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架人
笠日清晨,“五六,昨天怎么没见七八?他在干吗呢。”
“还能干吗,在房间里捣鼓字画呗。”
“你就不去劝劝他,让他一个人整天待在客栈。”
“客栈里不是有掌柜的和小二吗。而且他有他的那些字画就够了,几个人都差不多。”去孔宅的路上,莫道仕与五六说着。
孔宅内,孔刈正准备车马要去迎凤楼。
“爹,你今天这么早便去迎凤楼吗。”
“是啊,昨日与春桃姑娘相谈甚欢,今日便早些去,再与春桃姑娘交心攀谈一番。”
“可是爹,那个莫道仕昨天说今天还要来找我,我该怎么拒绝他?”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和他去就好了。最好弄清楚他来笠阳所为何事,知道吗?”
“可是。”
“走了,金由。”说完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孔刈离开没多久,莫道仕三人已到孔宅,“五六,敲门。”
“公子,昨日的那三位客人又来了,说是来找您的。”
“让他们进来吧。”
莫道仕进来一见孔貂,便道:“孔公子怎么郁郁不乐?发生何事了。”
孔貂回道:“无事,只是昨晚未睡好。”
“原来这样。孔公子,我带你去杏花楼,保证让你心旷神怡。”
孔貂无奈地说:“莫公子,请。”
来到杏花楼附近,孔貂疑惑道:“怎么无人?”进了杏花楼,只见姑娘们全都在一楼,未见一个男人。
老鸨看见莫道仕来了,笑脸盈盈的走上来,道:“公子,您来了。”随后莫道仕丢给老鸨一袋银两,老鸨笑的更开心了。
“老妈妈,让这里的姑娘全都去服侍孔公子。”后头的孔貂一听,跑上来,道:“莫道仕,你是想害死我吗?”
莫道仕拿出一粒药丸,对孔貂说:“当然不会啦,只要孔公子吃下这粒药丸,自然应付得过来。”
没等孔貂说话,就把药丸硬塞进孔貂口中,然后拍了拍手,对五六、张军道:“我们找个茶楼,喝茶去。”
“公子,你给的药没问题吧,那小子不会死吧。”五六一边喝茶一边问莫道仕。
“当然没问题,你知道这药是谁给我的吗?”
“谁?”
“就是和师傅玩的好的那个老不死。”
“医神啊。”
“现在相信药没问题了吧。”
“那这个药有什么用,保命不死?”
“当然不是,此药名为‘撞撞丸’,能让你拥有百倍男人的功效。”
“只有那一方面?”
“是啊。”
“医神做这种药干吗。”
“他自己可是用过不少次。”
“不会吧,医神老人家看起来这么正气。”
“孔刈看起来不也是吗。”
“那公子,这药还有吗?”
“没了。这药可是有副作用的。”
“医神的药也有副作用?”
“也不能完全说是副作用。这个药,药效一天,药效过后的十年都不会对一般的异性产生欲望。”
“那不就是废了。”
“只是没有欲望了,功能还是在的。”
“那不跟废了差不多。”
“行房事只是为了欲望吗?”
“不然呢。”
“庸俗。”
“公子,那这一般异性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十年内你只会对你内心深处所爱的异性有欲望。”
“这药这么神?”
“那老头连死人都能救活,这药也正常。”
“那这药给孔貂,是帮他还是害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一定会感激我的。”
莫道仕三人辰时来茶楼等候,现已到午时。
五六露出向往的表情,对莫道仕说:“公子,你之前为何不说有此等神药。”“反正你也用不上,告诉你也无用。”
“怎么会无用呢?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现在是午时,可能要到申时去了。”
“那我们就一直在这等他?”
“自然,我还想看他感激我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流逝,此时已到申时,杏花楼中一男子推门而出,双目有神,风度翩翩。
五六一见,连忙说:“公子,那小子出来了。”
莫道仕便从茶楼下去。孔貂一见莫道仕,就过来说:“莫大哥,你们去哪了。”
“在茶楼喝了点茶,感觉怎么样。”
“小弟从未想过能这般男人,杏花楼的姑娘们还希望小弟多去呢。”
“战了这么久,想也是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
三人在桌旁看着孔貂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一碗又一碗,饭已不下八碗;一碟又一碟,菜更是超十数。
“孔公子真是好胃口。”
“我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仿佛吃不饱一般。莫大哥,不要再叫我孔公子了,太过于生疏,叫小貂便行。”之后又吃了近八碗米饭,十碟菜,方才停下来。又道:“小二,上酒。”说完就向莫道仕说:“莫大哥要与我一同饮酒?”
莫道仕摆了摆手,道:“这个不必。”
“莫大哥,从我出生到现在,像今日这般痛快,实在是少。”
“小貂,你昔年都是怎么过的。”
“想来也与今日无二,美人与酒。”
“那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吗?”
