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桶金
“喂，小尘，忙不忙？”秦澈致电方尘。
“还行，店里基本上活不多，杂货批发的，也就早上忙一阵，中午悠闲地很，正无聊得在店里打瞌睡呢，你呢澈哥，你今天不用训练了？”方尘翘着二郎腿，喝着凉白开悠闲地说道。
“你都说中午了，这不是趁午休给你打电话么。”
“怎么了，是那个陈耀怼你，你又找我哭诉来了？”方尘一直跟秦澈保持着联系，知道秦澈跟一个叫陈耀的不对付。
“我什么时候跟你哭诉过，别瞎说哈，熟归熟，你瞎说我一样告你诽谤，告你诽谤啊。”
“那到底什么事？你可是很少这个时间找我的说。”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痛快，想找你聊聊。”
“怎么了？”
“还不是公司那档子事，收不到歌呗。这都快两个月了，公司虽然收了一些歌，但是要么水平不行，要么就是不适合组合演唱，时间久了，冯天琪倒还好，可是那个陈耀却闹着要单飞，闹心。”
“我跟你说哈澈哥，像陈耀这种人你就不能惯着他，单飞就单飞呗，who怕 who，大不了我给你写歌，包你满意。”
“可是公司上头本来就没有拆散我们的准备啊，捧一个组合，跟捧三个人的资源是不一样的，像我这样只有背影，没有背景的人，一旦组合散了，说不定就成弃子了。”
“那怎么办？”方尘傻傻地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秦澈叹了口气说道。
“求我啊，笨。”小土跳出来了。
“对哦，你之前说过你那有适合组合演唱的歌。”情急之下，方尘是直接对着手机说出来的。
“方尘，你在跟谁说话，谁有组合的歌？”
“我在跟你说话啊，还能有谁。”方尘赶紧把话圆上，“我说的是我手里就有适合组合演唱的歌。”
“你说真的？”
“这还有假，而且我包你满意。”方尘相信小土出品的歌，打包票说道，“明天你来找我，如果歌你还满意，请我吃个饭就行，不满意的话我请你吃饭。”
“那行，那说好了啊，明天下午我就找你去。”秦澈笑着说道，“行了，我得继续训练了，明天见。”
秦澈看过方尘写的歌，就原来面试的时候方尘的那首《初雪》，作曲水平也就初学者的水平。
秦澈虽然对于方尘的作品没什么信心，他心里琢磨着，权当跟自己的小兄弟聚个餐。
第二天下午六点钟，秦澈如约而至。
方尘跟小姨郭玉娜招呼一声，晚上不在家吃，便带着秦澈就近选择了一家茶餐厅招待秦澈。
“澈哥，随便点，上次撸串你请客，这次必须我请。”方尘将菜单往秦澈面前一推，豪气冲天的说道。
“口袋里就剩下几百块钱，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小土揶揄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澈嘴上说着不客气，但是却只点了一个干炒牛河，还有就是虾饺跟烧卖各点了一份。
“你喝什么饮料？”秦澈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道，“啤酒？”
“啤酒也行，我点完了，你看看你吃什么。”
秦澈将菜单推给了方尘。
“澈哥，你这是存心为我省钱啊。”方尘看完秦澈勾选的菜品，苦笑着说道。
“咱俩何必在乎这些，你也别打肿脸充胖子了，等你赚了钱再请哥哥吃好东西。”
“澈哥，仗义。”说着话方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的纸说道，“趁着菜还没上，我先把歌给你。”
只见方尘将皱巴巴的纸打开，原来是一张带歌词的曲谱。
“昨晚刚赶出来的，你别介意。”方尘不好意思地说道。
换个人递这样一张纸给自己，秦澈觉得自己应该连看都懒得看吧，但这是方尘给的，秦澈顺手就接了过来。
只见上面是手工画的五线谱+简谱+歌词的一张完整的曲谱，歌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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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着曲谱，秦澈轻声地哼唱了一遍，唱完之后抬头看了看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方尘，心想自己这小兄弟不简单啊。秦澈没想到今天居然有意外之喜，因为这首名为《爱》的歌确实很好，但是有时候好歌不代表一定能红起来，还得看市场的反应。
“怎么样，澈哥，你觉得怎么样？”方尘期待地问道。
“确实是一首好歌，但是你说适合合唱，我倒看不出来。”秦澈确实有这个疑问。
“因为这首动感的歌必须配合舞蹈啊，特定的舞蹈，这套舞蹈......呃，算是我编的吧。”方尘忍不住比划了几下说道。
方尘昨晚跟着小土着实练了一整个晚上。
“记住，舞蹈就是你编的，歌也是你写的，不然你怎么跟人家解释？”小土安慰道，“你这也算是为这个世界的娱乐事业添砖加瓦，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舞蹈？”
