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霸业:辽东阵斩奴儿哈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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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贾府反应

身居龙椅之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太上皇后期要防范开国一脉,雍和帝亦是如此。

不管是哪一脉,都不能过于强大,最好是相互制衡才好。

开国一脉这边,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则满脸忧虑。

恰在靖国公沈丞欲开口之际,一位户部的侍郎跨步而出,躬身行礼道: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雍和帝面露好奇之色,问道:

“所为何事?”

“陛下,臣要检举!这贾珏年龄不符,实乃威烈将军篡改了其年龄!今年宁国府适龄前往边关的子弟仅有贾蓉与贾蔷,可不知为何,威烈将军却将荣国府年仅十四的贾珏送了过去?!”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片喧哗。

雍和帝微微一怔,而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贾珏与宁荣二府似乎皆有嫌隙!

或许能加以利用?!

开国一脉这边,王子腾与史鼐、史鼎三人不动声色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史鼐向前一步,佯装“斥责”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什么适龄不适龄的!我大乾何时有过这等规矩?!开国之初,我们各家十三四岁的子弟便奔赴战场,满族的青壮又有几个能等到十五岁?!”

“更何况,卫国戍边,宁荣二府皆为贾家氏族,责无旁贷!贾珏昔日更是差些入继宁府一脉,自是应该同心戮力,不分彼此,有何不妥?!”

这看似是在为贾珍开脱,实则是为了消除贾珏身份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

就在这时,靖国公沈丞轻抚着胡须,双眼微微眯起,说道:

“贾家当真是人才济济啊,上一代的贾代善才离世没几年,这一代贾府又涌现出一位绝世将才。看来日后大乾军中又要诞生一位军神了……”

话还未说完,兵部尚书康浩便皱起眉头道:

“行了!诸位如今所言皆是无足轻重之事!陛下,边关大获全胜,如此大功,岂能不赏!臣恳请陛下重重嘉奖,并昭告三军,以振士气!”

雍和帝此刻其实也有些举棋不定,这也怪不得他。

太上皇也好,他自己也罢,都不是以武立国的皇帝。

对武将有所防范本属正常,更何况还是贾家的人!

即便听闻贾珏与贾珍有嫌隙,心中也难免有些纠结。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他确实可以暂且搁置,有充足的时间思考,或是与太上皇商议。

可眼下却没时间了!

如此大捷若不封赏,那就不只是态度问题了!

“传朕旨意……”

雍和帝此刻也颇感无奈,毕竟这是在朝堂之上。

他不可踌躇,亦不可徘徊!

他人在沙场上以性命搏得的功勋,你岂能装作未曾目睹。

否则,便是令整个边疆将士心寒彻骨!

届时若他们消极抵抗,又当如何?!

朝堂之下这些大臣,即便国破之后仍能稳坐臣位,可皇帝呢?!

况且,他也急需一场辉煌的胜利,来稳固自身的统治根基!

然而,令他倍感无奈的是,此人竟是贾家子弟……

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贾珏,期望他能为自己所用,而非如开国一脉的其他勋贵那般,只效忠于太上皇。

也期盼贾珏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而非追悔莫及!

眼下,他只能在日后设法收服贾珏,并借助贾珏逐步影响开国一脉!

刹那之间,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就贾珏目前的功绩而言,封赏之事几乎无需多言。

况且继续讨论下去,朝堂之上势必又要陷入无休止的争执!

他需要展现出坚定不移的态度,为日后的谋划奠定基础!

因此,他并未征询其他臣子的意见,而是径直开口宣布。

“传朕口谕,贾珏晋封三等男爵,并擢升为四品游击将军……”

此言一出,

多数官员皆感惊愕,但也明白这三等男爵的封赏并不算太过丰厚。

若是在寻常战事中,此等功劳也确实当得起这个爵位,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一步步晋升至此,而非凭空赐予一个白身如此高的爵位。

但问题在于,当下的战场形势极为严峻,贾珏的这份功绩恰似在不利局面中撕开了一道突破口。

无论是后续继续征战,还是选择议和,对大乾而言都大有裨益。

最为关键的是,此战大捷的消息一旦传遍全军,边关将士的士气必将大幅提升。

三等男爵的封赏,倒也算不得是额外的恩宠,实乃他凭借自身性命拼杀所得。

至于游击将军一职,乃是千总之上的官职。

统兵之数,譬如轻骑兵至少增至两千,且拥有了更为广泛的自主之权。

元平一脉之人皆心怀不甘,然而沈丞始终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他们自然也不敢越过沈丞擅自发言。

开国一脉中,有人满心欢喜,只因这象征着开国一脉再度兴盛!

