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十字定形?
前几天的雨,带走了秋日里不少的暖意,现在屋外还累积了一层隔夜的寒气。
风从窗台的缝隙中悄悄的吹到房间里面,又精准的打在夏纤纤的脸上、脖子上,冻的她是一个激灵。
此时的夏纤纤还没睡醒,她熟练的侧过身将脸往枕头上躲了躲。
还觉得不够,拉着被子又往上提,最后她又重新把两边的被子往里裹,把自己包成一个蝉蛹,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这一整套动作完成,足以让夏纤纤醒来。
她半眯着眼睛,四肢懒懒散散的躲在被子里,整个人懒洋洋的,看上去是一点都不想动弹。
整一幅闲适的摸样,好像这世间无事可忧一般。
啧,事实证明她今天是不可能这么舒服的。
“叮!”
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她脑中惊起。
【任务时间不足10个小时!】
【请宿主积极完成任务!】
哦,她想起来了,这该死的绣花针!
“系统?系统?哈喽?”
系统不语,只一味的独自生闷气!
昨天晚上孟文州就跟夏纤纤解释过了。
在锄头脱手,手上只有一块尖石来面对野猪的攻击的时候,是系统开起了防护罩保护了他。
野猪的獠牙划破了他的衣服,也划破了他的身体。
因为有系统的存在,孟文州才没被野猪刺穿,只是有些轻微的划伤在。
“统宝,你说句话呀!”
哼,让你昨天这么凶惹。
统统不语,只是一味高冷!
哼!
……
王翠花来新房附近的时候,就隔着矮矮的土培墙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了。
她的老小子正背对着大门,蹲在地方不知道捣鼓着什么,手时不时的往下搅和着什么。
真是看一眼地上,又瞧一眼自己老婆的。
都没见到正脸,就能感觉到一股傻气扑面而来。
王翠花心里暗叹,也亏得夏纤纤不嫌弃。
再抬眼瞅瞅自己这小儿媳,对着太阳坐在正门口儿,低着头缝补,膝盖上放着针线笸箩。穿着实兴鲜亮的确良上衣面上还含着笑,摸样真是水嫩极了。
手上每动个几针,就回应下她的傻儿子。
王翠花站在院子外没着急进去。
她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新起的院子。
砖墙瓦顶,玻璃亮堂堂的,下雨天肯定是不会再漏雨了。
东边的那块自留地,秧苗嫩绿,整齐的排成一列。
真好啊!
突然,一脸欣慰的王翠花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那是什么?
她小儿媳手上的那是什么?
‘啪!’
夏纤纤正满意的看着好不容易才秀好的鞋垫,刚扬起来准备跟孟文州嘚瑟呢,就看到院门被大力的撞开了。
“呃,娘。”
夏纤纤看着面色难看的王翠花,迟疑的叫了一声,她下意识的将手上的鞋垫往身后藏了藏。
“诶,娘,你今天咋来了呢。”
孟文州起身喊人的时候,不小心碰踹了下地上的铁盆,发出‘哐嘡’一声响。
王翠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面前的小夫妻。
“我咋来了?要是你省心,我还能没事特意走一趟啊!”
说完,就不再理面前的俩人,特别有主人公意识的走进了堂屋。
左右都瞧了瞧,屋内干净整洁,这才面色放缓不少。
“你昨天跟大柱一起上山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却不容反驳。
“娘…”
王翠花朝孟文州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
从篮子的最下面掏出来一个小瓶,“这是之前在赤脚医生那里配的药,搬新房的时候我觉得晦气,没让你带。”
说完又将篮子里的东西一一的摆开。
“你这里的菜地刚起没多久,家里种的多,给你们拿上一点。”
除了茼蒿、胡萝卜,还有小半篮子的的主食。
“家里人多,红薯可以当饭吃,就不给你们多拿了。”
说完不再看孟文州,转头关心起夏纤纤。
“纤纤啊。”
夏纤纤就是是突然被班主任点名的学生,浑身打了个哆嗦,似是冷风突然灌进了后脖颈。
“娘…”
“娘,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见夏纤纤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王翠花就觉得好笑,还小呢。
她亲切的把夏纤纤拉到床上,笑着夸奖道:“家里我刚刚都看过了,打扫的很整齐,一看你就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
嘿,王翠花能说出这句话,这还真说明她来的匆忙,没在路上遇见隔壁的李婶子。
但凡李婶子在,她都不可能不跟王翠花说她小儿媳在家啥活也不干、翘着个脚使唤人的事儿。
夏纤纤尴尬的笑了笑。
王翠花倒也没在意。
“进门的时候我看你在做针线活儿啊,做的什么?拿来我瞧瞧。”
“呃,娘,这,我这做的不太好。”
夏纤纤在这里支支吾吾,就是不动弹,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孟文州那里瞅。
“没事儿,我就看看。”
王翠花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哪有人什么都会的,娘帮你看看。”
见状,夏纤纤也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针线笸箩,她深吸了一口,闭着眼把刚做好的鞋垫拿了出来。
王翠花见了鞋垫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先前在院子门口,自己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没想到凑近了瞧,这个,这个鞋垫竟然丑的如此人神共愤!
乱七八糟的碎布头凑在一起,薄厚一点都不均匀,左边鼓起一个大包,右边塌下个大坑。针线也是歪歪扭扭的,就像那个在拱土蚯蚓,还疏的疏、密的密,这还不是最绝的。
最绝的是夏纤纤竟然在鞋垫中间缝了个十字!
王翠花觉得自己的眼睛需要洗一洗,转眼看了看屋子,才狠下心重新面对面前的这双奇葩垫子。
摸了摸这个十字,王翠花觉得自己头更痛了,好嘛,半截针还留在里头,不注意还真会扎到手。
“这,这是什么?”
王翠花抽搐着眼角问着夏纤纤。
夏纤纤心虚着说:“这,这是我怕缝不紧,布跑了,拿线来定形的。”
定形,真是好一个新鲜的词。
王翠花嘴角抽动了下,想说个两句,一时又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娘,喝水!”
孟文州眼疾手快的把杯子里水递到王翠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