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白塔下的棋局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2章 老硬币

一觉睡到大中午,爽!

看看当前任务更新了吗?

没有!

【当前副本玩家数量:25/30】

?

剩下两个谁杀的?

?

想不通。

身旁空空如也,我叫来下人换好衣服,然后在御花园闲逛。

淑妃已经中毒身亡,那个宫女也掉了脑袋,还有最开始的被杖毙的那个,三个人……那剩下两个是谁?

应该不是纪谶,纪谶早朝是来不及动手的,难不成是其他玩家干的吗?

我漫步在御花园的石径上,脚下的鹅卵石光滑冰凉,每一步都伴随着细微的摩擦声。

园中的花开得正盛,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像是撒了一地的珍珠。微风拂过,花香扑鼻而来,却掩不住我心中难以言之的情绪。

以及挥之不去的纪谶,好啊,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暗恋我?现在更是演都不演了,但每次小六壬算到他都是大吉。

这个月月运…好像有红鸾?记不得了,还是说他觉得我的性格和他阴阳互补可以共修?

神经。

但这么帅的帅哥一直为我付出,想着想着嘴角不禁上扬,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就当是情关吧。

度过这个情关不过是时间问题……

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抬起头,看见一名宫女正低头匆匆走过,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漆盒。她的步伐急促,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慌乱。我心念一动,快步跟了上去。

“站住。”我轻声唤道,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她停下脚步。

宫女猛地回头,见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连忙行礼道:“娘娘万福金安。”

我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漆盒上,“这是什么?”

宫女的手微微一颤,低声道:“回娘娘的话,这是……这是给贤妃娘娘的补药,奴婢正要送去。”

我挑了挑眉,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哦?贤妃最近身体不适吗?我怎么没听说?”

宫女低下头,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回娘娘,太后近日偶感风寒,太医开了些方子,奴婢只是奉命送药。”

我笑了笑,伸手轻轻掀开漆盒的盖子,里面果然摆放着几包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我的手指在盒盖上轻轻敲打,发出细微的咚咚声,“既然是送给太后的,那就不能耽搁了。你快去吧。”

宫女如蒙大赦,赶紧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果然还是疑心病太重了吗,看到什么都有些紧张……昨天短短一天经历那么多变动也是累了,不过出头鸟几乎都没了吧?看来下面就是一段安稳期了。

走到庭中,见到是桌子上有一架箜篌。

有些太戏剧性了吧?而且这DNA动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啊?

我走过去坐下,拨动琴弦,琴音悠扬,指尖轻抚过琴弦,发出一串清脆的音符,仿佛流水潺潺,打破了庭院中的沉寂。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琴弦上游走,音符随着指尖的跳跃流淌着,带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这首曲子……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但记忆中却是一片模糊,应该是原主的记忆。

等等……二十五弦?

突然,琴声中夹杂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停下手指,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纪谶靠着庭柱,手中拿着一卷书册,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箜篌上。

“没想到爱妃还会弹箜篌。”他缓步走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我收回手,轻轻抚摸着琴弦,淡淡道:“不过是随意拨弄几下,算不上会弹。”

纪谶走到我身旁,目光依旧停留在箜篌上,“谦虚,很熟悉的曲子。”

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或许是哪次听过的片段,随手弹了出来。”

他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发出一个清脆的单音,“以前在山上师傅教过我吹笛子,但做得最多的还是敲木鱼。”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琴弦的余温还残留在上面,仿佛提醒着我某些被遗忘的记忆。纪谶站在我身旁,我觉得他吵到我的眼睛了。

“纪谶,其实我一直以为你话很少很高冷的那种。”

“看起来很高冷吗?”他笑了笑,那张清冷俊秀干净的眉目不染风尘,自打修行以来就听说越修行会越秀气,甚至会有男生女相女生男相什么的,越修越年轻,也算是见识到了。

我真的很喜欢纪谶这张脸。

“昨晚睡得还好吗?”他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一切伪装。

对哦,他的能力是看透别人来着,“你为什么想要看透别人?”