然而,也有人眉头紧锁,面露忧色,他们目光长远,深知开国一脉眼下稳固既有局势方为正途。

没有哪位帝王乐意瞧见一个利益集团长久把控军权,此刻的崛起,只会给未来徒增诸多烦扰。

无人胆敢站出来反对,只因雍和帝的心意已然昭然若揭。

紧接着,便是徐明善以及奏报上提及的各级官员的封赏事宜,不过对于这些封赏,雍和帝并未独断专行。

而是将其交由礼部和户部共同商议,并不急于一时定夺。

宁国府,宁瑞堂。

这宁瑞堂与荣国府的荣禧堂一般,皆是后宅用来待客的厅堂。

平日里,若无后宅夫人前来做客,此处大多时候都是空荡荡的。

毕竟无论是尤氏还是秦可卿,都鲜少踏足此地。

今日,贾母领着两位太太以及一群小辈前来做客,倒是让宁瑞堂热闹非凡。

贾母端坐在高榻之上,笑容满面地说道:

“你们有这份心意,都是孝顺的好孩子。不过我就不在你们这儿住下啦,今儿就回去。也就是这些孩子爱热闹,不然我也不会折腾这一趟。”

从荣国府到宁国府,少说也得一个时辰……

两府后面那片空旷之地,足有三里路之遥!

贾母年事已高,即便乘坐马车,也不愿这般折腾。

今日也是因这边多次相邀,再加上宝玉和姑娘们在一旁不停撺掇,这才拗不过他们过来了。

尤氏掩嘴轻笑,说道:

“哎哟~我的老祖宗,您就心疼心疼我们老爷吧!我们老爷整日都念叨着要接您过来小住几日,说是要好好尽尽孝心。往日老祖宗偏心不过来,今儿好不容易过来了,不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哪能就这么回去呀?!”

贾母听闻,哈哈大笑,目光看向下方坐着的贾珍,说道:“你这孩子的孝心,我心里明白,只是我实在不习惯住在这边。”

贾珍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小时候也是在贾代善和贾母跟前长大的。

彼时其父贾敬常年留宿东宫府邸,生母又早早离世,唯有在贾代善与贾母跟前方能体会几分骨肉温情。

故而他对贾母格外恭顺,隔三岔五便去晨昏定省,但凡得了珍馐美馔、新奇玩物,总要分出一份送往贾母院中。

听闻贾母言语,贾珍眉眼含笑应道:

“这可由不得老太太做主了,您既已驾临寒舍,再想抽身离去可就难喽。便是两位叔父亲自来接,怕也接不回去呢!“

贾母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又见尤氏与秦可卿软磨硬泡,终是无可奈何道:“罢了罢了,且容我在此小住两日便是。只两日啊!“

没了宝玉与诸位姑娘相伴,贾母总觉缺了几分意趣。

特别是心尖上的孙儿不在跟前,便是半日不见都牵肠挂肚。

贾珍笑得合不拢嘴,贾蓉也在旁凑趣道:

“老祖宗放心,园子里的厢房都拾掇妥当了,回头让鸳鸯姑娘去掌掌眼,若有哪里不合心意,孙儿再着人重新布置。“

满屋子人笑语盈盈,姑娘们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正热闹间,忽听得大管家赖升在院外高声通传:“老太太、老爷,宫中来了天使,要宣读圣旨!“

堂中顿时鸦雀无声,自打贾家祭祖时得过朝廷赏赐,这般正式的圣旨已有好些年不曾见过了。

贾母心头突地一跳,暗忖莫不是元春入了圣上的眼?

当下喜出望外地起身,连鸳鸯要搀扶都顾不上了。

“快!快摆香案,恭迎圣旨!“

贾珍也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扶住贾母。

众人簇拥着来到宁正堂,只见一位公公负手而立。

“哟!竟是夏公公大驾光临?“

来的正是雍和帝贴身大太监夏守忠!

夏守忠满脸堆笑地先向贾母行礼问安:

“老封君近来身子骨可还硬朗?“

贾母笑意盈盈地连连颔首:“托福托福!夏公公此番前来,可是圣上有何旨意要宣?“

夏公公脸上笑纹更深,他侍奉雍和帝数十载春秋,哪能猜不透帝王心思?