秦澈很好奇，自己这小兄弟还会编舞？
“嗯，我自己瞎琢磨的。”方尘挠了挠头说道。
“这首歌真的很不错，至少比我们公司收的那些歌水平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秦澈再次看了看曲谱，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会帮你跟公司谈的，价格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钱不钱的无所谓，这是我送给澈哥的。”方尘笑着说道，“澈哥你喜欢就好。”
方尘觉得有一种被人家肯定的感觉，飘飘然的，虽然不是自己写的歌。
“这怎么行，一码归一码，反正都是公司付钱，本来是你的，要是真的卖出了好价钱，到时候你请我吃顿好的就行。”秦澈认真的说道，“待会你把舞蹈教给我，我明天就回去跟公司谈。”
“没问题。”方尘笑着说道。
其实方尘对这首歌的价值根本一无所知，不过就算真的很值钱，方尘也不会在乎，有些东西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第二天一早，秦澈就带着方尘的那首歌来到了公司，当然不会是原来那一张皱巴巴的纸了。
秦澈当晚回到家就在电脑上重新排版了一下，然后打印出来，并且用文件夹装好，看着逼格就不一样了。
秦澈径直来到了李彦的办公室。
“叩……叩叩。”秦澈敲了敲门。
正埋头在办公桌上的李彦说了声请进，抬头便看见秦澈推门而入，眉头皱了皱说道，“你不是应该正在训练吗，找我有事？”
李彦以为秦澈要么是来打小报告搬弄是非，要么就是来催公司安排出道的，自然不待见秦澈。
“李经理，我这里有一首歌，我觉得很适合我们组合。”秦澈开门见山地说道。
“公司自然会帮你们收歌。”李彦不耐烦地说道。
李彦最不喜欢不守规矩的新人，而此时秦澈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不守规矩。
“您先看看这首歌，如果您说不合适，我立马就走。”
“拿来看看。”
看秦澈说得如此坚决，李彦倒真的被勾起了几分好奇，板着脸说道。
接过秦澈递过来的文件夹，李彦看似随意地瞧了瞧，作为一个娱乐公司的部门经理，李彦自认眼光还是有的，手里的这首歌确实是一首好歌。
“这是你写的？”李彦淡淡地问道。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写的。”秦澈笑着说道。
“嗯，还行。”
“我那朋友还专门为这首歌编排了舞蹈。”秦澈与有荣焉地说道，“这首歌加上舞蹈才是一个完整的作品。”
“你们排练过没有？”李彦问道。
“还没来得及。”
“那你们先排练试试，一会我过来看看，如果还行，立马安排你们出单曲。”李彦淡淡地说道。
“好的，谢谢李经理。”
秦澈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看一会的表演了。
回到活动室，不出所料，陈耀和冯天琪已经到了。
“你迟到了。”陈耀看着推门进来的秦澈冷冷地说道。
“估计秦澈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没事，咱们还是赶紧拉拉筋活动活动吧，一会老师该到了。”冯天琪站出来打圆场说道。
“我去李经理的办公室了。”秦澈淡淡地说道，“我帮我们找了一首歌，刚才拿去给李经理过目”
“你帮我们找歌？公司都收不到好歌，你能找到什么好歌，嗤。”陈耀毫不犹豫地嘲讽道。
“自己看。”秦澈懒得解释，转手将文件夹递给了冯天琪。
“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唱出来效果怎么样。”冯天琪翻开文件夹看了看说道。
“李经理叫我们排练一下，一会他会来指导指导。”秦澈悠悠地说道，“如果效果不错，公司立马安排我们出单曲。”
“陈耀，怎么样，要不试试？”冯天琪看着陈耀说道。
既然李彦一会就要来看成果，那么排练是必须的了，冯天琪说的试试也只是给陈耀一个台阶下罢了。
“随便。”陈耀黑着脸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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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歌本身就不错，再配合上舞蹈至少上升了一个档次，特别是舞蹈中间穿插的几个手语，简直有画龙点睛的效果。
虽然秦澈三人只排练了两个钟头，但是经过前面一个多月的培训磨合，三人都表现得不错。
“不错不错，如果用这首歌作为你们的出道单曲确实足够了。”看完表演，李彦鼓了鼓掌笑着问道，“秦澈，这首歌是你朋友写的，版权在你手上还是？”
“版权在我朋友手上，不过只要价格合适，他有意出售。”秦澈飞快的答道。
只要公司愿意买下这首歌，自己的出道单曲也就有了，而且方尘也能得到一笔不错的报酬，一举两得。
“你跟他谈一下，公司愿意出一万块，买下所有版权。”李彦淡淡地说道。
