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首先是犯下暴怒之罪的神宫井倩（二合一）

“这些媒体的媒体是狗鼻子嘛？怎么一点风吹草动都知道？”

神宫井倩挂断电话，文件重重甩在桌上。

修改过的藏蓝色常服尽显性感曲线，薄丝袜包裹着白嫩小腿，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硌哒声。

“神宫警部，外面有不少媒体聚集在外，询问十字连环案的杀手又作案，以及...”

那名男刑事犹豫片刻，“以及我们何时才能告破案件，难道要一直生活在恐慌之中嘛？”

他斟酌字眼后，小声开口。

外头那些媒体，骂得可难听多了。

“是谁泄密的，等我查出来一定不会饶恕。”

神宫井倩胸口剧烈起伏，“先控制住西野宏一，绝对不可以让他跟媒体接触，然后就他妈的派人去查。”

“查不出来，全都给我滚蛋！你们这些废物！”

文件被丢在几人脸上，他们低着头屏住呼吸，不敢躲避。

神宫井倩今年二十八岁，学业成绩优异，但能当上警部还得益于他爹神宫立义的运作。

几位下属看不上这位空降的神宫警部，暗中说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但表面功夫却是做足了，要是惹怒了那位神宫警察署长，自己的职业生涯才是真到头。

“还愣在这里干嘛？”

神宫井倩又是劈头盖脸臭骂。

几个大男人关上门，对视一眼，狠狠吐了口唾沫。

房间只剩下神宫井倩一人，她从抽屉里面掏出包香烟，颤抖的手打了好几次火机才点燃。

随着烟雾从口中吐出，神宫井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述职的半个月来，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刚上任辖区内就发生连环杀人案，媒体的施压让她整夜睡不着，只能依靠安眠药才能小憩一会。

她也察觉到下属的“两面派”，暗地里面吐槽是个只会走后门的官二代。

吐出一口烟圈，手指蜷缩成拳重重砸在桌上。

消除质疑的最好方式，就是破案。

破大案子！

可是研究了几天的卷轴，排查几个受害者的人际关系，试图找寻蛛丝马迹，但最终都一无所获。

情杀？仇杀？求财？

似乎都对不上。

到底是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燃尽的烟灰落在大腿上，神宫井倩反应很快，但火星子还是将丝袜烧出了个窟窿。

“shit。”

她小声咒骂。

打开窗户，居高临下望去，外面全是各大媒体的记者，举着长枪短炮试图采访到最新的消息。

揉着眉心，神宫井倩打开钱包，里面存放着唯一一张和父亲的合照。

那通电话中，上层要求四十八小时破案，并消除社会负面影响。

但神宫井倩清楚，除非嫌疑人自首情节又或者是福尔摩斯在世，否则几乎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告破。

咚咚咚——

时钟的转动如同催命符似得落在她的耳畔。

用力将闹钟摔在墙上，弹出的零件在地上欢快跳舞。

“只有四十八小时，不对只剩下四十七了。”

神宫井倩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所有力气。

四十七小时后就该引咎道歉了，到时候一定会被父亲当成神宫家的耻辱吧。

一想到这，她又强打精神，再次翻阅其那看了无数遍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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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红警灯刚一出现，那群门口的记者就如同闻到鲜血的蜱虫般聚集上来。

他们将警车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对着车内就是一顿照。

司机摇下车窗，还没开口，收音器就举到嘴边。

“你好，请问什么时候能告破十字杀人案？”

“有传闻又发生新的案件，为什么警队还没有采取行动？”

“拿着纳税人的钱，整个警署都是税金小偷嘛？”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他们被警队拦在门外，带上褥子和食物，有了打持久战的打算。

在这个泡沫经济时代，你今天不卷别人，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现在还在调查期间，一切信息暂不公开。”

哪个税金小偷，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北海道当值？

家里的抵用卷都多得放不下了！

司机强忍的怒火，内心吐槽几句，但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是没有进展还是不公开信息？能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嘛？”

坐在车后面的北山明，眼睛都亮起来了。

“无可奉告。”

司机重重锤了下喇叭，响亮的声音吓了这些记者一跳。

“十字连环杀人案久未告破，到底是警署的无能还是凶手的高明？”

记者在纸上记录着。

“请你们询问他人，我们并不负责这个案件。”

后面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由于刑事警员不负责，导致案件还未告破。”

记者重新记录着，还想对着两人的面部来一个特写。

“你妈....”