“没有。”
“那孔大侠可曾教过你什么。”
“有。我父亲从小就对我说:人生在世,只需女人、酒、钱三样,足矣。”
“孔大侠未让你习武?”
“也曾有,但他们说我资质不行,根骨也差,所以便不再教了。”
“你对习武可有兴趣?”
“当然,我出生于江湖名门,自然对武有兴趣。”
“那我明日教你,如何。”
“真的?父亲他们总是骂我废物,说我无用,到时莫大哥可不能骂我。”
“当然不会骂。”孔貂此话,傻傻的笑了起来。
“小貂,你觉得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孔貂喝了一口酒,缓缓道:“其实我并不了解父亲。父亲他做任何事都不会与我说,我做任何事父亲也不会过问,甚至于我的生死对他来说也是无足轻重。所以我并不了解父亲。”
“那你母亲呢?”
“母亲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孔貂在说完这句话后,莫道仕不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莫大哥,有亲人关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还算不错的感觉。”
“莫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我现在可是有用不完的力气。”酒足饭饱的孔貂说着,并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找个空旷的地方,看看你的资质和根骨。”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孔貂问道:“莫大哥,怎么看我资质和根骨。”
“找个人和你打一架就知道了。”
“还有这种方法吗,父亲从没和我说过。”
“小貂啊,这可是莫大哥的独门秘方。”听到独门秘方四字,孔貂霸气的来到空地中央,道:“谁来和我打。”
莫道仕看了眼张军,张军便走上前去。孔貂看到张军过来,记起那日被打的场景,不禁腿肚子发软,向莫道仕喊道:“这个不行,我要换人,换人。”
于是五六便来到孔貂面前,道:“这你可是看错人了。”随后指了指张军,说:“我可比他更强,更狠毒。”
对面的孔貂冷哼一声,道:“我看你就是个花架子。”
五六听后,表情严肃的走到孔貂身前,作抱拳状,孔貂见状亦抱拳。
突然,五六右手发力,一计下勾拳打在孔貂的下巴上,大声笑道:“这一拳,是不是花架子?”
孔貂痛苦的说:“阴险。”然后迅速的用手环住五六的腰,肩顶住五六腹部,发力想把五六往后推,却发现五六纹丝不动,再发力,五六还是不动,第三次发力,五六配合的往后退了退,孔貂见五六退了,随即向上发力,结果五六又不动了,再发力还是不动。这时,五六抱住孔貂的腰,轻松举起,然后掷于地。
“哎哟,好疼啊,你这个阴险的花架子。”五六抬着头,抖着腿,道:“你是敌不过我滴,承认我有本事,我就下手轻点。”
“阴险的花架人,看招。”趁着五六不注意,上去抱住五六的腿,躯干发力,腿成x型,锁住五六的头,把五六摔翻在地。
“哈哈,阴险的花架人,如何。”
五六冷笑一声,右手抓住孔貂的小腿,微微用力,“啊,疼。”
见孔貂松开,五六便用腿锁住孔貂的双腿,双杀抓住孔貂双手,往后一拉,孔貂便成了一个凹形桥。
“重新开始,这次不算,重新开始。”孔貂叫道。
“这次我可不会像之前般大意了。”孔貂抱拳说道,五六笑着作抱拳状,随后扔是右手发力,一计右勾拳打在了孔貂的脸上,孔貂愤怒地说:“阴险的花架人,看打。”然后两人变扭打在一块。
二人已从申时打到酉时,中间偶有休息。酉时一刻“不打了,不打了,五大哥,六大哥,你不是花架人,别打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孔貂求饶道。
“莫大哥,我的资质和根骨怎么样。”
莫道仕看着孔貂曾经英俊的脸成了这样,不禁笑了。“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明天你就可以成为一名大侠。”
“真的,看来这打没白挨。”孔貂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说。
会孔宅的路上,孔貂想起一件事,道:“莫大哥,那粒药丸很值钱吧,给我用了会不会很亏。”
莫道仕想了想,道:“东西的价值由人定,用这颗药丸换了你这个兄弟,很值。”
孔貂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对了,莫大哥住哪。”
“城西的客栈客栈。”
“那我明天去找你。”
“好。”
“貂儿,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莫大哥玩的很开心,所以回来晚了。”
“什么时候叫莫大哥了。”
“不是您说的吗?而且经过两天的相处,我觉得莫大哥实乃侠士。之前的事也是我错了,莫大哥却没怪我,反而自己登门道歉,这种人不该称以大哥吗?”
“嗯,应该,你脸上怎么了。”
“今天与五六大哥切磋武艺,因本事不行,受了点伤。”
“好,去睡吧。”
孔刈握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这个孔貂挺有意思。”
“是,傻傻的,挺有趣。”
“那公子打算怎么办。”
“一样的,只是这样用起来有点压力。”
“对了,公子,就他那个资质和根骨,明天教他什么?”
“教他阵法吧。”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