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午夜替身

如果你发现闺蜜一直在模仿自己，那你要小心了。

好了，故事开始！

凌晨3:17，周婷在睡梦中隐隐感到一阵异样，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中，程小雨竟直直地站在床边，举着手机对准自己。手机屏幕散发的冷光，如鬼魅般映照在小雨脸上，显得格外阴森。小雨的嘴角挂着一丝晶莹的黏液，正缓缓滴落在地板上，在寂静夜里发出格外刺耳的“嗒嗒”声。

“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小雨的声音轻柔得如同鬼魅低语，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眼神中还带着一种大型动物看到猎物的兴奋感。

周婷实在太困了，只当是室友梦游，嘟囔了句：“大半夜的，搞什么……”便翻了个身。她没有看见，就在转身的瞬间，小雨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两道细长的竖线，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那笑容充满了诡异与邪恶。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宿舍里。周婷睡眼惺忪地起身梳头，不经意间瞥见程小雨的书包上别着一个熟悉的东西——正是自己失踪多日的草莓发卡。她凑近仔细查看，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发卡上缠绕的发丝数量、角度，竟都与她平时佩戴时一模一样，仿佛有人精心复刻了她的每一个细节。

“咦？这不是我的发卡吗？”周婷下意识地伸手想取回。

然而，小雨的动作比她更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发卡，指甲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如同利刃。“送给我好不好？”小雨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挂着看似纯真却透着古怪的笑容，“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周婷点点头，只感觉后颈发凉。这时，她才注意到书桌上那本摊开的笔记本。她走近一看，分明是自己的课堂笔记，署名却是程小雨。更可怕的是，连她写错字时随意涂改的墨团，都被完美复刻在同样的位置，好像打印机印出来的一样。

闺蜜在模仿自己，而且模仿的很像，好像变了一个人，看起来哪都没有变，不过模仿自己就是最大的变化。

周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慌慌张张走出了宿舍，望着离去的背影，程小雨眼睛瞬间变得血红，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开始怀疑我，不能再等了，猎杀守则第一条，不能让人类发现伪人的存在，必须吃掉识破者，并完美的继承其身份......”

凌晨2:49，整个宿舍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宿舍洗手间内，灯光昏黄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程小雨轻手轻脚地走进洗手间，小心翼翼地锁好隔间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录音笔，里面循环播放一段程小雨死前的语音：“我真的好难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她对着镜子，模仿程小雨哭泣，机械地牵动面部肌肉。先是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悲伤的情绪，接着嘴角缓缓下垂，最后尝试挤出一滴眼泪。然而，从她眼眶滑落的并非泪水，而是一种淡蓝色的黏液，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眼泪浓度还是不够...”小雨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电子设备般的杂音，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

“悲伤表情要点：

1. 眉间肌肉收缩

2. 嘴角下垂3.2毫米

3. 眼泪咸度：0.9%氯化钠溶液标准”

翻到下一页，是周婷的各种行为记录：

“上午7:15：用左手撩头发

上午10:23：咬笔帽（频率：每3分钟一次)

下午2:17：说‘真嘟假嘟’口头禅17次”

突然，小雨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下隐隐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纹路，如同蛇类的外皮。她惊恐万分，慌忙从背包里取出一支镇定剂，将淡蓝色液体注入颈部静脉。随着药剂注入，鳞片渐渐消退，但瞳孔依然保持着不自然的竖线状态。

“情绪如果再稳定一点，那就更完美了，以后可以模仿任何人，隐藏在人群之中，抓到猎物之后，嘿嘿嘿......”小雨对着镜子傻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阴天的午后，程小雪站在宿舍楼下，抬头望向304室的窗户。今天是妹妹19岁生日，她特意请了假，手中提着妹妹最爱的柠檬蛋糕，脸上洋溢着期待与温柔。

推开门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小鸟般飞扑而来。“老姐！”程小雨紧紧抱住她，力道、角度都与记忆中没有差别。然而，程小雪的手僵在半空——当她像往常一样想要揉妹妹头发时，小雨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怎么了？以前不都喜欢我揉你头发吗？”程小雪试探性地问，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小雨的笑容完美得像个面具：“人家现在是大姑娘了嘛~”她接过蛋糕盒，用的却是左手。程小雪眼神一暗——妹妹从小就是右撇子，这个细微的变化让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尝尝看，特意让店家少放糖。”程小雪递过叉子，状似随意地问，“还记得去年生日你许了什么愿吗？”

