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暗夜深渊
车子在雨幕中疾驰,雨刮器疯狂地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尽眼前的迷茫。
夏柚溪蜷缩在后座,望着车窗外模糊的街景,伤口处的疼痛与内心的煎熬相互交织。
短短十几分钟,却似跨越了一个世纪。
夏柚悦的车在医院门口稳稳停下,夏柚溪推开车门,雨水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角。
她深吸一口气,踏入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大厅,脚步沉重而迟缓。
顺着指示牌来到ICU病房外,夏柚溪隔着玻璃,瞧见大伯夏明杰眉头紧锁,正低声和二伯夏明霖交谈。
四叔夏明骞则在一旁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贪婪。
夏檀景靠在墙边,双手插兜,脸上带着几分冷漠;夏檀文百无聊赖地踢着墙角;夏檀行站在一旁,神色怯生生的,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医院的玻璃门在眼前缓缓滑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瞬间将她笼罩。
听到大伯夏明杰低沉的声音:“明辉这次怕是挺不过去了。公司的事,得早做打算。”
二伯夏明霖轻声附和,而四叔夏明骞尖锐的嗓音瞬间打破平静:“公司不能就这么散了,得有人接手。我在业务上最熟,理应我来。”
夏柚溪攥紧衣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缓缓推开病房门,一眼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夏明辉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仪器发出单调的嘀嗒声,仿佛在倒计时他的生命。
夏檀郁站在床边,眼眶泛红,看到夏柚溪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小溪,你可算来了。”夏檀郁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四叔夏明骞这时才注意到夏柚溪,目光在她包扎的手腕上停留片刻,嘴角浮起一抹嘲讽:“哟,听说你在宋家过得风生水起,怎么,这会儿想起你爸了?”
夏柚溪心头一紧,喉咙像被棉花堵住,说不出话来。
大伯夏明杰皱了皱眉头,责备道:“明骞,孩子刚到,你少说两句。”
夏柚溪走到床边,望着父亲憔悴的面容,泪水夺眶而出。
“爸……”夏柚溪轻声呼唤,声音颤抖。然而,病床上的夏明辉毫无反应,唯有仪器规律的响声,像是在残酷地宣告生命的流逝。
四叔夏明骞又凑了过来,语气冰冷:“光哭有什么用?你爸要是真不行了,公司的股份……”
夏檀郁上前一步,挡在夏柚溪身前,愤怒地瞪着四叔:“四叔,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爸还在抢救,你就只想着公司!”
夏明骞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公司要是垮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夏柚溪既然是明辉的女儿,就该承担起责任。”
夏柚溪直视夏明骞。
“四叔,我是爸爸的女儿,来看他天经地义。倒是您,爸爸还在生死边缘挣扎,您就想着怎么吞掉公司,当初靠四婶娘家吃软饭的事,您都忘了?现在爸爸倒下了,您原形毕露,就惦记着他的产业!”
夏明骞脸色瞬间涨得紫红,向前跨了一步,恶狠狠地说。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公司没我不行。要是落入外人手里,整个夏家都得完蛋!”
大伯夏明杰走上前,拉住夏明骞,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明骞,柚溪说得对。现在当务之急是明辉能好起来,公司的事,以后再议!”
二伯夏明霖在一旁附和:“是啊,明骞,别在这时候闹得大家不愉快,传出去让人笑话。”
夏明骞甩开夏明杰的手,脸涨得像猪肝。
“你们都被这丫头蛊惑了!她才多大,懂什么公司运营!不过是个被宋家赶出来的可怜虫!”!”
夏檀郁上前一步,挡在夏柚溪身前,愤怒地瞪着四叔,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四叔,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爸还在抢救,你就只想着公司!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亲情?为了公司,你连兄弟都不顾了吗?”
夏明骞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公司要是垮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夏柚溪既然是明辉的女儿,就该承担起责任,而不是在这哭哭啼啼。再说,你们俩乳臭未干,能懂什么公司运营!”
“四叔这些年,您在公司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打压那些不听您话的人,真当大家都不知道吗?您口口声声为了公司,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夏檀郁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夏明骞。
夏明骞脸色瞬间涨得紫红,像熟透了要炸开的茄子,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向前跨了一步,恶狠狠地说:“你懂什么!公司没我不行。要是落入外人手里,整个夏家都得完蛋!这些年,我为公司四处奔波,拓展业务,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你们居然都视而不见!你们不让我接手公司,就是在毁了夏家!”
大伯夏明杰走上前,拉住夏明骞,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语气严肃:“明骞,檀郁说得对。现在当务之急是明辉能好起来,公司的事,以后再议!我和你二哥的公司运营稳定,有足够的能力帮衬明辉的公司,这既是为了明辉,也是为了整个夏家的未来。等檀郁成年,公司还是夏家这一脉的。”
二伯夏明霖在一旁附和:“是啊,明骞,别在这时候闹得大家不愉快,传出去让人笑话。咱们夏家一直都是团结和睦的,别因为这点事,坏了家族的名声。一家人齐心协力,才能渡过这次难关。”
夏明骞甩开夏明杰的手,脸涨得像猪肝,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们都被这小子蛊惑了!他才多大,懂什么公司运营!夏柚溪不过是个被宋家赶出来的可怜虫!说不定她就是惦记着公司的股份,想趁乱捞一笔。至于你们说帮衬打理,谁知道是不是想吞掉公司!我才不放心把公司交给你们!”
夏柚溪眼眶泛红,心中的愤怒和委屈达到了顶点:“四叔,您怎么能这么说!”
夏檀郁轻轻拍了拍夏柚溪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他看向四叔,语气严肃而坚定。
“四叔,咱们应该先齐心协力,让爸爸渡过难关。公司没了可以再挣,可爸爸要是没了,咱们这个家就散了。您要是真为夏家好,就该放下私心,和我们一起共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