“李经理，我朋友只卖演唱版权，独家都没问题，不过必须保留署名权，至于一万块，是不是少了点。”秦澈皱了皱眉说道，“何况我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还专门为这首歌编排了舞蹈。”
方尘说这首歌是送给秦澈的，但是只要这首歌能被用作秦澈的出道单曲，秦澈就已经算是欠了方尘的人情了，所以他想要帮方尘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在娱乐圈，歌曲这一块没有统一的定价，主要看一个词曲创作人的名气，名气大的价钱自然高。
至于那些不知名的歌手，几千块钱一首歌公司都收过大把，但是这首歌可是方尘为秦澈量身定做的，至少秦澈是这么想的，所以秦澈想要再争取一下。
“署名权这点没问题，至于价格，一万块我觉得已经不低了。”
李彦认为秦澈的朋友应该也只会是一个新人，他觉得自己出的价已经够高了。
秦澈之所以强调保留署名权，也是为方尘着想，他可不想自己朋友的作品，被冠上别人的名字。
“三万吧，这是我朋友的心理价位，如果公司同意，我保证拿下这首歌。”
三万已经是一些刚刚崭露头角的创作人的价位了，一般那些不知名的创作人，一首歌顶多卖出个几千块钱的白菜价，至于娱乐圈里那些知名的创作人，甚至是直接按比例抽取收益分成的。
“行吧，明天一早叫你朋友过来签合同。”考虑到因为收歌的事，出道的计划已经拖了太久，再加上这首歌确实不错，而且还有配套的编舞，李彦沉吟了一会答应了。
“那我先替我朋友谢过李经理了。”秦澈笑了笑说道。
秦澈知道，这首歌能够卖到三万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澈，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厉害的朋友，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李彦走后，冯天琪笑嘻嘻地对着秦澈说道。
陈耀很难得地没有出言反对。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虽然是秦澈的朋友出的手，但是这也算是秦澈的能力不是。
“会有机会的，明天他就要来签合同了不是吗。”秦澈呵呵一声说道。
方尘接到秦澈电话的时候，有点诧异，没想到秦澈打电话来，叫自己明天去天星娱乐签合同。
虽然对小土出品的作品有信心，但是秦澈的速度确实有点出乎方尘的预料。
方尘本想问卖了多少钱，但是没好意思开口，本来就准备送给秦澈的，只不过秦澈没要罢了。
不过想起秦澈在电话里说的有惊喜，方尘大概猜到应该说的是价格，但是方尘对歌曲的价值心里也没谱，所以也就没多想。
所以看到合同上写着叁萬圆整的时候方尘有些发懵，抬头看了看秦澈，在对方点头之后，方尘这才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昨晚跟小姨请了假，今天一大早，方尘就来到了天星娱乐，跟第一次来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第一次是来面试的，心情忐忑而紧张，但是这次却是来签合同的，自然轻松许多。
比较有意思的是进门的时候，方尘还遇见了之前的面试官赵鸿渐，赵鸿渐正往外走，两人擦肩而过，方尘点头示意，在赵鸿渐诧异的目光中走进了天星娱乐。
在前台那里方尘见到了秦澈，秦澈带着方尘直奔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和方尘签合同自然不用李彦亲自出马，随便派一个助理过来就行了，签约很顺利，就这样方尘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秦澈暂时走不开，方尘是自己走出的天星娱乐的。一直到走出天星娱乐，方尘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赚到了三万块钱。
“三万块就把你砸蒙了，真丢脸。”小土悠悠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要是你稍稍有点名气的话，这歌怎么都不止三万，你这是亏大发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方尘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反正认错就是了。
“这样也好，保留了署名权，一旦这首歌火起来，至少行内的人会注意到你这个词曲作者的。”小土悠悠的说道，“慢慢来吧。”
方尘这会正傻乐呢，嘴里念叨着，“回头一定要请澈哥吃顿好的，然后给家里打两万块钱，不行不行，家里问起来不好解释。”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小土恨铁不成钢，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