小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当然是希望老姐早点找个男朋友啦！”她俏皮地眨眨眼，“可惜你这个工作狂到现在还是单身。”

程小雪的心沉了下去。去年妹妹许的愿望，分明是希望妈妈的手术顺利。这个妹妹失忆了吗？

夜幕降临，窗外下着雨，宿舍里灯光柔和。晚餐时，程小雪“不小心”打翻了果汁。玻璃杯坠地的瞬间，清脆的破碎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妹妹没有像往常一样尖叫着跳开。

七岁那年，小雨被野狗追咬掉进水池后，就对液体产生了严重的恐惧。哪怕是喝水时杯子稍微倾斜，她都会条件反射地后退。而现在，面对满地的果汁，她却如此淡定。

“姐你没事吧？”小雨抽出纸巾，动作精准得像是经过计算，“我帮你擦。”

程小雪盯着那只左手，突然问道：“还记得爸走那天，你咬了我肩膀吗？”

“当然记得，”小雨的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哽咽，“那天雨好大，我害怕得一直发抖...”

程小雪的心跳几乎停滞——父亲去世那天，分明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行为可以模仿，但是记忆不行。

趁着小雨洗澡的空档，程小雪在书架上翻了翻书，看到了一本黑色笔记本，笔记本封面写着四个血红大字“猎杀守则”，仿佛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打开笔记本，前几页是工整的课堂笔记，字迹与妹妹如出一辙。但翻到中间夹层时，程小雪的呼吸几乎停滞：

“替代进度报告：

目标：周婷

已完成：92%

待修正：液体恐惧反应（冲突）

下一步：采集程小雪声纹样本（血缘关系优先）”

最后一页贴着一张程小雪持枪训练的照片，旁边标注着：“高危目标，建议在空间门开启前清除”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程小雪猛地抬头，发现镜面上，一只覆盖着鳞片的手正缓缓擦出一行字：“姐...你看到了？”那字迹歪歪扭扭，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暴雨如注，狂风在天台上肆虐。程小雪后背紧贴着水塔，雨水如注般打在她身上，耳麦里传来同事焦急的呼喊：“小雪！你那边什么情况？”

“有个怪物，请求火力支援—”

一声非人的嘶吼打断了她。黑影如闪电般闪过，对讲机瞬间被利爪劈成两半，同事的声音淹没在电子杂音中。

伪人四肢着地爬行在墙面，速度快到拉出残影，所经之处，墙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爪痕。程小雪眼神坚定，连开三枪，前两发故意射偏计算速度，第三发子弹精准贯穿它的下颌。

蓝血如喷泉般喷溅在警徽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警徽上的光芒在蓝血侵蚀下逐渐黯淡。

“市局连续三年射击冠军，”程小雪甩开糊住视线的湿发，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你真以为资料库里有我全部数据？”

伪人突然诡异一笑，脸上鳞片快速褪去，一下又变回程小雨的那张稚嫩的脸。

“老姐...”它用小雨的声音哽咽道，“救我...”

枪响了。

弹头在伪人左肩炸开，溅起一片蓝血。程小雪的眼泪混着雨水砸在枪管上：“我教过你...人类有个东西叫...”

“肌肉记忆。”

滚烫的弹壳坠地，冒着热气，转眼被雨水淹没。

“老姐...”它用小雨的声音哽咽道，“你真的要杀我吗...”

程小雪的瞳孔剧烈收缩，握枪的手第一次颤抖起来。

就是这0.5秒的迟疑——伪人猛地暴起，利爪划过她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程小雪踉跄后退，眼看着怪物纵身跃向天台边缘。

“砰砰砰”

程小雪快速反应过来，连续开枪，三发子弹呼啸而出，却只擦过伪人的小腿。那怪物回头露出狞笑，纵身跳入暴雨中的黑暗。

程小雪冲到栏杆边，只见伪人在下坠过程中身体不断扭曲变形——鳞片褪去、四肢收缩，最终变成一个普通路人的模样，混入了深夜的街道。

雨水中，只剩下一滩渐渐消散的蓝色荧光，和半截被腐蚀的警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结案一周后，警局证物科。

技术员正埋头整理证物，突然，他惊恐地看着突然启动的对讲机：“它自己接通了！”

电流杂音中，传来“程小雨”带着笑意的声音：“姐...我找到新玩具了...”那声音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传来，透着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