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蛇丸的忧郁
小玉躺在铺了白布的检测台上，全身插满了透明的软管，为了尽可能排除一切可能干扰检测结果的因素，她一滴麻醉也没有注射。
不过小玉早就习惯了，过去几年在真神教当实验体的经历，使她拥有了远超常人的耐痛力。
最后一根腰穿针从脊髓内取出，小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坐了起来。
布罗利和大蛇丸就站在一旁，后者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检测报告。
“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感叹：
“你的身体里不止有漩涡一族的力量，还发现了写轮眼的生物信息，甚至还有部分尾兽查克拉，性质来看应该是三尾。”
这些信息是大蛇丸在真神教担任技术顾问时无法知道的，教宗巧妙地限制了他所能获得的数据内容。
小玉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她每天做的只是乖乖躺在实验室里，任由教宗在她身上进行各种改造实验。
“真是令人惊叹的技术，你父亲不像是有这种头脑的人，我需要再做进一步的分析。”大蛇丸又重新审视了一遍手里的报告内容。
“父亲？”布罗利惊讶。
大蛇丸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小玉：“他还不知道吗？”
小玉摇了摇头，然后对布罗利说：“真神教教宗名叫漩涡岩，是我的亲生父亲。”
说完她又走到大蛇丸身前：“还要等多久？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零号忍机还需要做最后的强化，而且不要小瞧这份报告的重要性，或许能在对付敌人时发挥很大作用。”大蛇丸解释。
布罗利好奇：“你们要做什么？”
“等大蛇丸先生准备好，我们就把教宗引过来，然后杀死。”小玉直截了当。
布罗利：“哦。我帮你。”
“你不走了？”小玉惊喜。
“大蛇丸答应教我查克拉的凝练技巧。”
布罗利回答：“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反正要留下来，帮你也无妨。”
小玉没想到布罗利突然变得这么热心，她竟然有些感动，下意识地点头说了声谢谢。
却不知道布罗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架子的封印术卷轴。
“好了，先休息吧，我去忙了。”大蛇丸摆了摆手，幽幽地走了。
“怎么感觉他不太开心的样子？”小玉看着大蛇丸的背影问。
“刚才他也给我做检查来着。”
布罗利漫不经心地回应：“好像遇到一点问题。”
————
大蛇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小玉那份报告放下，然后拿起另一份检查报告，是布罗利的。
此前大蛇丸先对正常状态下的布罗利进行了全面检查。除了发现肌肉密度比一般人高一些外，没有血继限界、也没有特殊基因，在布罗利身上没能发现任何异于常人的指标。
于是大蛇丸让布罗利进入战斗状态再做一次，布罗利便令查克拉气焰笼罩全身，然后站进了一个圆柱型的扫描设备里。
随着电子屏上显示出检测数据，大蛇丸终于看到了一些令他激动的内容。
布罗利这种状态的确不是雷遁·查克拉模式。
他竟然能够让全身细胞都释放查克拉？！
这项发现毫无疑问颠覆了大蛇丸的认知。
他问布罗利是怎么掌握这种技巧的，布罗利的回答是习惯如此。
肯定是身体里有某些特殊的因素……
秉着万事万物必有因果的科学精神，大蛇丸让布罗利保持这副状态，然后回到实验台上，再做一次生物样本提取。
随后激动地亲自上手，对样本进行分析检测。
但得出的结果却让他懵了。
正常。
除了正常，还是正常。
从皮到骨、从血到肉，没有任何异常的数据表现，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分析，布罗利的身体都显得平平无奇。
科学家最怕的不是出现问题，而是没有问题。
在大蛇丸迄今为止的研究生涯里，也算是接触过不少独特的实验体了，就算再怎么罕见的血继限界或特殊天才，堂堂蛇因斯坦多少都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现在，大蛇丸却首次出现了毫无头绪的感觉……
大蛇丸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身体检查报告，直到一个人影不知不觉出现在墙角，他才轻轻将报告放回桌上。
来者裹在黑色的兜帽斗篷里，脸上戴着一副青色花纹的脸谱面具。
大蛇丸恢复了平时冰冷威严的模样，等待后者开口。
“大蛇丸先生，团藏大人有话传达。”
来的是木叶地下组织“根”部的成员。
大蛇丸将桌上两本检查报告收进抽屉里，斜眼看了对方一眼。
根部成员对大蛇丸这种不屑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继续说：
“团藏大人提醒您，不要脱离木叶太久，三代和两位顾问那边似乎对我们的合作有所察觉，再加上最近各国都不太平，行事还是低调一点才好。”
大蛇丸冷笑：“老家伙是担心我把初代细胞的实验体拐走了吧？让他放心，我们的合作依然有效。”
“两位大人的心思小人不敢揣测，我会将您的话转达给团藏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
根部成员毕恭毕敬。
“等等。”大蛇丸打量着根部成员：“你加入根几年了？”
“接近五年。”
大蛇丸：“五年……应该也是一队之长了吧。听你的声音应该还很年轻，真是少年天才啊。”
根部成员点头不语。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能否让我杀一杀释放一下呢？”
大蛇丸话音刚落，身体便扭曲着向对面的根部扑去。
根部抛出缠绕雷属性查克拉的忍刀，刺向大蛇丸的眉心，但被后者灵巧避开。
随后大蛇丸如巨蟒一般缠住了根部的身体，他的嘴角向两侧咧开，草薙剑的剑尖从大蛇丸口中缓缓探出，刺向根部的脖子。
情急之下，根部浑身爆发蓝色的电光，逼迫大蛇丸也不得不暂时松开对方的身体。
根部趁机拉开距离，背靠墙面，大口喘着气。
“大蛇丸先生，请手下留情。”他竭力保持着镇定。
大蛇丸没有继续动手，身体变回正常人的形态，仔细端详着眼前颤抖的天才。
“生物在面对绝境时，往往会爆发出超乎想象的潜力，对呀，或许还可以这样……”
他想到一个新的布罗利研究计划，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瞬身出现在座位，手里拿着从根部身上切下来的右手食指。
“告诉团藏我自有分寸。”
大蛇丸将断指抛进桌面的一个福尔马林玻璃瓶，盖上瓶塞，扔给根部。
后者接住瓶子，咬牙点了点头，消失在墙角阴影中。
大蛇丸又从抽屉里拿出布罗利那份报告，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了零号刃机的装配室。
看着正在接受强化改造的银灰色机体，大蛇丸若有所思，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上扬的嘴角。