北山明旁边的男子伸出手指，好在司机手疾眼快将窗户摇上去。

这才保住了警署在外面的脸面。

“这些无良媒体真是该死啊！”

小声抱怨几句，车辆终于开进警署。

走过喧闹的走廊，整个警署成员都在放下手中案件，全力调查着连环杀人案。

“北山明先生，里面确实比较乱。具体案件卷轴我给您找一份吧。”

青山和夫给他倒了杯热水。

其实，刚听见北山明提起愿意帮助警署共同侦探案件，他并有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北山继辉年轻时破获不少案件，但身为他的儿子到底有多少本事还得打个问号。

而且当年那件事后，北山家在业内的名声早就一落千丈。

因此青山和夫并没有报有多少信心。

环顾四周，没有人理会北山明的存在。

在一片喧嚣之中，他静静翻阅着案件卷轴，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录在脑中。

“我告诉你们，要是不给我两千万日元，这件事情绝对不算完。”

“那些媒体要是知道是你们的过失，导致我妻子的死亡，你猜会怎么样。”

西野宏一将脚踩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面前的刑事警员。

“西野先生，对于你妻子的死，我们深表歉意，但你不能将事情全部怪罪到我们身上。”

“那是你们的事情。”

西野宏一有恃无恐，“你们查清楚了没有，餐厅的监控还不能证明我说的话嘛？”

警员露出厌恶的表情，但又不能放任西野宏一在媒体上乱说。

北山明仔细打量着西野宏一，脸上有着许多伤痕，右手的小拇指断了一截，属于他心中绝对没钱的穷鬼那个行列。

“北山先生，您在看什么呢？”

青山和夫坐在他的身边，整个警局乱糟糟的，他这种小警员倒没什么事情需要忙。

“据餐厅的人说，西野宏一口袋里根本没有钱，严重怀疑这家伙去之前就准备吃白食。”

北山明开口：“哦，那西野先生是怎么发现妻子遇害的，能说给我听听嘛？”

青山和夫小声开口，“那就是个无赖，非说警署里面的床板硬睡得他身子到处疼，又说被照射灯射得看不清路，最后只好让人给送回去。”

“真把这里当成度假村了？要不是没位置了，真想多关上他几天。”

青山和夫咬牙切齿，又拿这个无赖无可奈何。

北山明若有所思，“所以第一发现尸体的，其实也有警署的人？”

青山和夫点点头，这么简单的逻辑链连他都懂，这位侦探不会缕不清吧？

“死亡时间出来了嘛？”

“已经让检验科初步排查，应该是在西野宏一入狱后的第一天。现在人力有限，要是涉及连环杀人案还没这么快出来。”青山和夫解释道。

因为这起案件，整个警署上下已经连续加班十来天了。

合上案卷，盯着西野宏一良久，北山明站起身，“青山刑事，我能去西野家看看嘛？”

青山和夫犹豫道，“得跟神宫警部申请下，按理来说需要封锁信息，但依照目前的情况，那些媒体恐怕早就知道了。”

目光落在紧闭的办公室，上面端着写着四个大字“神宫井倩”。

“说实在的，我并不想这时候进去。您不知道，早上我老大被骂得有多惨。”

青山和夫露出畏惧的表情，他一回来就听见同事的八卦。

老大遭受了谩骂，怒火自然要发到他们这些手下身上。

短短半个小时，青山和夫因为些小事被臭骂了三次。

“北山先生，如果是对案情有帮助的话，我愿意去申请。”

青山和夫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

当时在阳光下的宣言，这一刻在记忆中越发清晰起来。

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北山明第一次感受到年轻的朝气。

“帮我引见下吧，或许这次结案后，神宫警部会记住你的名字。”

“神宫警部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青山和夫显然没听懂北山明的意思。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整个警署的人都看了过去，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进去触眉头。

“进来。”

冷漠的声音从房间传出。

出于上下级的威压，青山和夫一进门就低着头，语速极快的介绍着北山明的来意。

反倒是北山明放松得多，眼神落在那被制服包裹的混圆玉体上，又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90，61，89.

