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生的身份与下一个目标
契约的光芒隐没，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比比东和千仞雪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某种无形的枷锁与链接，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们的灵魂本源之上。
那不是奴役，而是一种……规则层面的绑定。
“从今日起，你们的身份不再是战俘。”
凌夜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他随手一挥，两枚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徽章凭空出现，悬浮在二人面前。
徽章的中央，是日月帝国那象征着太阳与弯月的双环徽记。
“比比东，你将被任命为帝国‘神格武器应用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你的任务，是解析罗刹神力的本质，并将其转化为帝国可以量产的制式武器。”
“千仞雪，你将担任‘单兵神性武装项目’的负责人。你的任务，是基于你对天使神力的理解，主导开发出能让普通士兵短暂拥有神性力量的战斗套装。”
首席研究员？项目负责人？
这两个陌生的词汇，让比比东和千仞雪都愣住了。
她们设想过自己会成为阶下囚，成为实验品，却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赋予全新的身份和……权力。
“这只是口头承诺？”
比比东的眼中闪过一丝戒备，她经历过太多的背叛，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凌夜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没有多言，只是转身走出了模拟室。
“跟上。”
当她们踏出那扇黑色大门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截然不同。
数十名身穿白色研究服、神情肃穆的工作人员正分列两旁，当看到凌夜时，所有人齐齐躬身，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们的目光扫过凌夜身后的比比东和千仞雪，没有好奇，没有轻蔑，只有一种看待新“设备”或新“资源”时的平静。
凌夜领着她们来到一间明亮的实验室中央。
一名早已等候在此的帝国卫兵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陛下，第七禁卫军战士，罗德，向您报到。我的武魂是石矛，三十九级战魂尊，此生……已无望突破瓶颈。”
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落寞。
凌夜点了点头，对比比东和千仞雪说道：“这是你们上任前的第一堂课，也是帝国对你们承诺的证明。”
他示意罗德释放武魂。
一杆灰扑扑的石矛出现在罗德手中，矛身粗糙，魂力波动平平无奇，正是最常见不过的器武魂。
凌夜甚至没有动手，只是抬了抬下巴。
“根据数据库中‘神性基因图谱’的初步解析，优化方案生成……执行。”
实验室穹顶之上，一束柔和的金色光芒瞬间落下，将卫兵罗德笼罩其中。
那光芒的气息，千仞雪再熟悉不过，正是天使神力！
但与她曾经拥有的神力不同，这光芒中没有丝毫神圣的意志，只有纯粹、精准、宛如手术刀般的能量流动。
罗德发出一声闷哼，他手中的石矛武魂开始剧烈震颤。
在比比东和千仞雪惊骇的注视下，那粗糙的石矛表面开始寸寸剥落，从内部透出璀璨的金色光辉。
原本的石质纹理被一道道繁复而神圣的金色纹路所取代，矛尖变得锋利无比，甚至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其引动，汇聚于其上！
前后不过十息，光芒散去。
罗德手中的，哪里还是一柄石矛，分明是一柄金光闪闪，散发着淡淡神圣气息的……圣光之矛！
更让比比D东心头一震的是，罗德身上的魂力波动，竟在此刻节节攀升，轻易冲破了四十级的关隘，并且还在持续上涨！
“武魂……优化……魂力……提升……”
千仞雪喃喃自语，她那绝美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神祇赐予力量，那是传承，是恩赐，过程漫长而充满考验。
而眼前这一幕，却是创造，是改造！
是将凡物，硬生生地点化为神圣！
“这只是最粗浅的应用。”
凌夜的声音将她们从震撼中拉回。
“当你们的实验室完全运转起来，你们将有权限做到更多。现在，你们相信了么？”
比比东看着那名卫兵激动到浑身颤抖的模样，再看看周围那些科研人员习以为常的表情，她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怀疑都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
“我该做什么？”
凌夜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上主控制台。
他面前的巨大光幕亮起，上面显示出整个斗罗大陆的实时能量地图。
“你们的研究，目前还缺少一样最关键的东西。”
凌夜的手指在光幕上划过，掠过武魂城，掠过天斗与星罗的旧址，最终，停留在了一片充满了生命气息的绿色区域。
地图迅速放大，一座学院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出来。
“史莱克学院。”
凌夜的声音变得冰冷。
“神格武器化的过程，需要一种高纯度的生命本源作为催化剂和稳定剂，以中和神力中残留的狂暴意志。根据帝国生命探测卫星的扫描结果，整个大陆，最符合要求的生命体，就在这里。”
光幕再次变化，一个梳着蝎子辫，穿着粉色短裙，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女影像被单独提取出来，放大到了极致。
她正在和同伴嬉笑打闹，一双大眼睛清澈得如同泉水，浑身上下都洋溢着生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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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舞。
“目标锁定：柔骨斗罗，小舞。本体，十万年魂兽柔骨兔化形。”
凌夜的目光落在比比东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个礼物你是否满意。
“她体内蕴含的生命本源，是激活你们实验室所有项目的最佳钥匙。将她带回来，作为‘神格武器应用实验室’的第一个……活体研究素材。”
看着屏幕上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比比东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唐三的女人，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的挚爱。
滔天的恨意如本能般涌上心头，但仅仅一秒，就被一种更加冰冷、更加理性的思维所覆盖。
她想起的，不再是私人的仇恨，而是那虚拟的自己释放“反神领域”时湮灭一切的场景，是那卫兵武魂被点石成金的神奇一幕。
私仇，在推翻神界、掌握真理的宏伟目标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这一刻，她看着小舞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看一个仇人，而是像一个饥饿的炼金术师，看着一份制作贤者之石的完美材料。
她的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抹与凌夜如出一辙的、属于研究者的冷酷弧度。
“我明白了，陛下。这个‘素材’，对我们的研究……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