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钟离砍价
次日，钟离似乎很有闲情逸致，邀请望月琉同游璃月港。而望月琉经过一晚上的学习，决定用璃月语言和钟离进行交流。
“好吃的烤吃虎鱼了！”
“中原杂碎，好吃不贵！”
吟叫、击馋之声此起彼伏，街上已经恢复了热闹，只不过大家对岩王帝君的逝去仍心存疑虑，时不时就可以听到讨论声。
“钟离，你平时的生活就是这样吗？”已经闲逛了四个小时的望月琉不敢置信的看向钟离。
“嗯？有什么问题吗？”
“呃……”她轻轻笑了一声。
她略有些好笑地道：“好像一个社会废人啊。”
她当然知道钟离不可能是白吃白喝的废物，当了几千年的岩王帝君工作能力肯定不会差，应对现在的工作不在话下。
这句话开玩笑的成分占了大半，她猜测钟离不会因此生气。
事实上，即使有人当着他的面辱骂岩王帝君，他也不会因此动怒，又岂会因为如此小事而生气呢。
“……”
“以普遍理性而论，社会废人确实是一种舒适的职业。不过我在往生堂也有工作……”钟离不得不为自己解释几句了。
“往生堂？”
“往生堂位于璃月港绯云坡南部，是承办丧葬事宜的机构，守候着生与死的边界。”
“丧葬？”
“哦？望月连这也不知道吗？”钟离略有些惊讶。
望月看着钟离橙金的瞳孔，坦然地回答：“我此前从未听过。”
“丧葬主要是处理死者身后事的一系列仪式和活动。它通常包括悼念、安葬等流程，是对逝者表达哀思和尊重的一种方式。”
“原来如此。”
“悼念我倒是明白，只不过‘安葬’？”
“安葬指的是人死后将其遗体……”
“我明白了。”
不过钟离倒是被望月琉引起了兴趣，毕竟她所问的这些只不过是常识罢了。
听到钟离的疑惑，望月琉不吝解答。
“在我那个世界……至少是律玄星域，生灵若是灵魂消失，躯壳也自会回归天地之间，化作纯净的力量。”
“若是躯壳死亡呢？”钟离询问。
“？”望月琉不理解，“死亡并不会与躯壳进行搭配，身体只会受伤，只有灵魂的消失才能称作死亡。”
钟离换了一种说法：“如果身体的伤势过重以至完全失去生机呢？”
“一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吧，”面对钟离的询问，望月琉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身体的损伤过于严重，治疗成本过高，也许只能换一具身体了吧。许多种族只用灵魂生活也是可以的。”
钟离对望月琉所说的那个广袤未知的世界更加好奇了。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打算离开璃月，更无论离开提瓦特了。
他又将话题转移到眼前的景象之上。
这时望月琉突然问他：“钟离请假了吗？”
“……”钟离再次沉默，“并未。”
“这算是带薪闲游了吧。”
钟离笑了笑，却并未否认。
接着他眸光一转，走进一个店铺里，自如地向介绍起来。
“钟离先生，您来了。”店老板笑着看向钟离身后的望月琉，眼中带着好奇。
钟离轻轻侧身，对着望月琉说道：“这位便是此间店主，此处古玩众多。”望月琉微微颔首，表示礼貌。
钟离走到一个古朴的木盒前，皱眉沉吟，在得到店主允许后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散发着幽光的玉佩。
店主解释道：“这枚玉佩，年代久远，其上刻有古老的符文，据说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曾经有位鲁莽之人强行触摸，结果大病一场，钟离先生务必要小心。”
“钟离？这枚玉佩有什么问题吗？”在她的感知里，玉佩确实蕴含着某种丰沛的力量。
“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这种矿石……”
钟离转过身去看向望月琉：“这是翠珏岩，蕴含极其丰沛的元素力，对普通人有害。”
店主看起来十分惊慌：“不接触也会有害吗？”
“这块翠珏岩品质很好，蕴含的元素力比一般的多了约两成，即使不接触长期相处也会产生危害。”
“玉佩雕琢精致……翠珏岩还有很多其他用处，遇到难得，不如买下。”
“琳琅小姐应该已经受到轻微影响了，有时间不如去不卜庐看看。”
接着，钟离走到一个木架前，看着一个精致的瓷瓶，“此瓶釉色，温润细腻，瓶身上的花纹更是独具匠心。”
随后，钟离又指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古画，“这幅画虽有些残破，但却是某位大家早年之作，其笔触和用墨方式皆是独特，若是修复得当，价值不可估量。”店老板在一旁补充道：“钟离先生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这画的潜力。”
望月琉听着钟离鉴定古玩，琳琅讲述故事，心中感叹钟离的博学多识，她不懂古董，但是可以知道它的大概年份，根据裂变径迹和碳14衰变，钟离所说那些应该都是真品。
“这个矿石……”钟离又看向另外一块美丽的石头。
“怎么了？这也有问题吗？”店主十分惊慌。
“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块老石，即使在矿区也很少出现的稀有矿物。听说最近辉山厅正在寻找……其色泽之美……自己收藏也是很好的，不买可惜。”
望月琉仔细观察其外观，这块瑰丽宝石看上去内含毫光，颜色犹如日暮之时海天之分那一线那般……
最终钟离决定把这四样物品都买下，看着账单，钟离沉默不语。
“钟离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价格……”
“刚才多亏先生您提点了我，还买下了这块玉佩，钟离先生如果嫌价格高了，我们可以八成的价格成交。”琳琅赶紧说。
钟离先生此前从未讲价，听到钟离提起价格，她略有些惊讶。况且钟离先生是店中的老主顾了，出手大方，此次还告知她翠珏岩的危害，琳琅没有犹豫就决定卖钟离先生一个人情。
“哦，不，并非如此。这个矿石十分难得，值得更高的价钱。麻烦将这个价格提高两成，账单寄到往生堂。”
望月琉看得目瞪口呆。她也曾游历尘世，见过不少斤斤计较之人，但如此“砍价”的，从未见过。
我嘞个反向砍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