三个数字浮现在北山明眼前。

咳咳，侦探的基本素养。

妆容很重但依旧可以看出黑眼圈，看样子睡眠不是很好。

钢笔以及水杯摆放在左手，似乎是左撇子。

翘着的二郎腿下，丝袜被烟灰烫了洞，房间中有极淡的烟味，但没有烟灰缸。

会抽烟，但烟瘾不大。

左手的指甲有明显的啃咬痕迹，最近的压力有些大，强迫症患者。

右手中指明显修剪过，欲望有些大，暂时没有男友。

对神宫井倩简单判断后，北山明缓缓坐在对面的沙发。

“北山先生这样不好。”

青山和夫赶紧朝他使眼色，又打着圆场，“他腿脚有些不便。”

“不，我好的很。而且这沙发不就是给人坐得嘛，我可没站着听人说话的习惯。”

北山明笑着开口。

一直皱着眉的神宫井倩，终于忍不住开口，“青...”

“神宫警部，我叫青山和夫，来到警署已经两个月零三天，毕业于...”

“我没空听你废话。你找来的侦探真得有用嘛？我怎么确保他不会顺手把案件细节报告给媒体。”

“动用下你的猪脑子好不好，请不要在这个节骨眼添麻烦。”

神宫井倩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发。

听见里面的谩骂，同事们露出同情的表情。

这就是太想进步的代价啊!

“我...对不起，我也是想为警署做些事情。”

青山和夫的眼睛黯淡下来，低着头声音也越发低沉。

“要真想帮助，就别随便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神宫井倩盯着北山明的脸，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在她的印象中，这些所谓的侦探跟那些骗子没什么区别。

只是话术更加高明一些，更懂得如何去包装自己。

北山明同样盯着神宫井倩。

与此同时。

系统面板再次浮现。

【检测到符合恶女的目标出现】

【姓名：神宫井倩】

【罪名：暴怒之罪】

【因为案件迟迟未曾告破，神宫井倩感受到无穷压力。汹涌的怒火无处宣泄，而无辜的下属就成为发泄口。】

【请清除神宫井倩的暴怒，时间限制48小时。】

【当前恶女值：100】

不出所料，美艳但咄咄逼人的神宫井倩被系统成功判定为恶女。

现在有不得不调教你的理由了。

“如果神宫警部的实力能有训斥下属一半的功力，恐怕早就已经告破连环杀人案了吧。”

能力不足一直是神宫井倩心中的刺。

人越缺什么，越想证明什么。

整个警署都没有人敢这样对神宫井倩这样说话。

这无疑是在她的雷区蹦迪。

“你...你找死？”

神宫井倩美艳的面容因为生气变得狰狞，手指将纸张扣出洞来。

她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枪，把这个该死的侦探打死.

“青山是很好的警员，遇见你这样的上司是他的不幸。”

“整个警署都在为案子努力，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谩骂下属。”

北山明一字一顿，落地有声。

“北山先生...”

青山和夫看着阳光給北山明披上一层光辉，心中的信念又重新恢复了。

原来被人肯定是这种感觉。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神宫部长说话，偏偏她还无法反驳。

这一刻的北山明，简直帅呆了。

神宫井倩活了这么久，哪怕那些人再怎么阳奉阴违，也不敢这样说话。

“你最好能拿出首相私生子的鉴定书，否则我不知道你要怎么走出这个大门。”

神宫井倩掏出短枪，重重压在桌上。

恨不得往北山明的脑门上添上个黑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