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拍卖惊魂

万象阁拍卖厅金碧辉煌，穹顶镶嵌的夜明珠映得青玉地面流光溢彩。叶凌霄戴着青铜面具坐在角落，腰间玄阳令泛着冷光。混沌元灵正在识海里碎碎念：「左边紫袍老头吃了三颗壮阳丹，右边那丫头肚兜绣着鸳鸯……奇怪，老夫怎会透视？」

“接下来是压轴之物——天火莲子！“红袍拍卖师掀开锦盒，赤红莲子腾起凤凰虚影，“起拍价一百万灵石！“

混沌元灵突然抽风似的喊道：「糖醋莲子！老夫要吃糖醋的！」声浪震得叶凌霄手中茶盏炸裂。全场目光汇聚而来，二楼雅间传出嗤笑：“哪来的土包子？“

「警报！九点钟方向有三把弑神弩。」元灵瞬间正经，随即又胡言乱语，「等等，九点钟是啥时辰？酉时喝鸡汤才对……」

叶凌霄强忍头痛举牌：“两百万，加三道混沌雷符。“

拍卖师瞳孔骤缩——雷符上的纹路与三百年前天机阁灭门案遗留的符箓一模一样。二楼雅间珠帘掀动，玄阳宗少主秦炎冷笑：“两百五十万！顺便提醒各位，天机阁余孽最擅造假。“

混沌元灵突然操控叶凌霄的嗓子开腔：“两百五？这数配你智商正合适！“哄笑声中，秦炎额头青筋暴起，腰间烈阳剑嗡嗡震颤。

“三百万。“清冷女声从对面包厢传来。苏璃月白纱遮面，颈间冰莲若隐若现。秦炎突然捏碎传讯玉简，十二名天罡境死士破窗而入。

“天火莲子与魔帝余孽，玄阳宗都要了！“秦炎剑指苏璃月，却没发现叶凌霄袖中星陨铁已嵌入地板阵眼。

混沌元灵兴奋大叫：「放火烧他裤裆！老夫刚算过了，他今早穿的红底裤！」叶凌霄屈指弹出一道灰色雷火，秦炎下身突然冒烟，拍卖厅顿时弥漫焦臭味。

“阵起！“叶凌霄跺脚触发暗藏的地品困阵《九宫锁龙》，星陨铁为阵眼爆出刺目光芒。混沌元灵却突然哼起小调：「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苏璃月趁乱夺过锦盒，指尖触到莲子的刹那突然僵住。九幽女帝的冷笑在她识海回荡：“蠢货，这是混沌元灵的本源碎片！“

弑神弩破空声骤然响起，三支刻满镇魂咒的弩箭直取叶凌霄眉心。混沌元灵怪叫着操控身体跳起胡旋舞，弩箭擦着屁股钉入墙壁。叶凌霄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正经点？！“

「老夫在找节奏感！」灰雾凝成虚影老者，手持根本不存在的琵琶，「看好了，这招叫十面埋伏——」

地板突然塌陷，叶凌霄抱着苏璃月坠入密道。混沌元灵边逃边嚷：「右转第三个岔口！那里有老夫藏的陈年女儿红……咦？密道怎么变迷宫了？」

后方传来秦炎的咆哮，烈火焚毁梁柱。苏璃月忽然咬破指尖，血珠点在叶凌霄眉心：“以九幽之名，唤汝前世记忆——“

碎片般的画面轰然涌入：神域之巅，自己手持天阙剑与洛清雪对饮；炼神壶破碎时，混沌元灵化作流光遁入轮回……

“小心！“苏璃月突然推开叶凌霄。月神殿刺客的弯刀划过她肩头，血珠溅在混沌元灵虚影上。老者突然抱头惨叫：「本尊想起来了！天火莲子是老夫的……」

弑神弩再次袭来，这次瞄准的是苏璃月心口。混沌元灵发疯似的撞开叶凌霄：「不能让她死！她是魔帝与云族圣女……啊头好痛！」

叶凌霄本能地扑向苏璃月，混沌之气与九幽之力轰然相撞。爆炸气浪中，天火莲子迸发七彩霞光，竟化作碎片融入他丹田的混沌元灵。

「记忆修复15%……警告！月神殿长老投影降临……」元灵的声音戛然而止。虚空裂开缝隙，戴着月牙面具的老妪拄杖而出，目光锁定叶凌霄胸前的胎记：

“云族余孽，老身找得你好苦！“

月神殿长老的蛇头杖点在虚空，涟漪中浮现出古老画卷。画面里，头戴月桂冠的白衣女子正在祭坛起舞，额间月牙印记与叶凌霄胸前的胎记一模一样。

“云素心，第三百代云族圣女。“老妪枯指划过画卷，那女子竟与叶凌霄记忆中的母亲有七分相似，“当年盗取我殿至宝月魂珠，叛逃时竟怀上魔帝孽种！“

苏璃月突然剧烈颤抖，颈间冰莲迸发幽光。九幽女帝的冷笑在众人识海炸响：“老虔婆，你可知月魂珠本就是云族圣物？“她抬手虚握，叶凌霄怀中玉佩腾空而起，月光中浮现篆文：「云渊三万六千载，圣女泣血守月轮。」

“不可能！“老妪蛇杖炸裂，露出藏在杖芯的月牙形晶石，“月魂珠明明……“

混沌元灵突然从叶凌霄丹田冲出，灰雾凝成的手掌直抓晶石：「本尊想起来了！这是云素心那丫头的本命月魄！」晶石融入灰雾的刹那，元灵胸口浮现破碎的月牙烙印，与叶凌霄胎记形成共鸣。

苏璃月喷出黑血，衣袖撕裂露出臂弯的云纹刺青。混沌元灵如遭雷击：「云纹锁魂印！你是素心用精血温养的……“

“闭嘴！“老妪癫狂嘶吼，帝尊威压震塌密道。叶凌霄护住苏璃月急退，怀中突然掉出母亲遗留的青铜碎片——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纹路，而是微缩的云族血书：

「吾儿凌霄亲启：若见此书，则月魂归位。云族圣女非叛徒，实为阻止十二神宫唤醒混沌魔神……」

碎石淹没了最后几字。混沌元灵发疯似的撞开坠岩，灰雾里传出带着哭腔的嘶吼：「素心你个骗子！说好酿够百坛醉千秋就告诉我云渊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