“因为我卡在了看山不是山的瓶颈期,而你却正好是看山是山的境地。”

“我记起来了!最初在白塔的时候,你说我不会死……然后上次你说我最不同,是因为这个不死不灭的能力吧?”

“你这是承认了?”他挑眉,“你记性不好吗?”

我有一搭无一搭的拨弄着箜篌,“总是忘事。”

“也算好事。”他看向一旁。

我摸着音,慢慢弹奏着,而纪谶也很安静,或许是因为四下无人他也不需要再像昨天那样去演。

“陛下,我还没用早膳……”我看向他,意思非常明显——快用你的皇帝身份给我准备一桌子好吃的!

“朕听闻爱妃睡到午时才醒,是该用午膳了。”

我撇撇嘴,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着,也不知道在弹什么,或许只是为了表达不悦。“你吃过了吗?”

纪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爱妃这是在关心朕?”

“我饿了,而你的伙食我很中意。”我白了他一眼。

他倒是没有继续调侃,而是转身朝着庭院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走吧,陪朕用膳。”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跟在纪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廊,阳光透过廊檐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远处花草的清香,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御花园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陛下!陛下不好了!”太监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刚刚……刚刚有人发现贤妃娘娘昏迷不醒,太医们束手无策,恐怕……恐怕……”

纪谶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他眯了眯眼,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太监哆嗦着回答:“太医说是中毒,但……但查不出是什么毒,毒性发作极快,已经来不及解毒了!”

我站在一旁,心中咯噔一下。太后中毒?

别搞,我真的很饿。

看了一眼玩家人数,并未变少。

纪谶的目光骤然一凝,那张俊美的脸又回归了以往的冷淡,但是却让人心里发寒。他微微抬手,示意太监起身,声音低沉而冷静:“带路。”

太监慌忙爬起来,踉跄着向前跑去。我跟在纪谶身后,心中暗自揣测。贤妃中毒来的也太快些,何况我现在只见过淑妃……刚才那名宫女送去的“补药”已经被我查验过,并无异样。

难道是带在身上了?煎药的时候才拿出来?

我们一路疾行,穿过重重宫门,直奔贤妃的寝宫。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几名太医跪在地上,额头贴地,浑身颤抖,显然已经慌了神。贤妃的床榻被层层帷幔遮住。

纪谶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帷幔,俯身查看贤妃的状况。

我走过去,手指搭在贤妃的脉门上……我在学校的时候只见识过体虚痰湿身体亏空什么的脉象,这种脉象……死脉。

“你们都出去。”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太医们如获大赦,连忙磕头退了出去。纪谶的目光移向我。“爱妃可有什么头绪?”

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果然还是有人的。

“我今日遇到了一个送药的宫女,但我检查过她的漆盒,里面只是普通的药材,并无异样,怕不是后来加进去的……”

我招了招手,他弯腰将耳朵凑过来,“会不会是玩家利用你炸鱼?毕竟这样一来你就会勃然大怒,然后查,这是个阳谋啊……你先前给他们的印象简直就是个暴君。”

纪谶挑眉,是啊,纪谶的情绪一向很稳定的,这也是最基本的修行素养,“暴君,爱妃觉得朕像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即答,且我真的觉得这个回答可以满分。

他没再搭理我,只是对着门外唤:“柳公公。”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中年太监,他毕恭毕敬的待命。

“查,给朕严查太医院御膳房等地,每个宫里都给我查。”纪谶转身看向柳公公,目光透着寒气。“封闭皇宫,给朕搜。”

“?”这招太妙了,我竟无话可说,既然所有玩家都在皇宫里,那么必定是什么被限制在皇宫的角色,短时间之内也离开不了,而且二十五个玩家慢慢耗。

那这么做的玩家是想借刀杀人……还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就像是抽干池塘的水一样,不过这个法子最后也总会幸存下来少数苟的很厉害的。

查出了那个宫女,但很可惜,她已经被毒哑了,最后送去见了阎王。

两次下毒了,那个人最初的目标是纪谶,但是失策了,后来又好像是改了策略转为阳谋,老银币玩的真厉害。

……

玩家的数量依然剩25位,贤妃不是玩家,送药宫女也不是。

纪谶一直在忙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则是跟着他来回转,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划水摸鱼罢了。

