熟煎蛋上的证监会公章竟然实体化。陈墨用润喉糖纸接住淌落的蛋黄，铝箔上突然显示暗网通知：“程野克隆体正在秋叶原女仆店打工，时薪=你的神经估值×痛觉汇率。”陈墨还没来得及思考，初音未来的双马尾突然量子化，发梢末梢变成《进击的巨人》立体机动装置钩索。陈墨被钩住腰带甩向通风口时，惊恐地瞥见程野的克隆体正在啃食苏离的脑神经切片。

陈墨顺着通风口逃进逃生通道，尽头是《中华小当家》主题厨房。穿痛衣的厨师正用证监会文件烧烤脑花，滋滋作响的油星在空中拼出拆迁倒计时。铁板上的比特币突然裂变成《原神》角色卡，整个厨房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尝尝程总特供的麻婆豆腐。”厨师掀开餐盘盖，豆腐上的辣椒粉竟是星渊幼虫干尸。陈墨强忍着恶心，用润喉糖纸蘸取酱汁。就在这时，铝箔突然播放程野的临终影像：程野正用拆迁协议折纸飞机，瞄准他老家的危房，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陈墨咬碎混入碳酸锂的辣椒时，后厨冰柜突然爆开。程野的克隆体从冻肉堆爬出，左眼嵌着神经估值显示屏，右眼流淌着沈阳烤腰子的酱汁。陈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克隆体按在冷链货箱上。克隆体用拆迁协议捆住他的手腕，箱内温度骤降至零下 50度，陈墨的呼吸瞬间凝结成冰晶。就在这时，冰晶突然拼出暗网通知：“400万已兑换程雨的听觉神经。”

当克隆体的犬齿刺入陈墨颈动脉的瞬间，陈墨摸到冷链箱夹层的润喉糖铁盒。盒内苏离的化疗手帕突然渗出《LoveLive》打歌服，布料上的血渍迅速重组为神经逃生通道。陈墨毫不犹豫地顺着通道逃去，通道尽头是程野的加密记忆库。

在记忆库中，陈墨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东京大学解剖台上，苏离的脑神经正被改造成痛觉汇率计算器。程野穿着沾着麻婆豆腐酱汁的白大褂，在显微镜下观察着星渊幼虫啃食拆迁户指纹。陈墨在记忆库捡到程野的实习工牌，塑封照片突然变成实时监控画面：程野克隆体正在陆家嘴会议室，用拆迁协议书垫着初音未来手办喝星巴克。手办的眼珠突然转向镜头，瞳孔里闪动着陈墨的神经估值数字，仿佛在向他宣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