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我
许窈朝会议室的众人展唇一笑，结束了此次方案的讲述。
许燎的实习助理小陈在一旁鼓掌鼓得格外热烈，“许窈姐，你太厉害了！”
“正常发挥，还不错。”许窈挑眉，用德语朝投资方邀请，“我知道一家味道很不错的餐厅，可以邀您和您的家人一起共进晚餐吗？”
投资方是个中年德国男人，面对许窈的邀请欣然接受。
小陈眼睛亮亮地看向许窈，“刚开始我没好意思说，其实我也是京大的。”
许窈不是很惊讶，但见到同校的学生总是开心的，“真的？你也是外语系的吗？”
“嗯，外语学院的荣誉墙上还有学姐你的照片。”小陈腼腆道：“当初开学的时候好多人都来看那张照片，学姐你大学四年一直都是专业第一，我特别特别崇拜学姐。学姐又漂亮成绩又好，外语系好多人都羡慕呢。”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许窈抱着手里厚厚的笔记本，这是她为了这次接待连夜做出来的资料。
“其实这样说有些不好，但是学姐。”小陈深吸一口气，“知道你毕业之后没有继续工作，我还是挺难过的，老师们聊起你有时候也会难过。毕竟学姐你那么优秀，而且我特别想和学姐一起工作，今天见到学姐和他们交谈的样子，我真的真的非常开心。”
许窈想起大学的那段时光，短短三年，回忆起来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毕业后的决定的确伤了当初看重自己的老师的心，现在看来老师们当初的话是对的。
她许窈，并不适合待在家里做一只笼中鸟。
面对直系学妹的话，许窈认真地点头，“我也非常开心。”
有一个场合可以展现自己的能力，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
晚餐两方人员在许窈的帮助下聊得格外顺利，只是直到晚餐结束她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
投资方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问：“许小姐，不知道你还记得五年前我来京大吗？我和你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的你比现在要厉害很多，我只是对一个人才感到惋惜。”
其他人都听不懂这些话，倒是投资方的妻子轻拍了他一下，解释道：“我当时作为交换学校的代表出席，那个时候你的老师推荐了你，最后你拒绝了这个机会。原因是你想要去更大的舞台，但……”
女士说到一半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但现在我还是想要邀请你来我们的学校，中国有句话叫明珠蒙尘，我相信许小姐是一颗明珠。”
许窈紧紧握住名片，认出眼前的女人就是德国某大学的教授，“我这次会认真考虑的。”
女士给了许窈一个拥抱，“期待你的到来。”
将人送上车后，许窈又将同事送上车，自己站在餐厅门口准备打车回去。
“你怎么在这？”陈闲十分惊讶，刚刚隔得远他还不敢确认，现在走近了才发现真的是许窈。
今天许窈穿了一身干练利落的衣服，和以往大不相同。
许窈听见声音这才将视线移过去，见陈闲怀里揽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女人，身后还有几个男人，随后又移开了眼光。
陈闲见许窈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模样，嗤笑着走到许窈面前，身上是难闻的酒气，“怎么，离开我你连吃饭都吃不起了？还得站在门口，等人施舍吗？要不这样，你求我，我就给你打钱。”
许窈捂住鼻子嫌弃地退后几步，当做没听见他的话。
“我们陈总跟你说话呢，难不成是个哑巴？”身边人见陈闲脸色不好连忙帮腔，说着还想来拉许窈的手。
“干什么！”陈闲一把抓住那人，“这我老婆，知道吗？”
原本还等着看笑话的众人一下子变了脸色，“许……许小姐？”
“啧，叫什么许小姐，叫陈太太。”陈闲一脸春风得意，沿海的项目在他手里，连秦非凡都主动来和他搭线，这段时间可谓风头无两。
许窈见这些人认识自己，有些意外，想到沈靖南又明白了些什么。
“你别走。”陈闲见许窈想走一把拽住她的手，“你是我老婆，得跟我回家知不知道？”
许窈冷下脸，“松手。”
旁边的人有些顾忌，连忙拉住陈闲，“算了算了，陈总，我们先进去吃饭吧。”
陈闲不依不饶，“冷着脸给谁看啊？你在床上也这么冷脸给沈靖南看吗？”
另一边停在酒店门口旁边的车内，司机看了眼不远处的争执，“和沈靖南有关系，我要下车去看看吗？”
后座的人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许窈盯着陈闲的眼睛，“松手！”
“我就不松，你能怎么样？老子拉自己老婆的手天经地义，警察来了我也不怕！”陈闲愈发来劲，挣脱开旁人的阻拦，“许窈，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想捏死你太简单了。”
陈闲凑到许窈耳边，“乖乖的不好吗？大不了以后我不把你送给其他男人，怎么样？必要的时候你陪沈靖南睡一觉，平时我好吃好喝养着你，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你就不要妄想其他的了。”
“是吗？”许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左腿一扫，被拉住的右手顺势控制住男人的手，肘部一顶用力一气呵成。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砰！”
陈闲躺在地上，眼晕头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你……你敢……”
许窈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扫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都被自己吓住不敢往前，把用完的纸巾朝陈闲身上一扔。
旁边车内后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车窗，饶有兴趣地看着许窈，“这才比较有意思。”
许窈想走却被刚才在陈闲怀里的女人拉住，“你打了人还想走，我马上就报警！”
“可以，我不介意，但是我还有事，先走了。”许窈一把甩开女人就想走，陈闲从地上爬起来拦住她。
“家务事嘛，不需要报警。”陈闲笑着，眼睛里的恶毒不加掩饰，“我们回家，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