瞥向贾珍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道:

“咱家头一遭去的荣国府,偏生赶上礼部侍郎赵大人做寿,恩候将军同工部员外郎都赴宴去了,听闻老封君在宁府小住,要不说这桩喜事原该落在荣国府头上呢!“

“给老封君道喜,给威烈将军道喜,贾府又添了位少年英杰啊!“

咦?!

贾母闻言心头剧震又暗喜,荣国府的喜事?莫不是元春真得了圣眷?!

贾珍也满脸狐疑地接话:“夏公公这话从何说起啊?“

夏守忠嘿嘿一笑,他虽贵为大明宫总管,到底比不得前任戴权。

戴权侍奉太上皇七十年,自幼帝登基便掌印宫中,与贾家交情匪浅。

若今日来的是戴权,少不得要同贾家寒暄几句,把前因后果说个分明。

可他不同,他是雍和帝的家生子,与贾家素无深交。

当年贾家与开国勋贵都是先太子义忠亲王的羽翼,雍和帝那时在他们眼里算不得什么......

这也正是贾母送元春入宫的缘由,不过是表明态度想缓和关系。

可贾家醒悟得太迟,雍和帝态度又这般明朗,夏守忠自然不愿多言。

“老封君,还是先接旨吧。咱家还有差事,宣完旨就得回宫当值呢。“

贾珍暗骂晦气,忙不迭从袖中摸出几张银票悄悄塞进夏守忠手里。

夏守忠也不推辞,哪些钱能收哪些不能收心里门儿清。

回头跟雍和帝提一嘴,这银子照样能落进自己腰包。

夏守忠笑吟吟颔首,待香案摆好,这才展开明黄圣旨,抑扬顿挫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晋贾珏三等男爵并授四品游击将军......荣国府教子有方,赐百金,绢百匹,望贾氏一门再接再厉,为国育才!钦哉!“

下面跪着的一群人全都懵了,个个惊愕地望向夏守忠。

旁边的王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手上那串佛珠竟不知不觉被她扯断了。

佛珠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该死!这三等男爵要是赐给我那宝贝儿子该多好,怎么偏给了贾珏那个没出息的废物……”

等等!

王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心里又惊又疑,慌得不行。

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废物吗?难道他一直在装傻充愣,暗地里憋着坏呢?

为啥自己的算计没起作用,反倒让他一下子振作起来了?!

这也太奇怪了!

他藏得可真深啊,早知道他身手这么厉害,还有如此天生神力,王夫人哪会让他轻易溜走,任他逍遥自在!

糟了,以后可如何是好?!

贾母赶忙说:“已经派人去叫赦儿和政儿回府了……”

夏守忠扬了扬眉毛,提醒道:

“罢了,咱家就不等恩候将军了。邢夫人,有劳您来接旨吧?!”

作为贾珏名义上的嫡母,原本也十分惊诧的邢夫人这才缓过神来,赶忙谢恩接旨。

夏守忠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数。

想着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应该也把消息查得差不多了,便笑着说:

“咱家还得回宫伺候陛下,不敢耽搁,这就走了。”

贾珍赶紧上前,小声问道:

“夏公公,这,这会不会搞错了?贾珏那小子……”

“威烈将军说话可得注意点,如今珏哥儿有爵位在身,哪能这么羞辱他?!”

夏守忠淡淡的一句话,让贾珍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

贾母在后面可乐坏了,虽说贾珏在她心目中还是不如贾宝玉在心尖似的,但说到底都是贾家的人。

日后无论是给宝玉铺路还是提携,总归是有余荫了。

等夏守忠走了,秦可卿、王熙凤、李纨她们才带着姑娘们和宝玉从后面走了进来。

她们都没有诰命加身,不像邢夫人、王夫人和尤氏,好歹都有诰命在身,能够出来接旨。

王熙凤对贾珏素日里也尚未过多关注,这会儿只当是桩大喜事,甩着帕子笑道:“哟呵~!大房可真是悄没声儿地就发了大财,培养出这么个好苗子,之前咋一点都没显山露水呢?!这可太了不得啦,一下子就捞了个男爵!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爵位啊!”

姑娘们也纷纷上前道贺,可王夫人却一脸的不耐烦,宝玉也满脸不屑地撇嘴。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亲母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