转眼就过去了一周半,这几天的饭吃的格外的不香,没心情没胃口,何况纪谶又很注重饮食,忌荤腥,净吃些粗茶淡饭。

“不开心,怎么了吗?”纪谶给我倒了杯茶。

我摇摇头,放下碗筷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叹了口气。

现在表面上我是当朝宠妃,皇帝最信得过的人,那不论之前还是现在很多行为也都变得合理了,根本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两个,且最初的身边的刺头也都解决了。

而吃完饭后又是陪他回到御书房处理政务,真的是……无!聊!透!顶!

那个背后下毒的老银币,气得我把书卷拿起来又放了下去又拿了起来。

我起身,纪谶抬眸看向我,“去哪?”

“整个皇宫都翻个底朝天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啊?你能算到吗?”

纪谶无奈的看向一旁,“六爻占出的是伏藏,而用奇门遁甲只算出来在西南边,是男性。”

“范围还是太大了,这种擅长药理的人又可以完美的隐藏的人,除非说能cos成NPC脸你慧眼识珠都能躲过,等等……”

我震惊于刚刚的发言,搭上纪谶的肩膀摇晃他,“他是不是可以伪装啊我的意思是完美无瑕的换皮!”

纪谶的头被我摇的晃来晃去,“我有法子了。”

纪谶按住我,眉头微蹙,半晌才开口,“小心点,别捅什么大篓子……算了,捅了也没关系。”

没听他说完我就冲出去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点子,我可以以身入局。

目前假设有这么个人吧,我高低得看看有多厉害呢。

我快步走在宫墙之间,阳光透过琉璃瓦洒下斑驳的光影,映在我的裙摆上,仿佛无数碎金在跳动。脚下的青石板路略显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混合着宫中的檀香味,令人心神一静。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真是久违。

“娘娘,您要去哪儿?”身后传来一名宫女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最近宫里不太平,陛下会担心您。”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回应:“本宫想去御花园散散步,不必跟着。”

宫女闻言,停下了脚步,恭敬地站在原地目送我远去。

御花园的花开得正艳,各色花朵簇拥在一起,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我漫步其间,手指轻轻拂过花瓣,感受它们的柔软与娇嫩。突然,我注意到不远处的假山后,隐约露出一抹衣角。

“是谁在那里?”我提高音量,故作威严地问道。

假山后的人影微微一颤,随后缓缓走了出来。那是一名年轻的太监,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奴才参见娘娘,惊扰了娘娘,奴才该死。”他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害怕我会降罪于他。

我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的皮肤上停留了片刻。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瑕疵,完全不像是常年劳作的太监该有的模样。

“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庞。畏畏缩缩的,确实像未经世事初来乍到。

但我见得太多了,这不知道是第几个和我说是新来的了,他们还能再俗套一些吗?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指节泛白,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你是哪个宫的?”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

“回……回娘娘,奴才是浣衣局的,刚调来不久。”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愈发低弱,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浣衣局?”我轻轻挑眉,手指捏住一片花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浣衣局离御花园可不近,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更加微弱,“奴才……奴才迷路了,不小心走到了这里。”

我冷笑一声,手指松开,那片花瓣缓缓飘落在地,“迷路?宫里规矩森严,每个角落都有太监把守,你是怎么迷路的?”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娘娘恕罪,奴才真的是一时不察……”

我上前一步,距离他更近了些,低声说道:“说谎可是大罪,你知道吗?”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又迅速收了回去,生怕被我发现。

我轻笑一声后退一步,“家里有几号人?”

“回禀娘娘,奴才……奴才没有家人。”

我继续炸鱼,玩的就是无中生有,“你究竟是在为了什么才能如此拼命,值得吗?”

这招非常好用,人都喜欢自己带入,如果真的有什么,他看到我这么冷静的样子一定会慌。

他显然是愣住了,这时候一旁远远的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那脚步声踩在地上非常坚实。

啧,那这就麻烦了,套话什么的估计也套不出来了。

“还不快滚?”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点头称是,快不离开,我趁着这个时候进入他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